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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不卑不亢。 迎晨就在這車后頭,7系寶馬,進口高配,那男的看著年紀不大,紈绔氣質(zhì)寫在了臉上,再看車牌,一般有錢人還弄不到這號碼。 寶馬車的副駕應該是其朋友,態(tài)度更頑劣,指著小戰(zhàn)士的臉兇悍:“你是不是瞎眼了,這車牌不認識?” 氣焰再盛,林德依舊八風不動,那股精氣神正義凜然。 迎晨饒有興致地多看了他兩眼,右手拿起水瓶擰蓋。 就在這時,從特警裝備車后面,又走出兩個人。迎晨一口水還沒咽下去,這會全噴了出來。 最前面的,正是臉色黑沉的厲坤。 會場那邊工作結束,他便到場外巡警檢查,正巧碰上了這樁麻煩事。 厲坤擋在林德面前,對寶馬車主敬了個禮,語氣冷肅:“同志你好,請開后備箱。” “聽不懂人話是吧,一個二愣子還不夠,又來一個!”副駕那人推開門,竟是要下車找麻煩。 剛起了個頭,突然鳴笛狂響,形成一段刺耳的音頻,阻斷了沖突升級。 眾人看過來。 迎晨淡定極了,按喇叭的動作不停,估摸時間差不多,她才把頭探出窗外,笑意盈盈對寶馬車主道:“帥哥,挪個車唄。” 厲坤身形一頓,側頭側目。 迎晨繼續(xù)笑嘻嘻:“我趕著去相親呢,這不,都快遲到了。” 這道臺階來得剛剛好,寶馬車主也是個聰明人,到底是自己理虧。于是拾階而下,不情不愿地開了后備箱。 矛盾悄然化解,寶馬車通行。 輪到迎晨時,林德例行檢查完畢,突然彎腰低頭,對迎晨笑了一下。 迎晨樂了,覺得這小戰(zhàn)士特可愛,臉蛋黑紅像紅薯。 她抬眼瞄了眼站在不遠處,一副事不關己模樣的厲坤,然后心思起,挑眉。 迎晨拿出手機放在耳邊,語氣逼真透著笑,故意大聲:“行,我就來,放心吧,相親這事兒我怎么會遲到。” 厲坤執(zhí)勤的狀態(tài)不變,背對著,沒讓迎晨看見自己的表情—— 憋著呢。 白車擦身而過,林德:“哇,她人好好啊。” 厲坤冷哼一聲:“神經(jīng)病。” 林德莫名其妙看著他背影,“嘿?罵我干嘛?” 安檢查車繼續(xù)。 因為剛才的事,林德對迎晨的印象不錯:“她皮膚好白,就像咱們老家地里的大白蘿卜一樣,她說她去相親啊,相親就是找對象吧?” 林德這一嘮叨就是十幾分鐘,厲坤實在心煩,“執(zhí)勤時不許說話,回頭你給我做三十個俯臥撐!” 林德給整懵了,丈二摸不著腦袋,“這,這什么時候定的規(guī)矩啊,我咋不知道。” 突然。 身上的對講機電音滋滋,信號理清后,一道聲音清晰傳來—— “注意,注意,廣方大廈發(fā)生劫持,請就近警力迅速趕往現(xiàn)場支援!嫌疑犯疑似吸毒人員!人質(zhì)女,白色奧迪。” 全場靜默,執(zhí)勤戰(zhàn)友齊齊看向厲坤,等待指令。 厲坤神色陰郁,下意識地往目標方向望。 事發(fā)地離這里不過兩公里,是新落成的寫字樓,人流密集區(qū)。 林德瞪大眼睛,白色奧迪?女? “哥,你說,這不會就是剛才那個……” 話未說完,就見厲坤卸下槍支,迅速垂放在地,“把我家伙收好!” 林德還沒反應過來,厲坤已經(jīng)腳底生風,狂奔而出了。 作者有話要說: 厲包子:臉疼令我不高興!她還騙我去相親!唐總又是什么玩意!作者你出來把話說清! 春餅兒:說不清啊說不清,不要為難一只餅! —— 即興表演,謝謝大家。 第4章 過來 廣方大廈,人群堆成了圈。 現(xiàn)場很混亂,只有兩名當時于該路口執(zhí)勤的交警在與歹徒對峙。 但顯然吃力,一方面,群眾太多,秩序失控。一方面,歹徒兇悍,手中的長砍刀寒光陣陣,正架在人質(zhì)的脖頸上。 “往后退!往后退!”一名交警嘶聲對圍觀人員大喊,并再一次撥開對講機:“情況緊急,請求支援!” 另一名交警:“把人放開!放開!” 奈何歹徒不聽,并破口大罵,搖晃間,那把砍刀直抖。 群眾啊聲驚叫。 厲坤第一個到達,迅速觀察現(xiàn)場。 橫在路邊的白色奧迪,路面急剎印痕明顯,證明當時車是被迫停駐。車邊,有一名抱著孩子瑟瑟發(fā)抖的年輕母親,三五個好心路人正在給予安慰。 “太嚇人了!這個瘋男人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抓著小朋友不放,說是要錢。小孩母親給了錢,哭著求他,他嫌少,像是神經(jīng)病!” 后來歹徒情緒激動,拽著孩子狂跑,正好經(jīng)過迎晨車前,那孩子被勒得都翻了白眼,迎晨想都沒想地推開車門,用車門撞了歹徒,對方手勁一松,迎晨硬是從他手中搶過了孩子。 孩子得救了,迎晨卻被那男人挾持住。 長砍刀抵著她的脖頸,被拖到了大廈一樓的商場。 交警簡要交待情況:“看狀態(tài)像是吸毒人員,毒癮犯了便不管不顧。” 厲坤死死盯著前方,歹徒嘶吼咆哮,被他勒住的女人臉色蒼白,唇色全無。 默了幾秒,他擠出人群。 “啊,你一個人?要不要再等等支援?”察覺到他動作,交警好心提醒。 厲坤:“你們繼續(xù)喊話,分散注意力。” 說罷,他悄聲往邊上繞。 “增援馬上就來。”交警再勸。 這種公共場合突發(fā)事件,最忌諱單槍匹馬行動,萬一對方有同伙,萬一對方被逼急,后果不堪設想。 厲坤當然一清二楚。 他的眼神一直沒有從歹徒那邊移開,固執(zhí)、無懼,且還有一絲隱忍。 沉默過后,厲坤只丟下一句話,“她受傷了。” 然后再也沒有猶豫,快步?jīng)]入人群中。 歹徒身上詭異的味道,讓迎晨差點窒息。她的頭已經(jīng)很僵硬,能感覺到刀刃離她的頸動脈毫厘之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