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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苦惱,令小島輕松了起來。沉默并不是凝固住的尷尬氣氛,有時候只是單純不想說話,很享受輕松沒有壓力的氣氛。之后關于立花的事情,在小島故作隨意的提起下,上野只是用“老樣子”帶過。一點沒有想要討論的意思。小島也不好再次詢問,今天上野鳴特地約自己,也許是立花同學那邊有什么情況讓他動搖了嗎?兩人照例來到了二樓的房間。因為職務便利,問廚師高山要了瓶白葡萄酒和兩個杯子。小島為兩人的杯子都倒好酒。“老樣子,有什么事就說吧。”他拿著杯子和上野的碰了一下,為了自己好好保持清醒,只喝了一口就放在了桌上。面對拿著酒杯,周身情緒又低落起來的上野鳴,他幾乎可以猜到應該與立花有關。小島將頭靠在沙發上,兩條腿收了起來,整個人都窩在沙發上看起了天花板。然而上野鳴卻一直沉默著。在幾乎讓人有了睡意的漫長空白下,上野鳴一直默默喝著酒。小島并沒有催他的意思,只是偶爾側頭查看一下他是否清醒。“……上野同學?”“現在鈴也有點怕我。”幾乎同時,兩人都開了口。小島想著果然是和立花有關啊,一邊掛起笑容讓上野說下去。“他現在說話都很小心。”上野一旦開口,就像找到了情緒的出口,開始了講述。“很怕我的樣子。”他放下空掉的玻璃杯,又倒滿帶著些微琥珀色的酒液。“昨天他說想到來店里玩,可是怕我生氣,聲音都發著抖。他以前不會這樣對我說話。總是很快樂地在我身邊笑著。我雖然和他分手,但不希望我們是這樣相處的。”立花和上野不再像以前那樣親密后,甚至有些害怕得疏遠起上野。心上人離自己越來越遠的感覺……很不好吧。也許現在上野并不像和立花像戀人一樣相處了,但是立花卻連普通朋友的相處都別扭了起來。小島慢慢喝著自己的酒,卻看著上野一杯杯添起來。本來想制止他,但是想到對方酒量比自己好了許多,再者戀情的煩悶也許需要酒精來麻痹一下吧。聽完上野的講述,小島已經有些微醺。上野低沉的嗓音讓他不知不覺有些喝多了。“嗯……那知道為什么立花同學突然怕你嗎?”“我不知道,自從我不和他zuoai開始,他就很怕我。”“也許……是立花覺得怕你討厭他吧?”小島猜測著立花的想法。一直愛著自己的上野突然拒絕了和自己發生關系,而立花又和上野的父親是情人關系。也許他是害怕上野因此討厭勾引了他父親的自己?所以對于失去了上野鳴的立花來說,上野變得讓人害怕。“沒有了這份喜歡的感情,他會不會討厭自己呢?”立花一定是這樣想吧,所以和上野相處就越來越戰戰兢兢。小島覺得完全可以理解立花的心情了。失去了這個人的戀情,是多可怕的事情啊。曾經被如此重視,如此溫柔的對待過后,更加會害怕上野對自己反感吧。“我以前說過,永遠都不會討厭鈴也的。”上野背靠著沙發,用手臂壓在自己的眼睛。“但是他可能已經不記得了吧。”小島看到上野的嘴邊彎起一絲弧度,卻充滿了苦澀。帶著些許挫敗感的上野,只有在他談起鈴也的時候才會看到。這樣的上野鳴,讓他沒有了平時的冷酷,反而會讓人覺得有些可憐。小島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上野鳴的嗓音卻讓他感覺到對方的難過,有種無法言說的無力感蔓延了出來。果然還是喜歡著立花同學啊……小島喝著酒,在自己心里默默寫下定論。上野說完了后,沒有等到小島的回答。他轉頭看向身邊的小島,對方似乎又有些醉意,正瞇著眼睛注視著他。那雙溫和的眼眸摻著微醺,眼眸的主人突然動了起來。手臂和膝蓋的關節劃開弧度,有些緩慢地,向著上野這邊動了起來。帶著些微酒氣的小島攬住了上野鳴的肩膀,抱住上野鳴。他盡量伸長手臂擁住比他更加高大的上野鳴。小島對他說:“別難過。”“別難過,上野。”這是個充滿了憐惜的擁抱。上野有些愣住。他左邊的肩膀可以感受到小島懷中的溫熱。聞得到對方說話間些微的葡萄酒氣息。對方是不清醒的。小島的頭偏在他的肩膀上,因為面頰被主人擠壓著,說出的話帶著嘟囔的感覺。但是他感受到小島抱著他時傳遞給他的安慰。從同性的同學身上感受到對自己的憐惜之情,也許說起來很奇怪,但上野的確是感覺到了這種情緒順著小島的體溫告訴了給他。擁抱并沒有持續太久。小島只是手臂微微用力后,就放開了上野。感覺到上野剛才流露出的無力,他也不知怎么的就很想擁著他。只是這樣的行為由兩個男生做起來太過古怪,小島不太好意思的松開了手。好在上野看起來并不在意的樣子。他安心地退回了沙發里,整個背部都被柔軟包裹起來的感覺,令小島昏昏欲睡起來。上野不由地放輕了語調:“……謝謝你,小島。”“沒事……”小島模糊地感覺到胸口涌動著一股溫熱又酸澀的氣流,讓他呼吸不暢了起來,心臟也有些脹痛。或許是自己喝了酒的關系嗎?如果從字面意義上來說,小島覺得自己現在或許是在心疼。面對這個為戀情苦惱的青年,他感覺到了心疼。“我說,上野同學要不要交個女朋友啊?”“女生會發很多郵件,打很多電話給你,你們還要出去約會,女生會讓你沒有時間思考立花同學的事情。”他偏了一偏頭,似乎更加覺得這個決定可行。“立花同學看到你戀愛了,也會逐漸放松了吧。等他習慣了這樣的狀態,你們就能做回朋友了吧。”小島的話讓上野鳴皺起了眉。“如果只是郵件和電話或者外出約會的話,我們也在做吧。”上野看出他的不清醒,“而且我們還是真的在‘交往’。”聽到“交往”兩個字,上野看到小島笑了起來,他將臉靠在蜷起來的膝蓋上,臉上有點紅。“哪有人把打工和采購叫做‘約會’的……”小島閉起眼睛輕聲說著。雖然嘴上這么反駁著,小島卻因為上野的說法感到有些高興。上野會把自己和他作為例子,這說明他們已經足夠親近了吧,比一般朋友都要親密的關系。接著又說了些什么,小島就不記得了。他懷著一點點的莫名竊喜睡著了。夢里是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