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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唐哲是多年的兄弟了,很難因?yàn)闆]有實(shí)際依據(jù)的猜測就去懷疑對方,于是直言道:“剛剛那個人似乎出現(xiàn)了。” “那個人?” “推樂樂的人。” “……” 唐哲默了默, 一臉無奈:“所以,許小姐剛剛是在懷疑我嗎?”他哭笑不得,“真不是我,我發(fā)誓。” 許樂悻悻然。 唐哲將貓抱起來:“在這之前,我一直和來秦宅拜訪的一位小姐在一起。” 這大概是最有利的證據(jù)了。 唐哲沒有說謊的必要,因?yàn)檎胰艘粏柧湍鼙鎰e真假,他大概真的是無辜的。 許樂突然有些樂。 眼下的狀況變得就像偵探劇現(xiàn)場似的,她被迫套上了偵探的角色,想想都有點(diǎn)滑稽。 “抱歉,是我誤會了。”她想結(jié)束這種場面。 唐哲很大度地表示沒關(guān)系。 于是,線索就這么斷了。 上演這么一出之后,許樂不僅沒找到犯人,還得罪了她的好感對象,頓感前途渺茫。 和她的心境完全相反,秦遼覺得這個結(jié)果很不錯,心中暗喜,表面卻不露聲色:“我們準(zhǔn)備離開了,你要一起走嗎?” 唐哲道:“嗯,一起。” 他和秦家的關(guān)聯(lián)只有秦遼而已,沒有了秦遼,他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三人約好一起離開,似乎沒有人注意到,他們身后的一簇花叢不自然地動了動。 就像被風(fēng)吹動了似的,很快又停了下來。 就這么幾分鐘過去來,十分鐘……半小時……靜止的花木叢突然劇烈地抖動著,仿佛有什么東西從里面出來了。 秦良憑空出現(xiàn)在花木叢邊,跺了跺腳上的泥巴,低頭龜毛地整理著上衣上的每一條褶皺。 風(fēng)吹過,捎來了幾片花瓣,落在他的頭頂,他不耐地拂開。 花瓣落在了他的腳邊。 他突然一頓,低頭看著那幾片花瓣,面露悚然。 不知什么時候,他腳下的青石板變成了一望無際的冰面,那冰層很薄,他甚至能看到冰層下面涌動的水,食人鯊在水里肆虐撕扯獵物。 清澈的湖水頓時變成了渾濁的染料色。 紅色的,仿佛散發(fā)著不祥的死亡氣息。 他驚悚地后退幾步,跌到在地。 冰層很薄,但似乎很結(jié)實(shí),冰面上生長著桃樹,繁茂地綻放著。 風(fēng)吹,吹來了一片桃花雨。 秦良被嚇得沒有了反應(yīng)。 這時,他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了兩個人影,他顧不得自身形象,大聲朝兩人喊叫。 那兩人應(yīng)了他的期待,漸漸朝他走近,越來越近…… 他看到了兩張熟悉的面孔。 笑容僵硬在臉上: “你,你們……” 許樂穿著齊胸襦裙,扎著丸子頭,朝他眨了眨眼,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 “抓到你了,狡猾的兇手。”她咧嘴說道,破壞了她天真無邪的形象。 秦良驚恐地轉(zhuǎn)身想要逃跑,腳下一空,整個人落入冰窟窿里,撲通一聲,吸引了數(shù)頭食人鯊的注意。 秦良眼前一黑,失去意識的前一秒,他看到自己被食人鯊圍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以上是短小菌送來的節(jié)日祝賀 捉個蟲子,這本最近有點(diǎn)卡文,更新也不快,萬分感謝小可愛們的包容~ ☆、誰干的(2) 食人鯊朝誘人的餌料殺氣騰騰地沖過去, 然后,被凍住了。 許樂蹲在冰窟窿邊緣,看著被凍成冰雕的食人鯊和秦良,隨手撿了幾枚花瓣扔到水里,笑道:“秦導(dǎo),你覺得我剛才說的那句臺詞酷不酷?有沒有偵探大片的感覺?” 她自我感覺良好, 覺得表情和臺詞相輔相成, 唯一缺點(diǎn)就是場景搭配和服裝搭配不太適合, 浪費(fèi)了她的好演技。 她扯了扯自己的裙擺, 聳肩:“既然擁有這么方便的能力,你倒是給我換身帥氣的行頭啊!” “帥氣的?”身后傳來溫柔又寵溺的聲音,“調(diào)皮~” 這拉長的尾音讓許樂渾身一抖。 她扭頭看去, 看到一張如沐春風(fēng)的笑臉。 她很快明白,這個頂著同樣面孔的男人不再是幾分鐘和在她一起的痞子大叔, 而是換成假紳士款秦遼。 她突然發(fā)現(xiàn), 這一位時常出現(xiàn)在幻境里, 特別是需要懲治人的時候。 這一點(diǎn)足以說明, 這一款的秦遼不像他表現(xiàn)的那么紳士溫和,而是個十足的變態(tài)!萬幸,對方暫時沒想變態(tài)到她身上。 秦遼走到她身邊, 和她一起看著變成藝術(shù)展覽品似的秦家二少,問:“樂樂想怎么處置他?” 怎么處置? 許樂犯難了。 老實(shí)說,她這個人算得上善良,對人也比較寬容, 就算對方曾經(jīng)危及自己的性命,但在幸免于難之后,她也沒有仇恨對方到嗜血啖rou的地步。 大多時候,她在面對自己所遭遇的不平與不幸時,她都持著樂觀又天真的態(tài)度,甚至有點(diǎn)傻氣。當(dāng)然,如果有人將這些施加給她在乎的人身上,又會是另一番感受了。 她總是忽略了自己。 “要不讓你這個當(dāng)哥哥的適當(dāng)?shù)亟逃逃俊彼肓讼耄罱K移交了處置權(quán)。 在半個多小時前,他們和唐哲解除了誤會,秦遼發(fā)現(xiàn)了另有疑點(diǎn),于是裝作離開,離開時他展開了幻境,靜靜等候了半個小時,終于等到了真正的黑手出現(xiàn)。 秦良憑空出現(xiàn)時兩人都有些詫異,他們都沒想到會是他。 現(xiàn)在到了懲罰時刻。 秦遼早猜到她會這么想似的,并不意外:“我會讓你滿意的~” 他微微笑著,像個衣冠楚楚的劊子手。 許樂“嘶”了一聲:“你、你別做得太過了。” 秦遼笑而不語,一眨眼,秦良解除了冰雕狀態(tài),回到了冰面上。但他沒有得到自由,而是被釘在了黑色十字架上。 眼下這場景讓許樂嘴角抽了抽,她不由想,這個看起來病病的男人或許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中二情結(jié)。 被四肢大敞地釘在十字架上的秦良本人可不像許樂那么輕松地想東想西,大概是因?yàn)樗呀?jīng)接受了現(xiàn)實(shí),所以他再不像剛剛掉入幻境時那么驚慌,嘴皮子也活躍了起來:“這是什么東西?!秦遼!是你干的嗎?” “快放我下來!” 他連表面的兄友弟恭都不要了,直呼秦遼的名字:“秦遼,你對我做了什么?為什么要把我綁起來?” 秦遼走到他面前,直直地看著他。 他比他的便宜弟弟要高不少,因此他看他的時候需要微微低著頭,就是這么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姿勢,卻仿佛展現(xiàn)了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 秦良當(dāng)下皺起了眉頭。 他時常強(qiáng)調(diào)自己的身份,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