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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子的虛弱表現得淋漓盡致:“秦導, 其實我現在有點虛弱, 很想睡覺。” ——她決定拉長戰線, 以后再說。 秦遼并不笨:“回答一個‘是’或者‘不是’的力氣都沒有了?” 許樂再次用上了她浮夸的演技:“看,我的眼皮子都要掉下來了!” 秦遼直直地盯著她,然后……他無奈地笑出來:“我這是被拒絕了的意思么?” 許樂不說話。 秦遼揉揉她的頭發:“那行吧。” 事實上通過人格信息共享, 他已經知道許樂承認過她喜歡過自己,只是被自己錯過了, 他之所還畫蛇添足地問一遍, 只是抱著一線機會罷了。 出生到現在這么多年, 他的心和rou體都童貞著, 沒有體會過風花雪月的滋味,好不容易動心一次,雖然只是朦朦朧朧的好感, 他也不想輕易錯過,所以,明知道會被拒絕,但還是問了。 問了, 然后——死心。 他收回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早點睡。” 許樂“嗯”了一聲,閉上眼之前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 “看什么?”秦遼沒好氣,“難不成你覺得我還會哭出來?” 許樂遲疑道:“我們還能做朋友。” 秦遼道:“這是男配接到的最爛的劇本了。” 許樂失笑:“也是。” 秦遼幫她掖了掖被角:“睡你的吧,黑眼圈要掉到下巴上去了。” “這絕對是對美貌的我最大的詆毀!” “噗!” 許樂將被子壓到自己的脖子下面,閉上了眼。秦遼走去書桌那兒拿了個備用平板,然后坐回她床邊。他得陪著她,不過不是出于一往情深,只是因為她需要有人看著她的液瓶,說白了就是個高級陪護。 房間里靜下來,秦遼盯著屏幕沒多久便不自覺地脫離了網絡世界,轉而盯著床上的病號了。 “叔。” 秦遼手一抖,打翻了膝蓋上的平板。 嚇!嚇了他一跳! 他一邊彎腰去撿平板,一邊說:“你能別嚇……” “我們可以做朋友。”許樂閉著眼沒睜開,“所以,如果你需要利用我脫離秦家的話就利用吧。” 她這話的意思是說,他們雖然是朋友,但契約婚姻可以暫時保留。 秦遼彎腰的動作一頓,心中涌上一股暖意,嘴里卻沒那么坦誠:“說得我好像差了你就找不到頂替你的人似的。” 許樂嘴角揚揚:“不不,是我上趕著被你利用。” 秦遼表情放松:“知道就好。” 他一直知道許樂是個懂得體諒別人的孩子,大概因為兒時有過最黑暗的經歷,所以被新家庭所救贖后,造就了這個比常人更加心軟一些的善良女孩。 真不想把她拱手送人。 秦遼把平板撿起來,打開文檔寫劇本。 許樂第二天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她的陪護先生,而是陪護先生的弟弟。秦良秦先生一大早就打扮得像個sao包的男公關,許樂光看他那厚厚包裹的一身就感同身受憋得慌,他本人卻不覺得,樂得做到完美。 秦良在衣著上十分貴公子,在禮儀上卻差了一大截,來探病不僅沒捎個果籃,還對病人惡言嘲諷。 “聽說你落水了?”秦良雙手環胸睨著她,“其實許小姐是想下水做個全身美容吧?那湖里的水可都是天然泉水,美容效果極佳,看,你這戲水一回,連土包子味兒都淡了一層。” 許樂不知道自己哪兒得罪他了,但這并不妨礙她懟回去:“所以,你這小臉兒跟去殼雞蛋似的光滑,是因為你每天都去‘戲水’一趟?”她聳肩,“難怪一點土包子味都沒有了。” 她這話也算不上刻薄,秦良卻像戳中了痛腳似的臉黑了:“我出身高貴,你以為我和你這種難民一樣?” 許樂咋舌。 她認識秦遼這么久,從來見秦遼強調過自己的身份。這位弟弟大人卻和他相反,以自己的出身為榮,這行為可和高貴沾不上邊,像個貧民窟走出來的王子似的。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爭執,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把自己的想法埋藏起來。 她不接話,秦良卻以為她在他的高貴面前自卑了似的,面露得意:“所以啊,平民就應該回到平民的生活中,來與自己格格不入的場所丟人現眼有意思么?” 說完,他終于展示出了他踏進這個屋子的真實目的,“你什么時候離開秦家?” 穿著背心一身水汽的秦遼走了進來,替她回答了這個問題:“這不是需要你擔心的事。” 他做了一晚上的陪護,剛剛去洗澡了,一回來就聽到這么精彩的發言,有些生氣。 秦良面色有些不自然:“我不是在趕她走。” 秦遼淡淡地“哦”了一聲,表明了不信。 秦良沉默片刻,最終什么話都沒說,轉身往外走。 秦遼看著他的背影,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對他說道:“對了,秦良,你在進入秦家以前,也和高貴沾不上邊,所以,在說別人時不要排除掉自己。” 許樂驚訝:“進入秦家?” “嗯,他是秦家養子。” “難怪我覺得你們長得不像。” 秦良聽著背后的討論,手握成拳。他一言不發地走了出去,步伐僵硬。 許樂余光掃到他走去后便停止了說話。 她剛剛是故意這么說的,就是為了讓他聽見。這是她小小的報復,放在平常她絕對不會當著人的面說這種失禮的話。說開了,她并不沒有大度到一點不介意秦良的惡言。 秦遼發現了她的用心,但依然配合了她。 “舒坦了?” 許樂露齒一笑:“還好。” 秦遼無奈地搖搖頭,說道:“秦良確實是秦家從福利院收養的,當時秦家發現了我的‘異常’,于是想重新培養一個繼承者。所以,其實不是我想要逃離秦家,而是因為我一早就被放棄了,自己主動離開,面子上還好過一點。” 他說這番話時表情淡然,就好像自己被至親之人拋棄放逐不過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故作堅強罷了。 許樂心臟微微抽疼,有什么東西堵住了呼吸道,讓她呼吸有些困難。 并不是他們選擇了“特別”,為什么就不能得到理解呢? 秦遼用毛巾擦擦自己濕漉漉的頭發,回頭見她面色不大好,驚道:“怎么了這是?有哪兒不舒服了?” 他想出門去叫醫生,被許樂阻止了:“別叫了,我健康著呢,在練習演技。” “……夠勤勉。” “必須的,你以為優等生有那么容易做到嗎?” 秦遼看著她不說話,他知道她在借口掩飾些什么。 她展顏朝他開玩笑:“別看著我,我這張盛世美顏可是會讓盯著我看的人愛到不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