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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來不及說我愛你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6

分卷閱讀56

    和,于是接過杯子去,說:“我當然不嫌棄?!币豢跉饩蛯⒛潜缶坪韧炅?,靜琬見他喝得極快,瞥了他一眼:“不是在家里喝了酒來的,還這樣?”

    他笑著說:“你給的酒,就算是毒藥,我也要一口吞了啊?!彼緛砭褪潜□?,這杯酒又喝得急了,心突突地跳著,只見她微垂著頭,露出雪白的后頸,真如凝脂一樣白膩,情不自禁伸手去摸了一摸,靜琬將他的手撥開:“吃飯就吃飯,動手動腳的做什么?”他心里高興,也不多說,拿過酒瓶,替自己又斟了一杯。靜琬呷著面湯,看他喝完之后又去斟酒,忍不住放下面碗說:“你回頭要是喝醉了,不許借酒裝瘋?!?/br>
    他突然將酒杯往桌上一撂,不由分說將她打橫抱起,不待她驚呼出聲,已經低頭吻住她。他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濃烈的酒香,夾著煙草的甘冽,唇齒間的纏綿令她有一剎那的恍惚,緊接著就是令人窒息的強取豪奪。她的背已經抵在柔軟的床褥上,他急促的呼吸令她有一絲慌亂,他的臉是guntang的,貼在她的頸子間,肋下的扣子已經讓他解開了好幾顆,她用力去推他:“當心孩子……”他停下了動作,卻將身子往下一滑,將臉貼在她的小腹上。她素性怕癢,忍不住推他:“做什么,不許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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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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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我在聽孩子說話?!彼艘幌?,才在他肩上捶了一下:“胡說八道。”他正色道:“是真的,連孩子都在說,媽,別生爸爸的氣了?!膘o琬哼了一聲,并不接口,他的臉上只有溫和的寧靜:“你說,我們的孩子,會長得像我還是像你?”靜琬心中如被狠狠地剜了一刀,只差要落下淚來。只聽他說:“如果是個兒子,長大了我要將他放在軍隊里,好好地磨煉,將來必成大器?!膘o琬再也忍不住,只是緊緊攥著身下的床單,硬生生將眼淚咽下去。他的聲音低低的,因為貼在她的身軀上,嗡嗡的聽不真切:“如果是個女孩子,最好長得像你一樣,那樣才好。五姐比我只大三個月,我四五歲的時候,有次在院子里瞧見爹將她馱在肩上摘石榴花,羨慕得不得了,就不懂得,為什么爹老打我,卻對jiejie那樣好。現在想想才覺得,女兒有多叫人心疼,等到后年端午節,我們的女兒已經滿了周歲,我也能馱著她摘花了……”

    她的聲音根本不像是自己的:“后年端午節……”他“哧”地笑了一聲,并沒有抬起臉來,聲音仍舊很低:“有點傻氣吧,我自己也覺得傻氣,可是自從知道你懷孕,我老在想咱們的孩子會是什么樣子?!蓖A艘煌?,聲音更加低下去,如同夢囈一樣:“靜琬,我對不住你。我從來沒有求過人,可是這回我求你,你惱我恨我,我都認了,我只求你,別惱這孩子?!?/br>
    她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像是再也無力承受這一切,她說不出話來,只拼命地咬著自己的唇,仿佛只有藉由rou體上的痛楚,才能壓制心里的痛楚。他的臉隔著衣衫,溫柔地貼在她的小腹上,過了好久好久,才抬起頭來。她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溫柔的凝睇,她心中凄楚難言,只是不愿再面對他這目光,本能般閉上眼睛。

    他的吻,輕柔而遲疑,落在她的嘴角,耳畔似有山間的風聲。他背著她拾階而上,青石板的山石路,彎彎曲曲從林間一路向上,她緊緊地摟在他頸中,頭頂上是一樹一樹火紅的葉子,像是無數的火炬在半空里燃著,又像是春天的花,明媚鮮妍地紅著。天色晦暗陰沉,仿佛要下雨了,鉛色的云低得似要壓下來。他一步步上著臺階,每上一步,微微地晃動,但他的背寬廣平實,可以讓她就這樣依靠。她問:“你從前背過誰沒有?”他說:“沒有啊,今天可是頭一次。”她將他摟得更緊些:“那你要背我一輩子?!?/br>
    有蝶翅一樣溫柔的輕觸,每一次碰觸,像是燃起明媚的花靨,一朵朵綻放開來……往事盛開在記憶里,一幕幕地閃回。那些依稀的往事,飄零繽紛,無聲地凋謝。惟有他的臉龐,是火熱guntang的,貼在她的心口,緊緊的,從里面迸發出心跳的聲音?!皳渫〒渫〒渫ā?,一聲比一聲更急促。她的長發糾纏在他的指間,他的唇糾纏在她臉頸之間,無數的雪花在窗外無聲墜落。

    她往無盡的虛空里墜去,緊緊抓著他的肩,四面只有輕微的風聲從耳畔掠過,她如同雪花一樣,無窮無盡地只是向下落著,沒有盡頭,沒有方向。他是火熱的焰,每一處都是軟化的,又都是堅硬的。他既在掠奪,又在給予,她粉身碎骨地融化了,又被他硬生生重新塑捏出來,可是烙上最深最重他的印記,永不能磨滅。雪越下越大,風撲在窗上,簌簌作響。

    到了凌晨兩三點鐘的光景,雪下得越發緊密了,窗簾并沒有拉上,外面皚皚的白光映入室內,如同月色清輝。

    睡著之后,他的手臂漸漸發沉,靜琬慢慢地將他的手臂移開,然后緩緩側過身子向著他,他睡得正沉,呼吸均勻,額頭的碎發垂著,如同孩子一樣。她輕輕叫了一聲:“沛林?!币娝麤]有醒來,她又輕輕叫了他兩聲,最后大著膽子湊在他耳畔叫了一聲:“六少?!彼耘f沉沉睡著,一動未動。她驀然有些害怕,她曾在英文雜志上看到說鎮靜劑不能與酒同服,可是研在酒里半顆藥應該是不要緊的吧,她遲疑地伸出手去,按在他胸口上。他的心跳緩慢而有力,她慢慢地收回手去。

    她聽得到自己的呼吸,輕而淺,揭開被子,赤足踏在地板上,冰冷的感覺令她本能地微微一縮,她穿好睡衣,隨手拿了繡花的絲棉晨衣披在外面。他的外套胡亂搭在椅背上,她回頭看了一眼慕容灃,他仍舊睡得極沉,她伸手去衣袋里摸索,并沒有找到她要的東西,她又搜了另一側的衣袋,也沒有。襯衣扔在地板上,她輕手輕腳走過去拎起來,那襯衣口袋有一沓軟綿綿的東西。她掏出來,借著雪光一看,原來是花花綠綠厚厚的一沓現鈔。她將錢攥在手里,突然想起他的外套里面有暗袋,于是拿起那衣服來,仔細地摸了摸,果然從暗袋里搜出一個精巧的玳瑁盒子,打開來一看,里面是那枚小小的田黃石印章。

    她走到梳妝臺前,從暗格里抽出一張事先寫好的短箋,她原來曾仿過他的字,潦草寫來,幾可亂真:“茲有劉府女眷一名,特批準通行,各關卡一律予以放行?!彼蛑敲队≌螺p輕呵了口氣,鈐在那箋上,然后仍舊將印章放回他衣袋里,躡手躡腳走過去打開衣柜,她已經有三個多月的身孕,腰身漸變,一件織錦旗袍竟然穿不得了。她不敢耽擱太久,只好胡亂尋了件衣服換上,然后穿上大衣,將錢與特別通行證都放到大衣口袋里。

    她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