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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顧著催他:“快點起來!你磨蹭半天又要刮胡子,我知道你好半天出不了門,快點啦!” 常墨慢騰騰的揉了揉鼻子:“我先去流鼻血……” 幸福有點莫明其妙的看著他,常墨不懷好意的對著她直笑,幸福順著他的目光低頭一看,自己就穿著他的一件襯衣當睡衣,雖然襯衣對她來說很寬很長,可是也只到大腿根,只能勉強遮住內衣。她光溜溜的腿在他眼前晃,簡直是春光大泄。 幸福尖叫一聲,沖回房間去“砰”一聲反鎖上門,氣得大罵:“色狼!” 常墨在外頭敲門:“喂,別這樣小氣,再說我又不是沒看過。” 幸福氣得連太陽xue上的青筋都跳起來。 偏偏常墨還不識趣,敲著門說:“幸福,你快把門開開。” “滾!” “喂,蔣幸福,我要洗澡。浴室在里面,衣帽間也在里面,你不開門?那我回沙發睡覺了啊……”他作勢要走,幸福已經狠狠拉開門:“給你三十分鐘!” “30分鐘怎么夠?”他抱著雙臂斜倚在門邊,唇角的微笑幾近邪惡:“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實力……” “常墨!”幸福終于鎮定下來:“你覺得這很好玩是不是?” 她真的拉下臉來,常墨倒也不敢造次了,不再貧嘴拿了衣服去洗澡。 約的人是上午十點,幸好酒店旁就是購物廣場,早上剛開門,顧客都還沒有幾個。幸福找著相熟的品牌專柜,挑了一套衣服換上,然后又臨時在專柜買了管口紅,涂上就算是化完了妝。常墨說:“行了,反正你撲不撲粉都看不出來。” 這倒也是,幸福引以為傲的就是皮膚,膚色好到幾乎如鈞窯細瓷,白晰中透出自然的紅暈,細膩得讓人常常驚嘆終于知道什么叫膚若凝脂。中學時代幾乎所有女生都長痘,只有她冰肌玉骨,清涼無汗。等進了大學,初學化妝的女生都曾好奇過她用什么粉底,其實她根本就不用粉底。 常墨問:“要不要買個包?” 常墨一路負責刷卡,反正她身無分文。既然他刷卡,她樂得宰他一筆:“買!” 等買完東西出來,常墨跟著她往酒店走,幸福覺得奇怪:“你跟著我干嗎?” “充一下你的助理啊,見大客戶你不帶助理?” “行了別搗亂了,該干嘛干嘛去。” “你就不怕職場性sao擾?我告訴你,有個男人在場比較好。” “大庭廣眾,”幸福又氣又好笑:“除了你還有誰會sao擾我?” “我什么時候sao擾過你,說話是要講證據的……” 一邊斗嘴一邊都已經進了大堂,幸福老遠就看見了約好的人,顧不上常墨了,連忙走過去打招呼:“對不起王總,我遲到了。” “呦!”王總滿面笑容,卻是朝著她身后:“常墨,你怎么在這兒?” “原來是你丫大清早約了我老婆。”常墨沒好氣:“我能不來嗎?” 幸福只想回頭瞪他一眼,王總看了看幸福,恍然大悟:“這就是嫂子啊?早說啊!嫂子你也是,你讓常墨給我打一電話不就完了,多簡單的事,還轉好幾個彎,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 幸福還沒說話,常墨已經打斷他:“別話癆了,什么合同拿出來趕緊簽,我和你嫂子還要趕著去吃早餐。你約人也不看看時間,哪有早晨十點談合同的?害得我大清早爬起來當司機……” 王總聽得直笑:“簽什么合同啊,回頭我簽好了讓秘書安排人送到嫂子辦公室去。現在我請你和嫂子吃早餐,當賠不是,行不行?” “這還差不多。” 幸福很郁悶,一頓brunch吃完,出門上車才質問常墨:“你為什么說我是你老婆?” 常墨一臉的無辜:“難道你不是我老婆?” “前妻!” 常墨似乎是笑出聲來:“行行,下次再見著王燔宇,我一定告訴他你是我前妻。” 幸福懶得理會,冷著一張臉任由他把車開到地方:“行了,就停這兒吧,我走過去。” 常墨沒有搭腔,幸福知道他是真生氣了,可是這人,不噎得他生氣,他就沒完沒了。所以幸福也不管不問的,到地方下車,連聲再見也沒說,就徑直揚長而去。 沒想到沒過兩天,倒又遇見王燔宇了。他過來跟美國人談事,美國人請吃飯,席間王燔宇一見了幸福,就咋咋呼呼:“呦!嫂子!這兩天可真沒見著常墨,怎么,被嫂子您關了禁閉?” 幸福看著幾個同事都面面相覷,一邊在心里大罵,一邊還得滿臉笑容:“王總,您又在開玩笑了。” 王燔宇也不是笨蛋,但一時實在急轉不過來,只好對著她呵呵干笑。幸好一旁的副總裁雖然是馬來西亞人,卻是個地道的中國通,說中文和中國人一樣利索,馬上把話題扯開,這事才算揭過去。 沒過兩天,上頭把那件最棘手的并購案扔下來,美其名曰讓她去負責協調工程方面的的問題,指派了總工給她當助手,然后調走原本負責的副總裁去日本出差,實質上把她推到負責人的風頭浪尖上。 美國人玩借刀殺人這一招,竟然也用得出神入化。幸福氣得半死,越跨國的公司其實人事關系越復雜,牽一發而動全身。幸福不愿意讓美國人當槍使,又不愿意被馬來西亞人看扁。想來想去一口惡氣全記在了常墨身上。 這當頭接到常墨的電話,幸福當然沒好氣,尤其他嘰嘰歪歪,講了半晌也沒講出句正經話來。幸福不由得怒極反笑:“大少爺,你要是真的閑了,上八達嶺爬長城去,再要不行,您上天安門數方磚去,反正別讓自己閑著,別拿我來打發時間行不行?” 常墨還在吊兒郎當:“你這是怎么了?” 幸福聽到他這腔調就氣不打一處來:“我怎么了?我怎么了關你什么事?我們都離婚三年了,我拜托你,別再來煩我行不行?” 常墨那脾氣,一時哪里下得了臺。在電話那端就冷笑:“行!我以后再不煩你!” 常墨把電話“啪嗒”扣了,幸福也沒放到心上。只是事情卻是越來越復雜,到了最后幾乎陷入僵局。幾個爛攤子都鋪在面前,處處焦頭爛額,幸福只覺得心力交瘁。 周末回家吃飯,不過幾天不見,蔣mama看到幸福的樣子只覺得心疼:“哎呀,怎么瘦成這樣了?你看看你這氣色,你都這么瘦了,還減什么肥?吃什么都怕多吃一點兒,年輕人不吃東西怎么會有精神?你看看你這樣子……” 蔣mama絮絮叨叨,說個沒完。幸福一時忍不住說了實話:“媽,我沒減肥,這兩天有點累,回頭補一覺就好了。” 蔣mama終于不羅嗦了,可是到了晚上,幸福都上床睡覺了,蔣mama卻敲著她的房門:“幸福,是mama。” 蔣幸福只好下床來開門,蔣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