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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手披在了羅維的身上。如今雪是停了,但上都的這個冬天比往年不知要冷了多少。“走吧,”羅維走下了臺階。“你們跟遠一點,”寧飛知道羅維這是有話要與他說,從撐燈的小太監手里拿過一盞宮燈,又吩咐了趙福一聲后,寧飛緊走了幾步,追上羅維。“這一次只有十萬兵,”羅維與寧飛并肩走在離島的路上,羅維直到這時,臉上才露也憂郁,“子舟,我知道你驍勇,只是十萬兵夠嗎?”“夠了,”寧飛說道:“你的安排在那里,我就不信,我帶兵到了浣溪灘后,還有那么多的燕商聯軍等著我。”“哪能事事都如意呢?”羅維苦笑一聲,“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么多了,打仗還是得指望你們。”“我們都盡力而為吧,”寧飛看羅維的腳步虛浮,便扶住了羅維。兩個人說著話,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離島的北橋橋頭。“保重啊!”羅維在寧飛的胸前捶了一下。“嵐和世宜大哥不會有事的,”寧飛最后對羅維道:“你自己保重身體,你身子不好,這樣勞累下去,我真怕我們得勝還朝之前,你就累倒了。”“哪能呢,”羅維往前輕推了寧飛一下,“我還是那句話,早去早回。”寧飛轉身大步離去,等他上了岸,回頭一望,羅維還站在橋頭那里,寧飛沖羅維一揮手,高聲道:“你回去吧!我們都會沒事的!”羅維看著寧飛上了戰馬,帶著他的部下,飛快地離去后,才伸手要拿被寧飛掛在橋頭的宮燈,跟在后面的趙福忙小跑著過來,拿起了這宮燈,對羅維道:“王爺,我們回去吧。”羅維卻道:“讓他們抬軟轎來吧,我走不動了。”“快去抬轎,”趙福一邊扶住了羅維,一邊沖后面的隨侍道。羅維手捂著心口,一陣咳嗽。趙福忙替羅維輕拍著后心順著氣,著急地問羅維道:“王爺這是心口又不舒服了?”羅維邊咳邊搖手,他能感覺到自己越來越疲憊,現在也只能求自己的這個身子能爭氣一點,至少讓他撐到龍玄歸那日。魏太醫跟著抬軟轎的小太監一起走了來,看到羅維因為咳嗽止不住而漲得有些紅的臉,忙就上前遞了兩粒丸藥給羅維,道:“王爺快用了這藥,水呢?”跟著魏太醫就問趙福。羅維只是出來送一送寧飛,趙福沒讓人隨身帶著水。“你可真會伺候人,”魏太醫聽趙福說沒帶水,馬上就沖趙福瞪眼道。“好了,”羅維將兩粒丸藥干咽了下去,過了好一會兒,這咳嗽才壓了下去。“快回去吧,”魏太醫一邊招呼小太監們把軟轎抬到了羅維的近前來,一邊就扶羅維起身,道:“這會兒這風一吹,你回去后可得帶點暖了,現在可不是你能病倒的時候啊!”羅維坐在了軟轎上,剛想說今晚他想睡覺了,讓趙福先回園去,讓還在衣錦園里等著他的大臣們回去,兵部尚書騎著馬在這時到了御心湖的北岸,“王爺!”看到羅維就在橋這頭后,王尚書是高聲喊了羅維一聲。“是王尚書,”趙福看羅維瞇著眼往岸上看,忙就對羅維道。“等一下,”羅維忙就對要抬起軟轎的小太監道。王尚書人還沒到羅維的跟前,就已經跟羅維喊道:“王爺,南詔的戰報回來了,大軍已經進入孤狼谷了!”羅維聽到這個消息,喜得方才的疲憊一掃而空,從軟轎上起身站到了地上,道:“真的?”王尚書這時到了羅維的近前,從袍袖中拿出一封戰報,放到了羅維的手上,說:“這是信王爺親筆所寫,王爺你看看吧。”趙福忙將手中的宮燈舉到了羅維的面前,大軍在南詔打了勝仗,他們這些奴才也高興啊!羅維匆匆將這封戰報看了一遍,然后抬頭對王尚書喜道:“我沒想到二哥行軍這么快,這戰報到上都時,他可能已經帶著大軍過孤狼河,進入東商國境了。”“是啊,下官也這么想,”王尚書一路上笑著來的,總算有好消息回來了,羅維的計劃看來是在一步步實現了。“我們回去說,”羅維轉身就要領王尚書去衣錦園詳談。“王爺,”魏太醫把羅維一攔,說:“你上轎回去吧,這樣也省點力氣。”“算了,”羅維此時心下高興,雙腳又有了力氣,快步往衣錦園的方向走去。王尚書緊跟在羅維身后走了,沒能看到,魏太醫在羅維往前走了后,往天翻了白眼。羅維走在路上,就與王尚書道:“皇叔說啟哲王已經登基,我想南詔諸王還是不會停戰。”“那王爺的意思是?”王尚書問道。“你還是要抓緊征兵,”羅維說道:“我知道你已經盡力,我可以再提高軍餉,實在沒有辦法,就強征吧。”“下官知道了,”王尚書點了一下頭,強征必會激起民怨,只是他們現在沒有辦法。第441章東商兵敗浣溪灘“好消息”在冬末春將來的時候,一個一個接踵而來。慶元公主當眾落胎身亡,東商皇后被幽禁。隨后,東商朝內生亂,被楊元素奪了帝位的小皇帝,再一次出現在東商人的眼前,又一次有了擁護他重登帝位的軍隊。謝語也派人回到上都,給羅維帶來了司馬清沙的回信,而他自己則去了浣溪的周營效命。羅維看了司馬清沙的信后,久久無言,之后就對眾臣說,司馬清沙已經與他們的陛下重新和好了。“司馬清沙愿與我大周重新聯手了?”王尚書驚喜交加地問道。“應該是吧,”羅維將司馬清沙的信放到了炭爐中,看著這信化為了灰燼,說道:“國與國之間,從來不談友,只談利的。”“那,那我們還要怎么做?”王尚書問羅維道。“子舟已經帶兵過了天水原,”羅維的臉上這時已然不見了喜色,淡淡地道:“這仗會打很長的時間,我們要做的,就是讓大軍不至于斷了糧草,老百姓的日子也該恢復平靜了。”王尚書說:“那王爺看這仗得打幾年?”“不知道,”羅維掩嘴一陣咳嗽,“不過我今天能睡一個好覺了。”王尚書忙就向羅維告退,他也想讓羅維好好歇一歇了。羅維能躺下睡一覺了,可是楊元素卻是失眠了。東商突然之間發生的大亂,讓他一時間腦中如同生銹了一般,什么也想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