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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里,端木太后和興武帝母子之間的談話,不會被人聽了去。“這是又怎么了?”太后看興武帝的這副架式,也不是來給她請安的,便沒好聲地說道:“陛下來哀家這里,是哀家又做了什么讓陛下不滿的事了?”“羅維的事,”興武帝現在也懶得跟太后繞彎子,開口就問太后道:“羅維的事,你是不是說出去了?”“羅維?”太后說:“這個小賤種又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了?”“你回答朕的話!”興武帝聽太后又罵羅維賤種,手握成了拳,忍著怒氣說:“還有不要再辱他!”“哀家待在這東佛宮,吃齋念佛,”太后道:“羅維的事,哀家想管也管不了啊。”羅知秋剛剛是想了一路,太后是知道羅維的身世不假,可她一直就被囚在東佛宮,太后能有什么辦法,將羅維的身世說出去?還是說給北燕司馬清沙知道?羅知秋進到東佛宮,看到這里的戒備森嚴,他覺得太后根本就沒有可能將消息傳出去,“陛下,”羅知秋喊興武帝,想讓興武帝不要再與太后說下去了,北燕和談書的事,太后還是不要知道的好。“那北燕的司馬清沙怎么會知道,羅維也是帝子的?”興武帝的問話卻比羅知秋的話更快出口了。太后饒有興趣地看著興武帝,看兒子這么氣急敗壞的樣子,羅維一定是要遇上不好的事了。羅維不好,太后便會高興,“怎么說?”太后問興武帝道:“司馬清沙知道羅維是帝子又能怎樣?他還能娶了羅維為妃去?羅維的那張臉是夠了,不過再美也是個男子吧?”太后說到羅維就要辱上一辱,這讓愛子心切的興武帝更加火冒三丈,也來不及多想,就沖太后道:“你果然是想害維兒落到司馬清沙的手里?!”昨夜龍玄命人來告訴太后,大周現在與北燕在烏霜城下兵戎相見。太后想了一夜,也想不明白,龍玄又讓人來告訴她這事,是為了什么。烏霜城守住了也好,丟了也好,好像都與她這個被囚的太后沒什么關系。不過現在將羅維與司馬清沙想在起來,太后好像有點明白了。“陛下,”在這對皇家母子僵持著的時候,羅知秋總算有機會說話了,他對興武帝道:“臣認為太后娘娘對此事毫不知情,還請陛下給太后娘娘請安后,回長明殿吧。”“質子?”太后這時卻說出了這個詞。興武帝和羅知秋同時僵直了身體。太后大笑了起來,龍玄命人冒險潛進來,告訴她周燕于烏霜再戰這個消息的用意,太后想她是明白了。“真的是你?”答案擺在眼前了,興武帝反而不敢相信了。“沒錯,”太后沒再樂不可支地大笑,她帶著一種心愿得償后的滿意笑容,對興武帝道:“是哀家做的。”第242章光明正大興武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羅知秋拉回長明殿的,他只知道自己在東佛宮大發雷霆,太監宮人們跪了一地,但讓他印象最深的,還是太后那張似笑非笑的臉。羅知秋站在興武帝的面前,手腳冰涼。方才他跪求興武帝返回長明殿,可是羅知秋的心里,對這對皇家母子的事并不著急,世上沒有兒子弒母的道理,興武帝就算拿劍對著太后又能怎樣?只要這個人沒有真的瘋狂,他就不會真下得去手。只是羅維要怎么辦?羅知秋心里想著羅維,卻沒有一點頭緒。興武帝起身去了他的那間秘室。羅知秋呆坐在長明殿的正殿里。他們兩人都要好好想一想,接下來他們要怎么辦?羅維不能去北燕,可與北燕的這場仗,他們還能再打下去嗎?龍玄坐在自己的書房里,聽龍翔跟他說東佛宮發生的這場大鬧。“父皇這究竟是為了什么啊?”龍翔一臉不平地問龍玄。龍玄說:“這我怎么能知道?”“皇祖母已經在東佛宮不問事了,”龍翔在龍玄的書桌前來回走著,他想也沒多想的,就站在了太后這一邊,“父皇還有什么不滿意的?他一直讓我們孝敬皇后,皇祖母還是他的親母呢,他這叫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閉嘴!”看龍翔說著說著就又口無遮攔了,龍玄喝止龍翔道:“這里是什么地方?!”龍翔不服氣的“哼”了一聲。“殿下,”門外傳來了福運的聲音,他向龍玄稟道:“李侯求見?”“誰?”龍玄還沒開口,龍翔先開口了,李侯?他看向龍玄道:“這人是不是走錯地方了?他應該去李妃那里吧?”龍玄看了龍翔一眼,才對門外道:“請。”不大一會兒工夫,李侯在福運的領路下走了進來。“侯爺怎么會來我這里?”龍玄在李侯行禮之后,就請李侯坐下,問道。李侯說:“下官本想去見太子殿下的,可是太子殿下去了皇后娘娘那里,所以下官來見殿下了。”“何事?”龍玄問。李侯說:“下官今日在上都,又聽到了另一個流言。”“又是流言?”龍翔不耐煩道:“不會又是說我父皇與羅維的吧?這還沒完沒了了!”“不是,不是這個,”李侯忙道:“不過還是關于錦衣侯爺的。”“這次又是什么了?”龍翔問道。李侯看一眼龍玄,見龍玄只是面無表情地坐在那里,他突然就有些猶豫了,來找龍玄是不是一件對的事?“你說話啊,”龍翔催李侯道:“到底羅維又出什么事了?”“是從北燕使團那里傳出來的消息,”出于對自家夫人的信任,李侯還是說了,他對龍玄和龍翔道:“說是錦衣侯其實也是陛下的親子,與兩位殿下一樣,也是帝子。”龍翔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呆了片刻,然后就哈哈大笑起來,捧腹道:“北燕人是不是都是瘋子?羅維又成了我父皇的兒子?他們怎么不說司馬清沙也是我父皇的兒子呢?哥,你聽到沒?真是要笑死我了。”李侯也不看龍翔,知道這是個不頂用的,他只看著龍玄。“你自己都說這是流言了,”龍玄道:“信不得的。”李侯說:“如果錦衣侯真是帝子,那他與陛下先前的那個流言就不攻自破了。”“哦?”龍玄似乎這時才有了興致,他看向了李侯,說:“你這話怎講?”李侯說道:“如果是父子,錦衣侯爺就算得再大的恩寵,多日留宿長明殿,別人也說不出什么怪話來了。”“你等一下,”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