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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下的囚室,有剛干不久的血跡,但沒有找到犯人。”“那家主人怎么解釋的?”“說是府中下人犯了錯,剛懲治完。”“見到那個受刑的下人了?”“見了,是有這么一個下人,屬下進去看他的時候,正有大夫給他治傷。”“知道了,”龍玄說:“回去吧,不用再盯這家了。”“是,”侍衛起身,問龍玄道:“屬下先護送殿下回去?”“你的武藝在我之上?”“屬下告退,”侍衛迅速離開,再侍下去,他怕今晚受刑的人就會再多一個自己了。龍玄把玩著手中的牧笛,“笛聲真的好聽,”龍玄對著牧笛自言自語道:“只是如果不是吹給那個影衛聽的,就更好了。”他今晚本已想睡,可是被福運鬧了那一場后,就睡意全無,出來隨便走走,沒想到遠遠地聽到了笛聲飄揚,龍玄順著笛聲一路尋來,就看見羅維吹笛與衛嵐聽。月涼如水,這兩人卻都是一臉的笑容,無憂無慮的很。這場面太剌眼,連悠揚輕快的笛聲,聽在龍玄的耳里都變了味道。龍玄上馬回暫住的官宅,身后路旁丟著一支牧笛,折成了兩斷。第二天天亮之后,羅啟起身后就問羅維。“嵐來說了,”葉秀一邊伺候著羅啟穿衣,一邊道:“他小叔今天想多睡一會兒。”“那他早飯也不吃了?”羅啟說道。葉秀說:“嵐會伺候他吃的,這個就不用你這個做大哥的cao心了。”羅啟這時想起些什么來了,對葉秀道:“小維待嵐倒是親厚勝于常人。”“嵐是近身伺候的人,可不是要比常人親厚嗎?”葉秀替羅啟扣著衣扣,“我早說過嵐是個穩重的,有他在他小叔身邊,才讓人放心呢。”“我跟你說不通,”羅啟道。奶娘抱著兩人的小兒子走了進來。“寶寶醒了啊,”葉秀不管羅啟了,走過去從奶娘手里抱過小兒子。“他怎么哭了?”羅啟聽小兒哭得厲害,便問奶娘道,將他心里對羅維與衛嵐關系的疑惑,暫時放在了一邊。羅維這一覺睡到了天黑,起床梳洗后,就來見羅啟。進屋先逗弄了一下睡在床上的小侄子,就問羅啟道:“大哥,我這小侄兒叫什么名啊?”“爹給取了,”羅啟說:“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羅維還真不想起來羅啟有跟他說過這事,“我不知道啊,爹給他取了個什么名字?”“我沒說?”羅啟問葉秀。“你們兄弟倆的事,我哪知道?”葉秀給這兩兄弟一人一記白眼。“那就當是我沒記住,”羅維說:“到底爹給寶寶取了個什么名字啊?”“爹說我們在烏霜城時他來到人世的,”羅啟道:“所以爹給他取了一個‘霜’字。”“羅霜?”羅維念了一遍這個名字。“你覺得這名字怎樣?”羅啟問羅維道。但凡與雪有關聯的東西,羅維都不喜歡,于是他反問羅啟道:“大哥喜歡這個名字?”“不錯啊,”羅啟說:“爹高興就行,名字就是個被人喊的號,我沒那么多講究。”“羅霜就是有點女孩子氣,”葉秀這時說道:“這名字好像女娃子也能用。”“是嗎?”羅啟問羅維。羅維說:“烏霜城,叫羅烏,那還不如叫羅霜呢,”他捏一下大胖小子的臉蛋,問這大胖小子道:“霜兒,你說是不是?”“那就叫羅霜,”羅啟說:“爹這個名字都取好了,我們說再多都沒用,羅霜就羅霜吧。”“大哥,我明天一早就走,”羅維沖小羅霜做了一個鬼臉,看羅霜笑了,才抬頭對羅啟道。“回上都?”羅啟問道,連葉秀都停下手里的針線活,看向了羅維。“嗯,大哥這里我住不慣,太冷了,”羅維找了個借口。羅啟夫婦看看羅維,他們已經春衣上身了,羅維還是穿著一身冬衣。“就為這個?”羅啟說:“不會是上都還有什么事吧?”“上都的事很多啊,三殿下就要立正妻了,還有子舟與傅薇的婚事也早點辦了好,”羅維說道。“大舅父真的能認下子舟這個女婿?”羅啟問。寧飛沒有說過這事,但跟著寧飛的親兵把這事都給羅啟聽過了。羅維笑而不答,傅家的大老爺有什么本事能攔住他要做的事?這還是傅薇看中的寧飛,羅維一點也不覺得這是一件難事。“那行,”羅啟想留羅維,可也知道云關氣候寒冷,羅維在這里著實也是過不下去,便也不敢留羅維多待,說道:“今天哥給你擺踐行酒,我們好好吃一頓飯。”“好啊,”羅維笑道:“大哥也盡快將這里的事情安排妥當,帶大嫂和霜兒回上都看爹娘。”龍玄得知羅維明日一早就要回上都的消息后,只是吩咐福運去收拾行李。“這叫什么事?”福運抱怨道:“他三公子說一句要走,殿下就得跟著他走,他就不知道要與殿下商量一下?”龍玄揮手讓福運走,羅維急著回上都,他同樣也急著回上都,他們都還有很多事要做。烏霜城歸這事,于國來說,是一件大事,可對他和羅維而言,這事如同已經讀過的書頁,翻過去,就不必再看了。此時,羅維與大哥羅啟坐在一起,吃著葉秀親手做的家常菜肴。龍玄靠窗閉目傾聽著院中幾名樂手合奏的樂聲,回想著昨夜月下羅維吹奏的笛聲。這兩個人都還不知道,回到上都后,又將要發生何事。第220章朕有十子,此子出色回上都的路上,羅維與龍玄各自為營,互不干涉。羅維只在中軍陣中行走,龍玄在后軍營中待著,這兩人一路上除了晚飯時能見上一面,彼此說些做給旁人看的場面話外,幾乎就不見面。大周的朝規,軍政向來不可同路,所以龍玄與羅維這一路大軍一路從云關回上都的路上,沿途的城鎮府衙都只在大軍路過的官道上擺下美酒,權當慶賀大軍的得勝歸朝。不知是不是因為身邊有衛嵐的細心照顧,羅維這一路上跟在軍中,吃軍中的大鍋飯,睡軍帳,有時行軍的急了,就幕天席地的在野地里休息,風塵仆仆,辛苦依舊,但羅維的身子卻沒有再犯過病。魏太醫是寬了心,照羅維這樣下去,回到上都后他就可以向興武帝交差了。眼著著上都就在眼前了,興武帝派來迎他們的禮部官員也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