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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改日再來看你。”“好,”羅維忍著笑道。寧飛有些狼狽地逃走了,不過這個除夕夜,他注定是此生難忘了。第168章無處可逃“我也走了。”傅薇見寧飛這樣快地逃離,姑娘越發(fā)不高興,更是覺得自家的這個老爹,就是一個大老粗,把本身也是個將軍的寧飛給嚇跑了。房門“咣當(dāng)”一聲,被傅薇從外面摔上了。傅敬宗看著羅維笑,說:“維兒的身子這會兒看著是好多了。你這個爹啊,生怕我們這些舅舅吵到你,沒讓我們來看你。”“又亂說了,”傅華說:“我家相爺什么時候說不讓你們看小維了?只是小維現(xiàn)在需要靜養(yǎng),就你和六兒這一下子,不是又吵到小維了?”傅敬宗對傅家他們這一代唯一的姑奶奶是從小讓到大,這會兒就算傅華已經(jīng)是羅家門里的人,他還是習(xí)慣讓著的。被傅華這一說,傅大節(jié)度使不開口了。羅維對衛(wèi)嵐說了一句:“嵐,你去看看我的粥飯好了沒有。”衛(wèi)嵐跟寧飛一樣,早就想跑了,只是寧飛還能說家中有事,可這相府就是衛(wèi)嵐的家了,他這個借口都用不上。羅維這話一說,衛(wèi)嵐忙就對羅知秋三人行了禮后,走了出去。“他就是你說的那個麒麟影衛(wèi)?”傅敬宗問傅華。羅維聽傅敬宗問這話的語氣,嫌棄還加上了厭惡,不等傅華開口,羅維就開口道:“大舅父,我們很久沒見了。”傅敬宗說:“是啊,我還記著你是個小胖子,這次一見成了一個小病美……”“大哥!”傅華喊了傅敬宗一嗓子,病美人?這個哥子還真是什么話都不忌諱地往外說啊!“我是說維兒現(xiàn)在比外面的那些小姑娘都要好看!我看著像,”傅敬宗盯著羅維看了一會兒,兩個拳頭一對,說:“我說怎么看著維兒這么眼熟呢,維兒這張臉不就是跟府里三小姐是一樣的嗎?”“娘,”許月妙這時說道:“優(yōu)兒也困了,我?guī)厝ニ恕!?/br>“我不困,”羅優(yōu)喊。“乖!”許月妙對傅敬宗說話不經(jīng)頭腦的脾性是見識到了。大過年的,先不說提起府里已經(jīng)過世的人妥不妥當(dāng),羅維是個身子隨時就不行的人,這才剛剛有了起色,就被說成像一個離世人,這樣的不吉利,真虧了這個大舅老爺說得還這么大聲。許月妙是晚輩,不好說傅宗敬這個長輩的不是,只能是帶著羅優(yōu)走,眼不見心不煩。“聽話,”羅維也對羅優(yōu)說:“明日再來小叔這里,小叔教你畫畫。”羅優(yōu)現(xiàn)在對提筆畫畫是有了興趣,聽羅維這么說了后,才老老實實地在許月妙懷里不動了,被他娘親抱著走了。羅知秋和羅維的臉上還能掛著笑,傅華就做不到了。羅知錦本就是傅華的一塊心病,今天被傅敬宗這一提,傅華是真要與這個大哥發(fā)急了。“大舅父,”羅維這時笑道:“六表姐我也很久沒見了,這次您帶她上京來,是帶著六表姐一路過來玩一玩的嗎?”“是啊,”羅知秋沒等傅大節(jié)度使開口,就說道:“這些天六兒也在上都走了幾個地方。”“這就好,”羅維道:“我想著宮里的閨選就要開了,還以為六表姐是要選這個閨選呢。”傅華說:“你六表姐就不能去選這個閨選了?”羅維說:“六表姐的容貌自是沒有問題,只是我看六表姐這個性子,深宮大內(nèi)哪里適合她?進(jìn)了宮闈,還能讓她這樣與人比試武藝?”傅敬宗說:“進(jìn)了宮她也就不敢了。”“舅舅都說六表姐自幼就在軍營,本性已然如此,能改嗎?這次西山圍場死了的那個徐氏,出自上杭徐氏,一樣的將門之女,最后這樣的下場,舅舅不能當(dāng)看不到吧?”傅敬宗看向自己的妹子,這是怎么回事?羅維這是在教訓(xùn)他這個舅父?徐家女兒的事他當(dāng)然知道,聽羅維這話的意思,傅薇要是進(jìn)了宮,跟這徐家女兒的命一樣?“大哥,”傅華對傅敬宗道:“我陪你到前院去吧,維兒也要休息了。”“不是,”傅敬宗道:“他剛剛那話我怎么聽著別扭?維兒,”他問羅維道:“你把話說明白一點。”“走吧,”傅華道:“不懂的讓我家相爺一會兒說與你聽,這會兒你就不要在小維這里多說了,他的身子還沒好呢。”傅敬宗被傅華拉走了。“你覺得你六表姐不應(yīng)去參加宮閨選?”羅知秋問羅維道,“你母親的意思不讓她入宮,只是配皇子,這樣也不妥?”羅維冷下了臉來,說:“傅家這是想做國戚了?”羅知秋愣了一下才道:“人往高處走,你母舅家這么做也沒有錯處。”“傅六小姐那個性子能做皇家的媳婦?”羅維說道:“傅家可是手上有兵的,配皇子?除了太子,她還能待在誰的身邊?三皇子嗎?同母兄弟,就不是生在帝王家了?”“維兒!”羅知秋看了一眼緊閉著的房門,這才稍稍將心定下來。柳氏滅族之后,羅知秋是數(shù)日夜不能寐,由人看己,棲源柳氏的今日說不定就是他幽燕羅氏的明日。與柳氏相較,他們羅家還養(yǎng)著一個龍子,日后會發(fā)生何事,誰也說不清。羅知秋有時站在朝堂金殿之上,總有如履薄冰之感,羅知秋志在輔君治國,奪嫡之事,羅知秋這個左相是身不由己,泥沼深陷,無路可逃。羅維喘了一口氣,羅知秋的憔悴他不是看不到,只是他們?nèi)缃癯菕伖俎o爵,遠(yuǎn)走他鄉(xiāng)不再問世事,否則他們就只能這樣爭下去。羅氏族人不光是他們一家,卻都仰仗他們這一家的庇護(hù),上一世左相羅府倒臺,幽燕城便是血流成河,空了半座的城池,他們這一家想走也走不了。屋中的父子二人看著彼此,竟是同時嘆了一口氣出來。府中的前院這時放起了辭歲的爆竹,羅維和羅知秋都望向窗口,窗外半空中的煙花映紅了雪白的窗紙。不管這一年過的怎樣,時間的腳步不會停留,新的一年在人間的爆竹聲中到來。還有六年,羅維對自己說了一句,還有六年就好,就可以結(jié)束這爾虞我詐的一切了。“過是讓你娘去說吧,”羅知秋不再看被半空的煙花渲染得越發(fā)繽紛的花格窗紙,對羅維道:“你是晚輩,就算看得明白,也不能由你去說。”“父親最好讓母親清楚一件事,”羅維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清冷,“只要我羅家富貴一天,傅家就可有一日的富貴,天子近臣,與邊疆大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