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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天不去上書房了?”龍玄問龍翔道。“去,去啊,”龍翔說。“那你還不快去溫書?”龍玄說,他如今已經(jīng)不用再去上書房,但對上書房發(fā)生的事還是了解,“你背不出書來,挨打的不是你,難道丟臉的就也不是你了?”“我回去看書,”龍翔不敢多言,他從小就不喜歡讀書,在上書房也只是混日子。柳妃掌權(quán)時,沒人會找他的麻煩,可是現(xiàn)在,龍翔在上書房的日子很難過。“讓福運包些點心給你帶走,”龍玄又道:“你回去后,先吃些點心再讀書,晚上也不要太晚睡。”“知道了,”龍翔點頭,龍玄對他的關(guān)心還是一如既往,不曾改變過。龍翔走了后,龍玄又對太醫(yī)道:“兩位也先回去吧,如果徐氏再有不好,我會讓人去叫你們。”太醫(yī)領(lǐng)了龍玄的賞后,千恩萬謝地走了。龍玄又是一人在書房里坐了很久,一直坐到了撐燈的時候。福運想送晚膳進(jìn)來,龍玄也只說了一聲不必,站到了窗前,看了看窗外月朗星稀的夜空,微微嘆了一口氣,終于是下了一個決定。徐氏服過了藥,正躺在床上,太醫(yī)讓她多想些開心的事,徐氏卻想不出她有什么開心的事可想。想來想去,好像也只有做公侯大宅的嫡出小姐時,日子無憂無慮過。如今上杭徐家已經(jīng)不在了,她再想起當(dāng)年,只會痛苦。“睡了?”龍玄走進(jìn)了這間偏殿,站在了徐氏的床前,問道。“殿下,”徐氏看見龍玄就想要起身。“躺著吧,”龍玄說著,回身沖房里的宮人們一揮手。宮人們都退了下去,臥房里只剩下了小夫妻二人。看著坐在自己床榻邊上的龍玄,徐氏想了半天,才開口問龍玄道:“殿下可用過晚膳了?”“你還好嗎?”龍玄卻問徐氏道。“不疼了,”徐氏說,太醫(yī)已經(jīng)跟她說過,她的孩子沒事,這才讓徐氏的臉上,今天能看到了笑容。“太醫(yī)跟你說沒事了?”“是,太醫(yī)說孩子保住了。”龍玄看著徐氏高高隆起的肚子,伸手撫在了上面。“殿下,”徐氏低聲道:“孩子會動了。”龍玄“嗯”了一聲。徐氏望著龍玄,她已經(jīng)許久沒有機(jī)會這樣仔細(xì)看看自己的夫君了。龍玄是英俊的,徐氏還記得在這個人掀開她的紅蓋頭那一刻,自己劇烈的心跳和火燒了一樣的臉。那一刻,徐氏覺得自己是幸運的,可以嫁得這樣一個英俊而高貴的皇子,就算自己只能做他的側(cè)室,好像也是一種天大的榮幸。心是什么時候冷的?是什么時候看出,這個人永遠(yuǎn)不會對自己動心的?徐氏卻不記得了,在她的記憶中,龍玄就不曾對她笑過,一次也沒有。“阿柔,”龍玄卻在這時,第一次叫了徐氏的閨名。“殿下?”徐氏有些動容,原來他是知道她的閨名的。“太醫(yī)有些話不敢對你說,我想這些話是應(yīng)該我來對你說的,”龍玄的聲音有了難得的暖意。徐氏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殿下,您,您要對妾身說什么?”龍玄收回了撫著徐氏肚子的手,說道:“太醫(yī)說你,我們的孩子保不住了,這孩子已經(jīng)不在了。”徐氏的腦子一片空白,她看著龍玄的嘴在動,卻聽不到聲音,這個男人突然間離她很遙遠(yuǎn),不,不光是這個男人,是這個世界一下子都離她很遙遠(yuǎn)。“阿柔?”龍玄推了推呆愣愣看著他的徐氏。“殿下,”徐氏指著自己的肚子對龍玄道:“我們的孩子不是在我的肚子里嗎?”“是還在,”龍玄說:“只是太醫(yī)已經(jīng)把不到他的胎心了,阿柔,這個孩子已經(jīng)死了。”“他剛剛還動的啊,”徐氏急著拉龍玄去摸她的肚子,“殿下,這不可能啊,孩子剛剛還踢我的!”龍玄沒有再去碰徐氏的肚子,他看著徐氏的臉,“阿柔,我們還年青,這個孩子跟我們無緣,以后我們還會有的。”“這不可能,”徐氏頭搖得很狂亂,“孩子會動,怎么會死呢?!”“那只是你的錯覺,”龍玄將徐氏披散下來的一縷散發(fā)撩到了她的發(fā)髻上,“我們以后還會再有的。”“殿下!”徐氏抓住了龍玄的手,“那兩個太醫(yī)一定是騙你的,你信妾身一次,剛剛這孩子真的踢了妾身好幾下,你信我啊!”“阿柔,這也是我的孩子,”龍玄將徐氏攬進(jìn)了懷里,“我怎么會不要我的孩子活著?”徐氏的身體在龍玄的懷里劇烈地顫抖著,直到發(fā)出絕望地哭喊。“哭吧,”龍玄緊緊抱著徐氏道:“哭完后,阿柔,我們不能讓這個孩子白白死去。”第136章家人羅維回到家中,羅則正好也從都尉軍營回來,兄弟倆在家門口迎面撞上了。“你這頭是怎么回事?”羅則一眼就看到了羅維還是發(fā)著青紫的額頭,眼睛馬上就瞪了起來。“沒什么,”羅維忙笑道:“我們先回家說。”“是不是誰打了你?”羅則怎么看羅維這額頭青得都不對勁,“嵐,你說,這是怎么回事?”看羅維要跟自己打哈哈,羅則就問羅維身后的衛(wèi)嵐道。衛(wèi)嵐已經(jīng)在馬車?yán)餅榱_維揉淤血揉了半天了,他在宮外等羅維的時候,就已經(jīng)聽說宮里李貴妃訓(xùn)羅維的事了,要不是皇宮他進(jìn)不去,硬闖的話會給羅家?guī)頌?zāi)禍,衛(wèi)嵐是真想進(jìn)去看看羅維怎么樣了。等羅維從宮里出來,額頭上抹著藥酒,一片青紫淤痕清晰可見,衛(wèi)嵐的心就像被人揪住了一樣。“走啦,”羅維上前拉著羅則往府里走,“我們總不能站在大門口說話吧?”羅則被羅維拉進(jìn)了相府,進(jìn)了府門就站下來說道:“好了,現(xiàn)在我們回家了,你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羅維看身邊的下人都看著他和羅則,就拉著羅則繼續(xù)往前走,小聲道:“我在宮里闖了點禍,這是磕頭磕的。”“你傻啊?”羅則也不關(guān)心羅維是闖了什么禍了,沖羅維道:“磕頭也要下死力氣?!”“不然我會挨板子,”羅維說:“我想那還不如多磕幾個頭算了。”“你惹到誰了?”羅則問。“李妃,”羅維對羅則耳語道:“我今天抱十皇子沒抱好,差點摔了。”“你,”羅則倒吸一口冷氣,“你沒事去抱人家的小孩做什么?”“陛下和姑姑都讓我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