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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風景就是,寺外拜佛的人群。羅維來到護國禪寺時,寺門照例還是緊閉的。衛嵐上前去敲門,半天之后,一個小沙彌才來開了門上的小窗,看一眼衛嵐,問道:“你找誰?上香的話就在寺外。”“我是羅維,羅云起,”羅維走到了衛嵐的身后,對這小沙彌道:“想求見拂衣國師,還請小師傅去通稟一聲。”小沙彌看了看羅維,道:“請羅施主稍等片刻,”說著就關上了小窗。“公子冷嗎?”衛嵐站在上風處,把羅維護在了身后,“是不是上轎去等?”他問羅維。羅維還未及說話,就聽身后有一個婦人問他:“這是羅三公子吧?”羅維回頭看,喊他的這婦人卻是李侯夫人,“李夫人,”羅維的臉上掛上了笑容,沖李侯夫人行了一禮,說:“云起見過李夫人。”“三公子也是來拜佛的?”李夫人笑問道,她今日來是為新生的十皇子祈福的,以后常淮李氏的滿門富貴就都系在這小皇子身上了,不來拜一次佛,李侯夫人總是不能心安。“云起是來拜見國師的,”羅維道,他知道這李侯夫人一定為了十皇子而來,也就不明知故問了。李侯夫人聽羅維是來見國師的,心中有些吃味了,又有點不相信。她家侯爺也求見過國師多次,只是一次也沒能得見這拂衣國師,這羅維小小的人兒,就這樣大喇喇地站在這禪寺門前,說一聲求見就可以了?羅維站在禪寺門前,與李侯夫人說些可有可無的客套話,他是絕口不提十皇子,李侯夫人也沒有提。就在兩個人幾句話的工夫間,禪寺門開了。“三公子,”還是剛剛那個小沙彌,走出來對羅維說:“大師有請,請您隨小僧來。”外面的百姓見護國禪寺的門竟然開了,雖然只開了小門,卻也足夠讓他們新奇了,但也無人敢喧嘩,只好奇地看著半開的寺門,想看一眼這護國禪寺內究竟是個什么樣子。“李夫人失陪了,”羅維又沖李侯夫人行了一禮,才帶著衛嵐跟著這小沙彌走進了護國禪寺。“他就是羅相家的三公子,”這時有來拜佛的百姓認出了羅維,與同伴說道。“怪不得他能進去了,天子門生啊。”“說不定就是奉陛下的命令來的。”……李侯夫人的表情有些僵硬,她聽著人們對羅維的議論,無外乎羅維的長相如何俊美勝于尋常女子,如何得圣寵,近而又說起羅家在朝中的地位如何顯赫。這些話李侯夫人聽了只覺剌耳,李妃生下十皇子,可是十皇子前面還有九位皇子,太子還是中宮嫡子,這樣的攔路石要怎么搬開?還有這個羅家,有這個羅家在,他們常淮李氏要如何出頭?要如何小心從事,才能不重蹈柳氏的覆轍?李侯夫人可不是一般的貴族主婦,她可是李侯身后的女諸葛,從成成為靖遠侯李遠成的夫人那一天起,她就開始為李氏一族謀畫將來了。羅維,羅云起,李侯夫人念著這個名字,這個人為何能得如此圣寵,連國師拂衣都要另眼相看?十皇子將來若要爭位,這個羅維就是敵人,與這樣一個人為敵,想著柳雙士死前大呼“羅維殺吾”,李侯夫人相信這不是什么幸事。羅維跟在小沙彌的身后走著,他也在想著李侯夫人,上一世里,李妃無子,所以常淮李氏最后只是投到了龍玄的門下,并沒有參與到帝位之爭里。這一世,多了一個十皇子,這李氏也不會再甘于給他人做嫁衣了。只是這個十皇子剛剛出生,在深宮之中,能否長大還是一個問題,常淮李氏現在就忙著謀畫將來,是不是太早了一點?求佛保佑十皇子他日成龍,還不如求佛保佑,這小皇子能長大成人吧!羅維就想著這樣的心思,站在了拂衣大師的面前。“公子為何心中有殺念?”拂衣大師看了羅維一眼,馬上就問道。羅維一驚,忙收斂了心神,對著拂衣大師一禮,說:“羅維見過國師。”拂衣大師看看禪房門外站著的衛嵐,對羅維說:“那是公子的侍衛?”“是,”羅維答道。“命途坎坷,”拂衣大師道:“不過卻是兒女雙全的命。”“兒女雙全?”羅維扭頭看向門外的衛嵐,聲音有些微顫。“應該是這樣,”拂衣大師說:“他命中有,但拿住與否就要看他自己了。”門外的衛嵐正好這時扭頭,看見羅維正看著自己,便沖羅維一笑。羅維也沖衛嵐微微一笑,才轉身對拂衣大師道:“那我呢?大師能否告訴羅維,羅維的日后會怎樣?”拂衣大師說:“公子先坐吧,坐下說話。”羅維坐在了拂衣大師的對面,有小沙彌送上清茶,羅維看一眼清綠的茶水,抬眼還是看著拂衣大師道:“那日大師在宮中與羅維說的話,羅維不是很懂,今日前來是想向大師問個明白。”拂衣大師手捧著茶水,道:“公子剛剛是在想殺誰?”羅維道:“是在想些不好的事,但羅維沒有想殺誰。”“殺伐決斷這種事,并不適合公子,”拂衣大師道:“公子既然已經找到可以陪在身邊的人,為何不走呢?”羅維低頭,手指碰到了茶杯,卻又像燙到了一樣,縮了回來,“大師剛剛才說,他這一生會兒女雙全。”拂衣大師對羅維此刻的坦白有些意外,但隨即就是一笑,道:“我也說過,這要看他自己是否愿意。公子如果不放手,這個人必會陪著公子,不離不棄。”“大師就這么肯定?”“他是個所求不多的人,這樣的人活得簡單,心也會最真,”拂衣大師又扭頭去看門外的衛嵐,“人心難猜,不過我識人也能識得一二。”第132章七年而已“那看來,還是我害了他,”羅維看著門外的衛嵐道。“他的幸與不幸不由公子,”拂衣大師道:“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公子不可下此妄斷。羅維心緒煩亂,當下決定不再談衛嵐的事,而是問拂衣大師道:“都道大師知人前世今生,不知羅維的前生大師可否知道?”羅維這話問出口了,就忐忑不安地等著拂衣大師的回答。拂衣大師就看著羅維,看了很長的時間。“大師?”羅維被拂衣大師的這雙眼看得心里發慌,在這雙眼的注視下,他心中所有的陰暗好像都無所遁行一般。“我沒有這個本事,”拂衣大師直到發現羅維已經坐立不安了,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