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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恩!”常凌站在羅維身后,羅維很狼狽,披頭散發(fā),衣衫破爛,渾身血污,卻讓人動容。難道羅家六代為相,到了羅啟他們這一代卻全都是開疆辟土,不愿安守朝堂,寧愿馬革裹尸的性子嗎?第82章名揚(yáng)諸國羅維強(qiáng)撐著安撫完城中百姓,已經(jīng)又是一夜過去。“小維,你是不是先去睡一覺?”常凌問羅維。羅維卻問:“我大哥那里的戰(zhàn)事如何?”常凌激動起來,說:“我們幸虧沒聽柳悟生那個廢物的話!不然我們這次就真全軍覆沒了!姓柳的那個廢物也配為將,真是個笑話!”寧飛帶著五千兵馬占了飛燕峽,斷了司馬誅邪的糧道與后路。羅啟不再兵分三路,而是傾三軍之力,與司馬誅邪于落日湖西岸決一死戰(zhàn),將司馬誅邪逼退至烏山南麓。司馬誅邪退無可退,又無力再進(jìn),竟是進(jìn)退維谷。羅維撫著眉心道:“如果他們能拿下鄴伽,就可以借烏山古道退走了。”“是啊,”常凌說:“你大哥還怕你守不住鄴伽呢!”羅維說:“我沒攻城掠地的本事,守住個城池還是行的。”常凌忍不住問:“小維,你就一點(diǎn)也不怕?”羅維看看常凌,“最壞的結(jié)果不過就是一死,我有什么好怕的?”“好小子!”常凌沖羅維一豎大姆指,“不愧是羅世宜的弟弟!”羅維一臉的疲憊,對常凌的夸講沒什么反應(yīng),只說:“看來常大哥要守在鄴伽城這里了。”常凌說:“是,你大哥命我守住鄴伽。”羅維說:“那我就可以去見我大哥了。”常凌說:“司馬誅邪已經(jīng)沒辦法再分兵來打鄴伽,小維你不如就留在這里吧。”羅維說:“我大哥臨時變陣,柳悟生是何反應(yīng)?”常凌說:“那廢物差點(diǎn)跟你大哥拼命!不過現(xiàn)在老實(shí)了。”“我想回去看看柳悟生的笑話,”羅維半似玩笑地對常凌說。“那黃沙鎮(zhèn)那里呢?”常凌問。“我聽說徐豁已經(jīng)于陣前自刎,”羅維說起黃沙鎮(zhèn),神情又變得沉重,“司馬清沙倒是沒有為難鎮(zhèn)中的百姓,只搶了財物走。常大哥派兵去重新駐防就可。”“徐豁死了?!”常凌嚇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羅維說:“私自出關(guān)又兵敗,他不死還等著陛下把他千刀萬剮嗎?”常凌愣怔著,羅維說的話沒有錯,他只是不太能接受這樣的話是從羅維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嘴里說出來的。羅維沒有在鄴伽城再做停留,天亮之后,他便領(lǐng)著一隊輕騎離城而去。等老族長得到消息,帶著城中百姓趕出城來送,只看見往北方向一騎煙塵。眾人只得望北遙拜,知道羅維此去,今生想再見面,除非兵禍再去,否則絕無可能了。鄴伽一戰(zhàn),一萬周軍戰(zhàn)死大半,城中百姓更是死傷無數(shù),而羅維,羅云起的名字從此傳遍諸國常凌站在城樓,看著羅維的那一隊輕騎漸行漸遠(yuǎn)。“大公子,”常府的家將站在了常凌的身后。常凌回過頭,臉上時常掛著的,玩世不恭的笑容已經(jīng)不見,“你回一趟嶺南,跟家里說,二殿下相約之事,最好當(dāng)作沒有發(fā)生過。”家將聽了常凌此話后就是一驚,“可是老太爺那里?”“你就跟老太爺說,”常凌低聲道:“羅家日后在朝中恐怕會更為勢大,再與二殿下相交,只怕我們反累其身。”“是,”家將領(lǐng)命。常凌深吸一口鄴伽城樓上冰冷的空氣,此刻他的腦中一片清明,嶺南常氏現(xiàn)在收手,應(yīng)該還來得及。第83章絕不原諒當(dāng)羅維回到羅啟軍中時,司馬誅邪已經(jīng)派人前來羅啟軍中要求和談。“跟他談啊,”羅維對羅啟道:“我們也沒有能力將誅邪太子困死在烏山。”羅啟說:“柳悟生要去。”“柳悟生?”羅維笑,“他現(xiàn)在恨不得飛過去向司馬誅邪好好解釋一下呢。”羅啟這些天忍柳悟生忍得著實(shí)痛苦,對羅維說:“我們還是把柳悟生抓起來吧。”“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羅維說:“我與我們的柳大將軍一起去與誅邪太子談?wù)劇!?/br>羅維在鄴伽守城已經(jīng)幾乎把羅啟擔(dān)心死,現(xiàn)在這人還要去與司馬誅邪和談,羅啟怎么能放心羅維去?當(dāng)下就搖頭。羅維舉起雙手給羅啟看,“大哥,我殺了人了。”“小維?”羅啟眉頭緊鎖,面帶疚色。羅維看著自己的雙手,“我怎么洗這雙手,都覺得有血腥味。”羅啟走到了羅維的身前,半蹲下身,把羅維的雙手握在自己的手里,“小維,打仗就是這樣的,沒人能手不沾血的。”羅維說:“鄴伽城,黃沙鎮(zhèn),很多百姓也死了。不打仗他們就不會死,那些為了自己不惜燃起戰(zhàn)火的人,我不會原諒!”羅啟說:“那你要怎么做?”羅維說:“我要讓他們自食其果。”羅啟的眉頭幾乎打了結(jié),羅維明明是自家兄弟,可是他卻一點(diǎn)也不明白小弟心里在想些什么。“小維,”羅啟問羅維道:“你告訴我,為什么你會知道徐豁會出關(guān)駐兵黃沙鎮(zhèn)?”羅維道:“柳悟生的安排不就放在那里嗎?大哥兵敗,徐豁就是力挽戰(zhàn)局的英雄了。放眼云關(guān),這個英雄也只能讓徐豁來當(dāng)啊。”羅啟不懂,說:“為什么一定是徐豁?”羅維壓低了聲音,“徐豁的獨(dú)生女兒可是二殿下的側(cè)室,大哥不記得?”羅啟呆了半晌,看著臉上尤帶微笑的羅維道:“你還笑得出來?!”羅維笑著說:“大哥就不覺得這些人可笑嗎?”羅啟笑不出來,他只覺得可恨!但對著羅維,他又覺得心安,再想想羅啟又真覺得自己可笑了,自己竟然要從小弟這里得到心安,這不可笑嗎?羅維卻在這時問道:“大哥,龍十在你身邊怎么樣?”羅維去鄴伽城時,特意把龍十留在了羅啟的身邊,與司馬清沙聯(lián)手的事,他并不想讓龍十知道。羅啟說:“他很好,只是擔(dān)心你。”羅維說:“他是龍騎衛(wèi),大哥的一舉一動他都會一五一十告訴陛下的。”“這就是你把他留下的原因?”“大哥身在其位可能還感覺不到,云關(guān)大帥這個位置很多人都想坐的。”羅啟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