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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去看柳妃娘娘了?”羅維笑著問。“是啊,”趙福說:“柳娘娘一直病著,總也不見好。”羅維臉上笑容不變,趙福每隔幾天就去看著柳妃喝藥,看來興武帝是不準備留柳妃的這條命了。本來么,一個帝王,怎么可能忍受一個跟自己耍陰謀詭計的枕邊人?“公子,”趙福對羅維說:“今兒可是二殿下的生日。”羅維一想,是啊,五月的最后一天,可不是龍玄的生日嗎?“是啊,”羅維笑笑,說:“我差點就忘了。公公,”羅維走近了趙福幾步,小聲對趙福道:“你是陛下身邊的人,有些事你得提醒著陛下,柳妃娘娘的身后可還站著不少大周兵將呢?有些事弄不好會引火燒身的。”柳妃還不能死,柳妃跟她的家族應該一舉鏟滅才行,就像上一世龍玄對他羅家所做的那樣。龍玄和柳雙士都不傻,柳妃死的莫名,他們會為了自己的命拼死掙扎,這不是羅維想要看的場景,如此一來,大周也就亂了。趙福抬頭看向羅維,午后溫暖的陽光下,這明明是一張微笑著的臉,可是卻偏偏讓人感覺不到一點溫度。第69章云關急報入夜,宮門已關。羅維在長明殿里給興武帝念奏折。趙福匆匆趕了進來,跪下說:“陛下,云關來了急報。”“宣,”興武帝的神情就是一變,云關的急報從來就不會是什么好事。羅維靜靜地坐在一旁,這一年北燕來犯,二皇子龍玄請戰(zhàn),最后得勝還朝,但是大哥羅啟人生中的第一場敗仗就是這場慶元年間的周燕之戰(zhàn)。該發(fā)生的事都會發(fā)生,只是羅維要改變這一切的結(jié)局。“瘋了!”興武帝罵道:“司馬長天瘋了!朕與南詔剛簽下同盟之約,他就發(fā)兵了!這個瘋子!瘋子!”其實這不是北燕皇帝司馬長天的意思,要打這場仗的是北燕太子司馬誅邪。羅維低著頭,擺出一副心中焦慮的樣子,但心中卻在冷笑。這是大周二皇子與北燕太子合演的一出戲罷了,龍玄手中的刀終于開始落在羅家的身上了,從現(xiàn)在開始他要一刀一刀剮盡羅家的血rou,羅啟是第一個受刑的人。而司馬誅邪要借這場仗除去他父皇最疼愛,也是他成皇之路最大的對手,北燕三皇子司馬清沙。上一世這兩人都得償所愿,羅啟兵敗,右相長子柳悟生成為云關副帥,并在隨后的日子里,一點一點吞食盡了羅啟的兵權。司馬清沙戰(zhàn)死,北燕國內(nèi)再無人是司馬誅邪的對手。羅維聽著耳邊興武帝的怒罵聲,小心收斂著自己心中的殺意,不讓旁人看出半分來。“陛下,”羅維等興武帝發(fā)作完了,起身下跪?qū)εd武帝道:“小臣請命去云關。”興武帝意外道:“維兒要去戰(zhàn)場?”“陛下,”羅維說:“北燕是我大周最大的敵人,小臣想去親眼看一看他們到底是些什么樣的人。戰(zhàn)禍一起,民不聊生,怎么北燕皇帝,堂堂一國之君竟都不懂!”“你起來說話,”興武帝哪里能放心羅維一個孩子去云關呢?“維兒,你不是武將,也不曾習武,如何能上沙場?”羅維仍是跪著道:“陛下,小臣兄長會保小臣平安的。陛下曾對小臣說過,人生在世,總要什么都經(jīng)歷一點才好,小臣此次就去看看征戰(zhàn)修羅場究竟是什么樣子。”“你不怕?”興武帝問。羅維說:“小臣兩位兄長皆是從軍為將之人,小臣自幼便聽他們講沙場征戰(zhàn)之事,小臣沒有會害怕的理由。”“維兒,”興武帝說:“聽與看是兩回事。你年紀還小,不去也罷。”羅維抬起頭來,目光炯炯,“陛下,您是覺得羅維不堪大用,是個膽小如鼠之人嗎?”興武帝看了羅維半晌,突然笑了起來,羅維對興武帝來說是一個驚喜,不光是因為他是他與羅知錦之子,還因為這個小人兒心智才識過人,連膽識也是過人的。“維兒,你真不怕?”興武帝問。“小臣愿去云關軍中歷練一番,”羅維跪伏于地說。“好,”興武帝不再多想,他有心培養(yǎng)羅維,就會給羅維歷練的機會,雄鷹就得展翅而飛,沒有放在身邊的道理。第70章最大的敵人羅維得了興武帝的應允,笑起來,起身給興武帝倒了一杯熱茶,說:“今天小臣隨五殿下去看了二殿下,小臣聽說柳妃娘娘病的厲害。”興武帝喝了一口茶,說:“你不必去管他們的事。”羅維說:“二殿下倒是也一直想去沙場為陛下分憂,保家衛(wèi)國來著。只是現(xiàn)在柳妃娘娘病著,二殿下是個至孝之人,這個時候斷不會離開的。”興武帝“嗯”了一聲,只低頭喝著茶,想了想,又對羅維說:“維兒,你老實跟朕說,你是不是不愿待在這宮里?”羅維苦笑一下,說:“小臣想待在陛下身邊,只是這宮里的事小臣真的是看不明白,也想不明白。”“怎么說?”“家父從小就教羅維,這世上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可,羅維在這里分辨不清顏色。”興武帝長嘆一聲,他倒是慶幸羅維不用在他身邊長大,不用看到這么多的齷齪之事。第二日,龍玄果然來長明殿請戰(zhàn)。興武帝眉頭深鎖著,“你母妃如今病著,你這個時候去云關?”羅維知道興武帝要發(fā)作龍玄,忙在一旁道:“陛下,臣先告退。”“你去吧,”興武帝揮手讓羅維走了。羅維站在了偏殿的走廊上,趙福湊上來悄聲說:“公子,昨夜伺候陛下就寢時,奴才把公子提點的話,說與陛下聽了。”羅維說:“公公辛苦了,陛下怎么說?”趙福說:“陛下也沒說什么,不過卻賞了奴才。奴才在這里要多謝公子了!”羅維輕笑,“是公公該得的賞,你謝我何來?”兩個人正說著,右相父子二人走了過來。趙福小跑著迎了上去,邊行禮邊說:“相爺,陛下與二殿下正說著話,您容奴才去通稟一聲。”羅維對著這對父子躬身一禮,一臉無害的笑容。柳雙士對著羅維也是一臉微笑,柳悟生卻只“哼”了一聲,把頭扭到一邊,看也不看羅維一眼。柳氏一族悟字輩中,只柳悟生是從軍之人,習得一身好武藝,比羅啟還大上了四歲,只是境遇卻遠不如左相長子羅啟。不一會兒,趙福出來讓柳氏父子倆進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