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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很好,就連周阿姨都說,她是周家的女兒。 周柏巖在知道她有男朋友之后,倉皇失措的告白了,她當時特別震驚,怎么可能呢?他怎么可能喜歡自己? 按周柏巖說的,在她上高三的時候,他就喜歡上她了,這一下過去五六年了,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周柏巖說,他以為她都知道的,甚至連戒指都買好了,就是一直在等她畢業,等她長大。 周柏巖說,他的未來規劃里都是她,他甚至連房子的首付都存好了。 周柏巖說,辛意,我如此愛你。 那個時候,她身邊已經有了傅時舟了,不不不,就算沒有傅時舟,她也從來都沒想過會跟周柏巖在一起,過去那么多年,她對周柏巖沒有一點點關于愛情的感情,周柏巖的感情對于她來說,來得太突然了,她連看都不敢看一眼。 從前總覺得不會放在記憶深處的東西全部一一被牽扯出來。 她還記得當時他在樓下,固執地看著她說:“如果沒有他……你會不會喜歡我?哪怕一點點?” 她當時沒有回答,因為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才好,當年她太過自私也太過天真了,以為沉默最好了,后來才明白,這世間萬種情緒,唯有沉默最傷人。 周柏巖在登上去倫敦的飛機前,給她發了一條短信,內容她到現在還記得。 他說,從前總覺得未來還有很多世間,可以慢慢告訴你,可以慢慢給你看,現在才領悟過來一切都太遲了。我一直覺得,人在最年輕氣盛的年紀,如果愛一個他覺得最好的人,說不定就是一輩子,你說呢。 紀意站在宣傳欄前看著周柏巖的照片,不知道怎么的情緒有些奇怪,又想笑又想哭,她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見到他了,卻在最意外的時候跟他重逢。 “很傻吧?” 突然身后傳來了一道有些遲緩的聲音。 紀意回過頭,看到周柏巖雙手插/在褲袋里,正微笑著看她,“其實我們老師在拍這些照片時,心里是拒絕的。” 見他這樣,紀意有些意外,其實周柏巖是那種很清冷的人,他不是很擅長跟人打交道,給人感覺總是非常沉默,現在居然能跟一個陌生人說笑,紀意真的很疑惑,不過很快又想通了,大概是當了老師后,性子有些變了吧。 不管怎么說,看他現在這樣,紀意還是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她低頭笑了笑,沒有說話。 周柏巖看著她,眼神諱莫如深。 紀意覺得他作為林瀚的老師,他剛才也見過她了,這會兒她不說話實在是不合適,所以走到他面前,點頭禮貌笑道:“周老師。” “你是林瀚的表姐吧?怎么稱呼?”周柏巖問道。 不知道是不是當老師的緣故,周柏巖周身再沒有從前那種清冷的氣質了,相反還非常的溫和謙遜。 紀意點了點頭:“我姓紀。” “紀小姐,你現在是要走嗎?”周柏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笑道:“正好我也要出去一趟,一起走吧,作為家長,應該還是很想了解林瀚的成績吧?” “恩。”紀意頷首笑了笑。 他現在變得開朗了很多,這樣挺好的,紀意在心里想著,至于那什么傳言的事,她覺得也只能聽聽就算了,事實證明,大多數傳言都是渲染出來的。 “林瀚同學真的很聰明,是一點就通的那種,不過可能之前基礎沒有打扎實的緣故,所以一些知識點他學起來有些吃力,不過沒有關系,還剩將近一年的時間可以好好復習。”周柏巖語氣很平常,好像真的只是跟她討論學生的成績而已。 “是嗎?那太好了。”紀意雖然在想別的事情,可聽到他這樣說還是很高興的,畢竟林瀚成績好了,考上一個好大學,舅舅跟舅媽也會開心。 周柏巖笑著點頭,“紀小姐應該是已經畢業了吧?” “恩,剛大學畢業不久。” 周柏巖看了她一眼,眼神一派溫和,“那應該是在b城讀的大學吧?以前我也想到b城來讀書的,現在過來教書也算是完成了一樁心愿吧。” “我聽林瀚說,周老師您是從國外剛回來的吧?” “是啊,一直都挺想回來的,只不過總不敢回來。”周柏巖收回視線,微微低頭,掩飾了眼里的悲痛。 “誒?”紀意一怔。不敢?不敢回來? 周柏巖淡淡笑道:“因為一個最重要的人不在了,所以總覺得如果不回來的話,還可以告訴自己,她還在。” 紀意聽了這話心里非常難受,她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撇開其他的不談,她跟周柏巖也認識二十多年了,她幾乎是把他當成親人來看待的,那時候他出國,她每次想起他,心里總是會不是滋味,總覺得是自己做錯了什么,也不是不想跟他聯系,只是打開對話框,她又覺得說什么都不合適,所以每次都是看著對話框發呆,又把它關掉。 兩人又沒話可說了,畢竟也不認識,林瀚所在的高中離市中心都很遠的,這一塊都很難打到車,紀意本來是想走到前面的路口坐公交車的,周柏巖卻開口了,“紀小姐,現在是上課時間,所以那些的士司機都不會到這邊來,一般是很難打到車的,我送你一程吧?” 紀意剛想開口婉拒,周柏巖笑了笑,“不用不好意思的,之前我一個學生的家長也跟你一樣,我也是送她去了可以打到車的地方。” 他都這樣說了,紀意只好說了謝謝后跟著他上車了。 周柏巖搖下車窗,“紀小姐,我是去老城區那邊,你看順不順路,要是順路的話,我就送你吧,路上現在都沒什么出租車,估計也難打到車。” 紀意下意識地回道:“就在老城區跟新城區的交界,就寧康路那里。” “真是巧了,我正好也要去那邊辦事,紀小姐,我送你吧。反正也是順路。”周柏巖看向紀意,又收回眼神,關注路況。 “恩,那麻煩你了。”紀意說到底還是想跟他多相處一會兒的,她也想問問他過得怎么樣,只是又覺得自己現在這身份問這些的話,又太突兀了,真是懊惱得很,碰到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舊交,卻不能告訴他自己的身份,紀意也是矛盾得不行。 周柏巖卻笑著說:“應該是我麻煩你,我剛來b城也沒幾個月,對這里也不是很熟,前幾天有導航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