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磊抬起手看了一下時間,“唔,凌晨一點四十五分來打擾我了。說吧,什么事?”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傅時舟像是在沙漠中見到水源的人一樣,那樣渴求而期待的看著他。傅時舟會這樣嗎? 傅時舟心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來了,他努力控制著情緒,就怕話剛說出口整個人就崩潰了,一手扶著沙發(fā),他緩了緩氣息之后,這才一字一句開口道:“死后復(fù)生,我說的是……人死后突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這樣的事有可能嗎?” 金磊像是看神經(jīng)病一樣看著他,最后被傅時舟那惡狠狠的眼神逼得沒辦法了,只好無奈道:“雖然很離奇,但并不是代表不存在。” “什么意思?”傅時舟小心翼翼的說道。 “曾經(jīng)有這樣的新聞,女人醒來后,聲稱自己是另一個人,她還精準(zhǔn)的說出自己的人名還有一系列的信息,甚至還突然會說那個國家的語言,當(dāng)然你也可以看作是某種惡作劇,我只是想告訴你,這并不是不可能的。”金磊攤手道。 見傅時舟陷入了沉默,金磊又說:“我相信,一個人死而復(fù)生的話,肯定會露出馬腳的,這樣說吧,比如a復(fù)生到了b身上,就必然還帶著a本來的行為習(xí)慣,甚至是感情。” “怎么說?” “比如a怕蛇,b怕貓,那么,a成了b,她就不會怕貓,只會怕蛇了,你明白嗎?” 傅時舟心下激動不已,他起身,想要出去,但走到門口,又躊躇了,對金磊說:“這件事不要告訴別人,你就當(dāng)忘記了吧。”說完他就走了。 這時,臥室里出來一個穿著吊帶睡衣的女人,睡眼惺忪道:“剛才是誰啊,真是要命。” 金磊走過去攬著女人的腰,親了她一口,“多虧了你平常愛看那些穿越啊重生之類的,不然我都胡謅不出來。” 死而復(fù)生什么的,誰特么信了才有鬼喔。不過看傅時舟那么期待,他只好瞎編咯。 第45章 傅時舟曾經(jīng)不是沒有幻想過辛意死而復(fù)生,他當(dāng)年就是保持著這個幻想,一直都沒有同意火葬,他甚至就將辛意的遺體放置在自己的那個小窩中,每天就那么看著,還是像她活著那樣,給她換衣服給她梳頭發(fā),哪怕她的家人怒罵他是個瘋子他都無所謂了。 他不敢相信前幾天還對他笑對他哭的人就這么離開他了,傅時舟有時候看著她平靜的面龐,也會想著,如果像那些新聞中說的那樣呢,她要是突然醒了怎么辦?一個星期兩個星期過去了,他想盡了所有的辦法保存她的遺體不腐爛。 他整宿整宿的守著,就怕她醒來他還不知道,有一天晚上實在是太疲憊了,他沉睡過去了,等醒來的時候,身邊的辛意已經(jīng)不在了,他到處找,眼前一片空白,在他幾乎要發(fā)瘋的時候,辛意的舅舅出現(xiàn)了,他雙目通紅,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這個教書育人了一輩子的老師,第一次有了想要殺人的沖動。 辛意被他們火化了,傅時舟從此以后都不敢再奢望了。 現(xiàn)在幾乎所有的一切都在說明著,她可能真的回來了,傅時舟一刻都不想耽誤,就想趕緊找到她,可是在坐了一整個晚上之后,他強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因為他想到了一個可能。 如果現(xiàn)在的紀(jì)意真的是辛意的話,她為什么不來找他呢?傅時舟明白,辛意無論是不是真的還活著,她都不會原諒他了,如果他現(xiàn)在去找她的話,她只會強力否認,那時候他該怎么辦?他知道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即使花上一輩子的時間都無法去彌補,可是他已經(jīng)沒有路可以走了。 他活著這空曠的墓園已經(jīng)太久太久了,現(xiàn)在有人點著一盞燈,哪怕再不真實,他都想過去取暖。而且,那是辛意啊,是他心心念念的人,是他寧愿用所有去換她一個笑容的人,在這樣的情況下,傅時舟沒有失去理智已經(jīng)非常不錯了。 傅時舟畢竟是做了這么多年傅氏的決裁人了,該有的雷厲風(fēng)行的手段他都有,一旦冷靜下來之后,他的思路清晰得可怕,眼里都是狂熱的光芒。 由于凌晨傅時舟的表現(xiàn)太過奇怪,鐘愈放下不下,一大早就開車來到了傅時舟的公寓,這時候傅時舟正在收拾房間,見他過來,破天荒的給了個笑容說:“你看,這房子還算干凈嗎?” 從前辛意總是用最大的熱情去布置這個房子,里里外外都收拾得非常整潔。 鐘愈真懷疑傅時舟是鬼上身了,他遲疑了一會兒道:“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他怎么感覺這個世界都變樣了啊? 傅時舟心情很好,他放下手中的抹布,對鐘愈說:“我需要你去幫我辦一件事,辦得漂亮了,我給你一個月的假期。” 聽了這話鐘愈耳朵一跳,越發(fā)懷疑傅時舟今天腦子抽了,一向冷言冷語的傅時舟居然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還說要給他假期?盡管滿肚子的不解,但鐘愈作為一名合格的特助,這時候還是非常恭敬地回道:“傅總你說。” 傅時舟眼里的瘋狂讓鐘愈看了都心驚。 “我要你跟紀(jì)意說,申明勵那小子生了重病,他在醫(yī)院。”傅時舟壓低聲音道。 他相信,如果真正的辛意聽到這個的話,她一定會趕過來的,如果現(xiàn)在的紀(jì)意不是辛意的話,那她聽了只會置之不理,因為真正的紀(jì)意跟申明勵之間沒有任何交集。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拿申明勵當(dāng)幌子誘使辛意出來,但他沒有任何辦法了。 鐘愈聽了這話只覺得傅時舟腦子不是一點點有問題,他詫異道:“為什么啊?申明勵不好著嗎?”他前兩天還看到這位申家少爺,可瀟灑著呢 傅時舟擺了擺手,已經(jīng)很不耐煩了,“就這樣去做,別問為什么,跟你沒有關(guān)系。” ……媽的跟我沒關(guān)系就別使喚我啊 鐘愈內(nèi)心在戳小人,想破了腦袋都沒想通傅時舟這樣做的用意是什么。 不過誰叫傅時舟是老大呢,得得得繼續(xù)騙人吧 鐘愈到了晚上都沒想出來該怎么跟紀(jì)意不經(jīng)意的透露這件事情,真是頭疼得不行了,還好這時候c市酒店的一個負責(zé)人打來電話,前不久紀(jì)意跟著他們一起出差,當(dāng)時行李已經(jīng)給帶回來了,但是酒店的服務(wù)非常到位,還是想問一下有沒有丟什么東西。 這一聽真是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他正愁找不到借口給紀(j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