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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所以會對不那么愉快的過去念念不忘,大概是傷得不夠重,那種細微的疼痛反而會讓人越來越沉迷。她漸漸開始覺得,從前覺得這輩子都不可能放下的人,其實真正的放下后,也不是那么難受的一件事,就像是割去那些腐rou一樣,在下刀之前,總覺得一定會疼痛難忍,所以不敢去觸碰,可真正割掉之后,才能迎來新生。 這一切都沒什么大不了,她開始相信,原來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非誰不可的,因為傷得不夠深,才能坦然的說出這些云淡風輕的話。 晚上,紀意跟顧暖躺在床上聊著心事,顧暖最近也有不少煩心事,“你是不知道,他們家居然在催我們結婚了,我聽了真是目瞪口呆啊,你說這些大人為什么這么心急?我跟他才畢業(yè),起碼也要等到二十五歲之后再考慮這些事情吧。” “你也要理解啦,他們都退休了,成天也沒什么事做,就想著抱孫子了。”紀意對這個倒是能夠理解的。 哪知道顧暖聽了這話猛地起身,眼睛瞪得圓圓的,一把握著紀意的手說:“天啊,你提醒我了這要是答應結婚了,肯定就要催著生孩子了我不能答應” “誒誒誒你別聽我的啊”紀意也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顧暖會這么大反應。 另外一間屋里,江啟凌正在給賀遠城出謀劃策,“跟你說啊,今天的煙花還是很有用的,可見紀意也挺喜歡這些東西,我看了的,過兩天不是有什么雙子座流星雨嗎,我們四個人去香山露營怎么樣?吃飯看電影根本培養(yǎng)不了什么感情,還是這種戶外活動比較好一點。” “……可以嗎?”賀遠城遲疑著問道。 “當然可以啊又不是你們兩個人單獨去,這不還有我跟小暖呢。跟你說,這追女孩子吧,就要投其所好,像我們家小暖,就一吃貨,那時候我就每天給她買好吃的,你想想紀意喜歡什么吧。” “她……喜歡狗?”賀遠城覺得她挺喜歡那條叫毛球的狗。 “……”江啟凌默了,“那你去養(yǎng)條狗,以后可以有共同話題聊了。” “行啊”賀遠城越想越覺得這是個好辦法,如果他也養(yǎng)了一條狗的話,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找她聊天了,說不定還能約她一起去遛狗 第二天下午四個人就回城了,毛球在紀意前頭跑得歡快,紀意想著要去給毛球買點寵物用品了,絲毫沒察覺到有人跟在她身后。 在紅綠燈十字路口的時候,紀意見毛球還想往前跑,大聲呵斥道:“粥粥,停下不要往前跑了” 毛球特別任性,喊它毛球它都不帶搭理的,但喊它粥粥,它就會乖乖的。 果然紀意這樣一喊,毛球就乖乖地縮了回來,自覺地蹲著,等著紀意。 紀意上前將它抱了起來,揉著它的頭道:“你這心也太大了,這幾年都沒人教你有車的時候不準亂跑嘛?” “汪” “別裝委屈了,粥粥。” “汪” 察覺到旁邊有人看著她,紀意抬頭看去,是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紀意頓時就不好意思了,大街上跟條狗說話什么的……真的很奇怪啊。哪知道男人掃了她一眼,眼里透露出疑惑,但什么都沒說。 紀意抱著毛球去了寵物超市,男人也陷入在人流中,很快就看不到人影了。 鐘愈領著男人去了傅時舟的公寓,他雖然不清楚傅時舟到底想做什么,不過現(xiàn)在他也不敢對此發(fā)表什么意見了,當初信誓旦旦相信紀意的人是他,現(xiàn)在種種行為無一不是在打臉。 傅時舟正在處理公事,見鐘愈過來,就以為是有了消息,問道:“是紀意那邊有什么動靜了嗎?” “不是,發(fā)現(xiàn)了更奇怪的事情。”鐘愈說完之后便側過身子,讓穿著西裝的男人上前匯報消息。 “怎么說?”傅時舟關上電腦。 男人上前一步,恭敬地低頭道:“毛球特別聽這個紀小姐的話,紀小姐好像也是很了解毛球一樣,看起來像是認識很久了一樣。” 傅時舟面露疑惑,“這不可能的,毛球之前是流浪狗。” 毛球是六年前辛意收養(yǎng)的,那時候紀意才多大啊,而且資料上也沒顯示說紀意之前養(yǎng)過狗,除非在毛球還是流浪狗的時候,紀意對它釋放過善意,但話說回來,這點也說不通,毛球明顯是故意跑出去的,看監(jiān)控錄像也可以看出,它是自己找到紀意的。 它為什么要找紀意呢?紀意又不是它的主人,而錄像中,紀意明顯也是一副十分震驚的樣子,所以看起來不像是紀意的陰謀。 可是毛球跟紀意有什么關系呢?這才是讓傅時舟百思不得其解的。 “還發(fā)現(xiàn)了什么?”傅時舟看向男人,剛才他說的早就在監(jiān)控錄像中看出來了。 “紀小姐給毛球取了一個名字。”男人回道,“而且,毛球好像還很喜歡這個名字一樣。” “什么名字?”傅時舟已經很不耐煩了,說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事情,結果就是這個? 男人猶豫了一下,道:“不知道是舟舟還是周周,還是粥粥……反正紀小姐是這樣叫的,是這個讀音。” 傅時舟聽到這里猛地抬頭,眼里迸發(fā)出的震驚讓男人縮了縮脖子。 “你說什么?” “紀小姐給毛球取了個新名字,好像叫粥粥……” 第44章 傅時舟起身,卻身形不穩(wěn),險些又跌坐回沙發(fā)上,他眼前一片眩暈,好不容易平靜下來之后,不可置信的喝道:“你剛在說什么?”饒是鐘愈都被他這樣子嚇了一大跳,仔細回想起剛才男人說的話,并沒有什么不對啊?那么,傅時舟在激動什么? “呃……紀小姐給毛球取了個名字,叫粥粥。”男人都懷疑自己這心理素質簡直逆天了,不然在傅時舟這樣強大的氣場上,他居然沒有哆哆嗦嗦?說到底他也很好奇啊,不就是一個名字嗎?用得著這樣驚訝嗎? 牛rou面館里 “我要一碗牛rou面,少麻少辣,不要放香菜。”紀意小聲對服務員說道。 冒菜館里 紀意低下頭老老實實地道:“金針菇萵筍片紅薯粉牛rou丸雞柳還有……鵪鶉蛋。”。 電梯里 紀意低頭看著腳尖,小聲道:“可能我小時候去過吳鎮(zhèn),只是后來生了一場病,之后就不大記得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