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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和破碎的石塊,那白虎爪逐漸縮小與石壁分離,底端開始冒出黑氣。“你后退。”彭彧應(yīng)聲退到角落,后背緊挨著石壁,只見李祎雙手結(jié)出一個復(fù)雜的手印,白光自他掌中傾瀉而出,徐徐覆上正在縮小的白虎爪,貼著爪身一路向下進(jìn)入那裸露出的洞口里。黑氣在接觸到白光的瞬間潰散開來,仿佛火遇水耗子見貓,眨眼消失得干干凈凈。白虎爪一縮再縮,終于縮小到了一根手指那么大,“呼”地飛到彭彧手里,李祎朝他遞個眼色示意他收好,十指手印變動,用力往下一壓。白光覆上連通幽冥與人間的破口,其勢如泰山壓頂,落下的瞬間整個山體仿佛都跟著顫了一顫。“成了。”李祎緩緩呼出一口氣,顯然也消耗不小,眉目間稍稍浮現(xiàn)出疲態(tài)。彭彧好奇地上前打量,只見那白光似乎也結(jié)成了一個什么陣,其復(fù)雜程度大概不比先前的封印差多少。這會兒白光兀自緩緩流淌,仿佛有生命般。他伸手扶了一把臉色蒼白的龍王,把白虎爪拿在手里翻來覆去地看,自語說:“老虎的指甲……居然這么長啊?”李祎沒接他這茬,又盯著新落的封印片刻:“我的力量到底不如白虎神,這封印最多能撐一個月,我們得在一個月內(nèi)找到解決的辦法才行——我們出去吧。”彭彧點(diǎn)點(diǎn)頭,兩人一前一后往來路回返,然而還沒走出去幾步,忽覺腳下的地面開始震顫起來。“……怎么回事?”李祎眼皮一跳,眉頭倏地?cái)Q緊,可轉(zhuǎn)身回來又看到山洞里一片安寧,毫無異樣。彭彧瞠目結(jié)舌:“我出現(xiàn)幻覺了?”李祎擺擺手示意他待在原地別動,自己上前查看新落的封印,而就在此時,地面又重重地一抖。這此的抖動實(shí)在太劇烈,彭彧險(xiǎn)些被顛得栽了個跟頭,忙扶住石壁穩(wěn)定身形,就聽有什么東西“咚”地一響。這聲音卻不是從耳朵里聽來的,而好像是直接從腳底通過接觸傳入,仿佛直接撞在他胸口上。“咚。”撞擊聲一下接著一下,在空曠的山洞里說不出的詭異,李祎盯著那看似全無破綻的封印,不知怎的,目光倏地一沉。然而他再做反應(yīng)時已經(jīng)晚了,撞擊聲陡然轉(zhuǎn)急,轉(zhuǎn)瞬之間竟密如擂鼓,整座山體仿佛受驚的兔子,被某種不知名的力量嚇得抖如篩糠,驚惶無措地蹬腿試圖竄逃。才被白光鎮(zhèn)壓下去的黑氣居然就這樣去而復(fù)返,好似牢籠里饑餓的困獸,終于窺見一點(diǎn)“自由”的天光,頓時急不可耐地咆哮開,不惜撕斷自己鋒利的爪牙,血rou模糊也要掙脫出來。脆弱的牢籠到底挨不過困獸瘋狂的撞擊,白光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暗淡下去,徹底消失的霎那,下面鎮(zhèn)壓的黑氣伴隨凄厲的鬼號一股腦兒噴涌而出,奔騰如洪水,一路橫沖直撞,勢如破竹!彭彧在這山崩地裂之中連站都站不穩(wěn),簡直要給動輒掉鏈子的龍王跪下,頂著滔天鬼號喊破了音:“你這也太快了吧……不是說好能撐一個月嗎!”作者有話要說: 關(guān)于墨問……如果忘記請回顧第六章w第74章山崩(一)其實(shí)龍王自己也頗為郁悶,他實(shí)在想不通自己才設(shè)下的封印,怎么就能被這么輕而易舉地沖破,一時間覺得顏面掃地,不禁有些惱羞成怒,暗搓搓一磨牙:“閉嘴!”他簡直要被這些不給他面子的鬼族氣得動了肝火,險(xiǎn)些一個龍吞把它們?nèi)砍缘蕉亲永锶?好懸才忍住了,抽身化成巨龍,咆哮一聲沖天而起,直接將無辜的山體撞得塌掉半邊,在滿天碎石崩落之前,拿爪子勾起那膽敢嘲諷他的凡人,憤怒地一飛沖天。彭彧被龍王拿爪子掐著,以平生最詭異的姿勢乘了龍,只見無數(shù)漆黑的影子從山底破口處鉆出,好像將一塊墨扔進(jìn)水里,眨眼要將整片池塘染成黑色。巨龍一聲龍嘯,滾滾天雷如雨落下,悉數(shù)砸在已經(jīng)只剩一半的山體上,活生生將另外一半也劈碎了。幽深的洞口徹底裸露出來,一眼望去只見黑黢黢一片,不知有多深,也看不到通往哪里去。天雷所過之處滿目焦土,凡是被碰到的鬼族全部就此灰飛,可即便如此它們也未被懾住,依然不要命地往外闖,竟成千軍萬馬之勢。“為什么這么多!”巨龍嘶吼著繼續(xù)落雷,可那些東西好像根本殺不干凈,劈死一只又冒出十只,仿佛無窮無盡,源源不斷地從洞口冒出來。李祎似乎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法力有限,那些鬼卻無窮。他驀地飛低將彭彧輕輕拋到開闊處:“躲遠(yuǎn)點(diǎn)!”彭彧就地一滾沾了滿身雪,爬起來也顧不得拍,只見白龍已重新飛高,照著那洞口一通龍火和天雷的狂轟濫炸。這邊的動靜很快把九淵和白澤也引來,三人合力竟一時間將肆虐的黑氣壓下去了。可好景不長,黑氣才被壓制住沒到兩個呼吸又卷土重來,并且較先前更加聲勢浩大,鬼號聲幾乎將山崩和雷嘯都蓋過。彭彧莫名覺得心頭煩燥,雙手捂住耳朵,琢磨著到底怎么才能把這些東西重新封回地底下去。還不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余光忽然捕捉到天空之上似有流光劃過,那光非常亮,幾乎灼得人眼睛疼,又非常快,眨眼已從天邊閃至近前,帶著尖銳的破風(fēng)之聲徑直射向黑氣源頭!彭彧瞧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那似乎是一支箭矢,好像從遙遙九天之上來,所過之處黑氣一觸即潰,摧枯拉朽地沒入那幽深洞口,竟將洞內(nèi)映得亮如白晝。緊接著天上又落下數(shù)支同樣的箭矢,那箭矢仿佛帶著逼人的浩然之氣,罡風(fēng)刻過雪地留下道道駭人的溝壑,竟然就將黑氣逼回地底,鎮(zhèn)住了場面。彭彧終于舒一口氣,可這口氣還沒舒到底,無端有股危機(jī)感襲上心頭,他渾身汗毛一炸,本能地就地滾開,一支箭矢破風(fēng)而來,直直射中他剛才站的地方,釘死了一只惡鬼。他一顆心兀自驚魂甫定地抽動,心說這鬼什么時候跑到他身后來的?他戴著耳扣都已經(jīng)不管用了嗎?然而卻沒人給他喘息思考的機(jī)會,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幕讓所有人始料未及——那利箭來勢洶洶,入地竟二尺有余,只聽“咔”的一聲,地面竟自箭下開裂,裂縫仿佛長了眼睛,直刺彭彧腳下!他心頭陡然一驚,就要原地跳開,可偏偏禍不單行,他們這一通折騰終于是觸怒昆侖山引來了雪崩,一時間地動山搖,他一個沒站穩(wěn),一腳踩進(jìn)那裂縫中。彭彧尋思著:要完。那裂縫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向兩側(cè)拉寬,似有一只無形的手將地面扒開了似的,而遠(yuǎn)處群山震怒,萬石積雪傾覆如瀑,山呼海嘯般猛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