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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掃灑的仆人居住,中間種小竹林作隔斷。二進留作客房,右側建單獨的小院子通行,不必擔心下人們打擾了住客清凈。最里的三進院子修池塘花園,用環形回廊與前面所有的建筑隔開,建屋頂為斜坡的挑高落地小別墅作為他和小野的住所。即便有人來訪,也需通過兩進門傳報才行,不僅安靜還很隱私。屋子前后留大片的窗戶,打開后氣流對穿,就算夏日也不會很悶熱。小攤已經擺了大半個月,生意卻一點都不見回落,還有越演越烈的趨勢。剛開始時大家都老老實實排隊等,自從知道這老板和安大牛關系極好,干脆買了跑大牛店里吃。好些人等的餓了還會直接在店里先吃碗面,這一下可好,發現這家面味道也是一流,導致大牛的面館生意越發的好了起來。那間本就不大的屋子,更是天天都擠滿了人,最后實在是沒法子,把旁邊空著的攤位租了兩個下來,才暫時緩解了一下大排長龍的場景。如今的牧野幾乎都不再動手炒灌腸,蔣燁出師后,就不許他碰炒鍋了,這讓牧小廚很是不習慣了一段時日。自從炸灌腸推出,涼拌蕎面團子干脆下了架,若是饞那一口了,只能去大牛店里,這還是安大牛自己發明的吃法,涼拌團子伴面,甚至比在小攤上賣的還好。牧野干脆教了大牛讓他自己去供應,這人就算把所有的手藝都教會了他,也根本不用擔心會透漏出去。最近做的熟練了,有時間還會和安伯幫他們多做些灌腸出來,像大牛這么真誠沒有一點心機的人,每每都讓牧野這個見慣了前世人情冷暖,為了錢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來的人感嘆不已。想自己首次創業時,曾經最好的朋友,因不愿去店里工作,卻非要分那份工資,最后惡語相向,撤走了投資。朋友的臨時反水,又無法快速找到新合伙人,最終只能暫時歇業。最讓他傷心難過的,是那種平日看似堅不可破的關系,涉及到自身利益時的脆弱不堪。看著現在的安大牛,牧野那顆千瘡百孔的心,好像也得到了治愈。“大牛啊,你今天又做了多少灌腸?我們可是有口福了。”店里的客人看安大牛端著一簸箕剛出爐的灌腸往外面走,起哄笑到。“嘿嘿,不多,不多,就做了三十個。”從破曉忙到日中,即便腳不沾地,安大牛卻一點都不覺得累!他家的店生意是很好,但他只會這一種面,其實還有別的花樣,只是他比較笨,就是學不來,大家再愛吃也會有膩的一天,他爹總會擔心百年之后,這店在自己手里開不下去可咋辦。自從小嫂子給他加了豆芽,那面的味道別說還真的是更有嚼頭了。更別提小嫂子前幾天教了他做刀削面。把面和的稍硬些,蓋上濕棉布醒半盞茶時間,揉成光滑略長的團子,左手托著面團,右手拿削面刀,“嘩嘩嘩”的那面片就都飛進了鍋里。這刀削面中厚緣薄,和小魚般滑溜溜的,而且面片比較厚實,咬起來外滑內勁,特別帶感。剛開始時他連一片都削不下來,更別說大小均勻,厚薄適宜了,在家不知練習了多少時日,那面團子都讓他反反復復弄的和黑炭一樣了才成。西紅柿洗凈去皮切小塊,鍋里倒熱油,爆香蒜瓣花椒后倒進去翻炒均勻,加點水,再擱一枚八角,一小塊桂皮,這東西他一直以為是香料藥材,沒成想還能做飯用,還別說,這一加,那味道就是不一樣,醬油調色,鹽調味,熬到西紅柿濃稠出鍋,面上澆一勺子,再配著他家的燉rou。那家伙,第一天賣的時候,削面削的他胳膊都酸了。小嫂子說等過段日子,再教他什么紅面擦擦,更是美味。端著灌腸出去,就看到大哥挽著袖子,正熱火朝天顛鍋子。他見過大哥光膀子練武時的英姿,也見過大哥扛著那炳烏月大刀上陣殺敵時的銳氣,還見過大哥坐鎮營地時的沉著,可不管哪個大哥一直都是沉默寡言,恪守成規,不與人親近。自和嫂子在一起后,大哥雖然話還是不多,卻越來越有人氣兒了,他是打心眼里替大哥高興。要不是大哥,他早就沒命了,哪還能回家孝敬老爹,安安生生過日子?他安大牛這輩子真是好命,先是大哥,再加上小嫂子,何其有幸?“小嫂子,我來幫你。”“大牛,你店里沒事了啊?”“我爹說了,錢是賺不完的,以后也學小嫂子,搞什么饑餓營銷,每天到點就不賣了。”安大牛習慣性的摸摸腦袋憨憨的笑著:他知道爹是心疼他。小嫂子的攤子每天就賣中午,下午就可以收拾回家了,可他家的店鋪晚上也還是要開門做生意的,他爹這是怕他一天都沒歇,太累了。“這樣也行,每天時時刻刻守著,也不成。”難怪上次安伯偷偷把他拉到房間里,讓出出主意,原來是為了這個啊。這倆父子別看每天吵吵鬧鬧,可感情是真的好。如果說第一天收入幾百文錢讓牧野已經很吃驚的話,現在平均每日二倆銀子的進項已經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沒想到自己一個小食攤子,這日盈利都趕上小些的飯館了。以前最不起眼的蕎面團子,即便漲價五文錢一份后也穩占著銷售冠軍的寶座。剛從油鍋撈出來,炸的金黃香脆的團子,撒上椒鹽芝麻,孜然,胡椒磨成面兒的調料,喜歡辣的再來一層細細的辣椒粉,端在手里,拿著竹簽子扎著吃。這可是最近鎮上一大奇景呢,那些人從你身邊走過去,留下一路的余香和歡笑,可是把滿大街的大人小孩兒給饞的不行。特別是今日:“聽說了沒,牧家小攤今天推出新吃食,叫什么涼皮的。”“當然聽說了,我還和牧小老板拿了號碼呢。”“你拿著號碼啦,隨我一個唄,我請你吃炸灌腸,昨兒去的晚了,早沒號碼了。”“那趕緊走,不然待會兒有號碼也要擠的進去才行啊,那些人可一點都不謙讓。”“哈哈哈,讓一下,還能有的吃么,要是我,我也不讓。”田成趁修沐,原準備回家取生活雜費,剛離開書院走到大街,就聽到旁邊傳來的議論聲。他不是不知道牧野和蔣燁在鎮上擺攤子,書院的同窗也有經常光顧牧家小攤的,回來后總是贊嘆不絕。他一直沒在意,覺得無非就是這些人沒見過什么好,夸大其詞罷了。他和爹想著,只要這牧野以后別再來煩他們,就暫且放過他,如今看這樣子,這人離開田家后過的似乎很好,和蔣燁也是有些不清楚。若真如此,那他需的叮囑爹去疏通一下,打好關系。雖說牛地主家對晴哥兒很滿意,銀子沒有收回去,但五十倆又能花多久?別人不清楚,他可暗地里調查過,這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