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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享受!平江鎮雖說不小,但繁華地段非常集中,移動餐車就有點雞肋了,若在京城那種繁華大都,早上可以去官員們上朝等待宣召的地方,中午去國子監,晚上煙花柳巷哪里不成?絕對不愁賣的。退而求其次,牧野覺自己作為一個正兒八經北方人,做最好的也就是面食了。什么拉面,刀削面,手搟面,貓耳朵,莜面魚兒,莜面栲姥姥,各種饅頭餃子包子餅子花卷,咳咳,只要是自己愛吃的,他都能做,就連涼皮,擔擔面也不在話下。剛到國外那段時間,牧野吃不慣西餐,自己又不會做飯,就從網站上華人餐館定些吃食,一兩次還能將就,時間久了就發現,這些人手藝也實在一般,而且忽高忽低,價格都還不便宜。實在沒法,逼急了在浪費了不知多少糧食后,手藝道也磨練了出來,平時遇到愛吃買不到的類似煎餅果子,紅油涼皮,豬油炒擔擔面,油條甚至是豆腐腦,就自己乖乖動手研究,誰讓他是個挑嘴的!記得不久前有個紅遍網絡的視頻,講一個在M國讀書的男孩子為了做西紅柿炒雞蛋半夜把爹媽折騰起來教他,被牧野噴了好很久,哪個留學生不會四五六七八個菜,那真是開玩笑好嗎?而且全世界wifi覆蓋的年代,電腦是用來當計算機的?結合平江鎮實際情況,牧野還是覺得做點小吃,小本生意就行了。他也不指望自己大富大貴,夠吃夠喝和蔣燁開開心心在一起,就很滿足,他不是個很有野心的人,若有機會應該抓住拼搏拼搏,若時機欠缺,他也不著急非要怎么樣。原計劃賣賣餅就挺好,昨兒做了那個夢后,他突然間很想念家鄉的吃食。家鄉有種小吃,牧野長這么大就沒在別的地兒見過有賣:一個是豬油炒灌腸,一個是野沙棘汁。說到灌腸,第一印象肯定是豬大腸里面灌rou。然,家鄉的灌腸那可是一種粗糧做的吃食,很受當地人歡迎。可能去過北京的人吃過老北京炸灌腸,但那個灌腸也是淀粉做的。家鄉的灌腸確是蕎麥面粉作為主料。風靡一時的碗團,就是這種小吃后來衍生的產物。這東西在家做好了,可以直接在碗里涼拌吃,也可以摳出來炒著吃,那絕對是男女老少皆宜。當然了,涼拌著吃的和炒著吃的嚴格意義上來說是兩種,現在很多地方大家為了方便都混為一談。牧野準備兩種都做,既然要做這個生意,那就做好,他甚至希望可以有人喜歡,能傳承下來,也是自己的一種念想吧。雖然也想賣點高大上的,比如甜點啦,蛋糕啦。但他會的就那么幾種,且大都是西式,需大量黃油,煉乳,牛奶什么的,沒有機器純手工把蛋打發,那簡直是要命好嗎?他不會想不開的去折磨自己,倒是可以回頭試試做家鄉的空殼月餅,還有小酥餅,這兩樣簡單也好弄。“行,你想賣我和你一起去鎮上。”“蔣大哥,這里有可以放在外面的爐子嗎?”牧野沾了水在桌上畫了個簡易版鐵爐子。上次去鎮上,他就觀察到就算是賣熱食的攤子,也是直接把籠屜擺桌上,并沒有現做現賣。除非有鋪子,要去店里坐著等。豬油炒灌腸這東西一定要當場炒才好吃,不然時間放久了,灌腸會粘在一起,口感會大大下降。“倒是沒見過這種,可以去鎮上打聽打聽”“蔣大哥,還有這種鍋呢?”牧野繼續畫了個現代版炒鍋,讓他拿灶上那么大的鍋顛?別開玩笑了,自己的小竹竿胳膊肯定會折了去。“這個好辦,去鐵匠鋪子打一個就成。”“那蔣大哥,我們什么時候去鎮上吧,可能還要多買一些碗和蕎麥面。”“行,明天就去。”牧野和他講這些時,認真嚴肅又充滿智慧的樣子,讓蔣燁心里隱隱有些驕傲自豪,自己中意的人如此優秀迷人,不知那么一個小小的腦袋,怎會有如此多奇奇怪怪的想法?而且小野不和自己生分的樣子,當真可愛的緊。晚飯后,依舊是蔣燁洗碗。牧野揣著新到手的牙刷,美滋滋去刷牙了。牙膏帶著淡淡的薄荷清香,雖然有點藥味,不過并不重,清清涼涼的很舒服。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清理干凈,跑回屋里,將蔣燁地上的被子放在床腳,迅速抱起茅草仍到柴房,木板歸到雜物間。做完這些又有點不好意思,紅著臉滾進床里邊拉開被子躺下了。蔣燁抬腳進門,發現窗下沒了他的臨時窩棚,小家伙把自己裹的和個蠶繭似的,頭埋在被里,聲音悶悶沉沉:“蔣大哥,地上不舒服,床挺大的,睡床吧。”蔣燁遲疑了一下,心想,該早點辦親事了。老老實實躺在床上,緊張的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夜已深,蟲兒鳥兒花兒草兒也都回了家睡了覺,四下里一片寂靜,把屋里細微的呼吸聲無端放大了數倍。牧野的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一點都不安分,吵得他腦仁疼,暗暗唾棄自己:“怎么穿了個越,還越來越矯-情了?前世未-婚同-居的男女那么多也沒啥的啊。”干脆一轉身,抱住了蔣燁的腰,腦袋窩在蔣燁脖子里:“蔣大哥,晚安。”“晚,晚安。”腰上掛著個軟乎乎的小東西,小蔣燁毫無疑問的興奮了。牧野倒是抱著個人rou墊子睡的舒舒服服,蔣燁被活活折磨了一夜,直到天快亮才睡了過去。早就過了該起床練功的時間,可看看掛在腰上睡的一臉紅撲撲的牧野,蔣燁就是不忍心動一下。一眨不眨的盯眼前的小人兒,緩緩抬起胳膊,終于,抱在了一起;終于,滿足了;終于,可以繼續睡了。從此早起成陌路,很有昏君的潛質!待第一抹晨曦撒進這件小小的籬笆院里,牧野才極不情愿睜開了眼睛,從縫兒里看到緊緊抱著自己的蔣燁,暖暖的。這個人啊,總是能很容易就讓自己安心。起床氣什嘛的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蔣大哥,你醒了啊。”“嗯。”“蔣大哥,以后我叫你燁哥好不好,別人都叫你蔣大哥,感覺很疏離。”“小野想怎么叫都可以。”“燁哥,早安。”撐起身子,摟著蔣燁的脖子親了親,牧小浪漫表示早安吻是一定不能少的!“早,早安。”眼前的小人兒剛剛睡醒,迷迷糊糊,衣裳凌亂,小臉紅艷艷像個桃子。都說早上的男人最危險,狠狠親住那讓他時時刻刻想著的小嘴,來了個牧野教他的法式濕-吻,好滿足!“嗯,燁哥,我沒刷牙。”“我也沒有。”膩膩歪歪在床上好一會兒,蔣燁才抱著磨磨蹭蹭的牧野起了床。并排排站在井邊刷刷牙,洗洗臉,抬起眼角偷偷瞄瞄對方,被逮到了就嘻嘻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