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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他是個正常成年人,不是十幾歲的愣頭青沒有感覺。蔣燁覺得沒有必要認真到非去揭別人傷疤。牧野如果想說,他愿意聽一聽,牧野如果不想說,他也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給對方留點空間和底線,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善意?“蔣大哥,晚上你想吃些什么?”“都行。”說完,又想起什么,添了句,“煮骨頭湯吧,童郎中說你需得補補。”“行啊,那我們吃豬骨面好了,我昨兒看了,還有兩根新長出來的小黃瓜,可以拍黃瓜當配菜。”“好。”“蔣大哥,今天謝謝你。”雖說剛來就遇到老田家這堆糟心事兒,可那些苦說到底都是前世的田雨經(jīng)歷的,他自己并沒有得到什么實質(zhì)性傷害。他很幸運,也很感激蔣燁收留了自己,不然他怕是要流落街頭了,又談何和老田家斷絕關系安安穩(wěn)穩(wěn)生活,甚至替田雨討回公道?多個人陪著,一路說著話,不知不覺就到了家。牧野洗了洗手就扎進了廚房,蔣燁在旁邊幫他燒火。大骨頭先煮半盞茶時間,撇去浮沫,沖洗干凈。重新燒水,姜切片,大蒜拍扁,蔥綁成結放進去煮幾分鐘,再把骨頭擱進去,大火燒開后,小火慢慢燉著就行了。其實最好能有個小紗袋把材料裝一起,就不怕煮碎之后飄到湯里,現(xiàn)在暫時找不到干凈紗布,只好作罷。做好這些,牧野拿出面盆舀了兩碗中午買的白面,又填了碗粗面,放鹽,和成微軟,手指能輕易壓出洞的光滑團子,表面均勻抹少許油就放到一邊醒著。又沖到后院把那兩根小黃瓜摘了下來,順手拔了兩根嫩嫩的小蔥,揪了兩個熟透的西紅柿。回了廚房遞給蔣燁一個,自己拿著另一個開始啃。牧野是個特別愛吃西紅柿的人,酸的,硬的,軟的,大的小的通通來者不拒。尤其愛死了喝西紅柿汁,當然不是超市賣的那種帶防腐劑的。一定要是新鮮西紅柿剝皮去蒂后切小塊,兩個大西紅柿加一勺糖放在料理機里打的稀碎。一年四季,最數(shù)夏末中秋前的西紅柿汁最為美味,早中晚三頓,每餐必來一杯。若有幸買到軟膩汁多的西紅柿,牧野甚至是在當水喝。爺爺為了他這個小愛好,每年夏天都要在后院多種一排的西紅柿藤,只要看到一筐筐西紅柿搬到牧家,聽到榨汁機三餐定點開始“嗡嗡”響,鄰居就知道老牧家那個藍眼睛小子又回來了!小黃瓜洗凈,拍碎,切小塊,整齊碼在盤子里。大蒜拍碎切沫,其實用木杵搗碎最好,蒜汁才能被壓出入味,不過現(xiàn)在沒有木杵,只能將就一下。紅尖椒也剁碎,放鹽,一點糖,醋,一點點熱油澆在蒜茸和辣椒上,香味瞬間彌漫了整個廚房。這時面也醒得差不多了。搟成一厘米厚的面片,切成鉛筆寬的條,在案板上用掌心一搓揉勻,捏著兩邊上下抖動并輕輕拉扯,一根細細長長的面條就好了,順手放到開水的鍋里,等面條浮上水面,撈到碗里。把小白菜綠色的嫩葉子揪下來,在面湯里迅速燙一下擺在碗里,舀兩勺骨頭湯澆上去,撒點蔥花和鹽,一大碗手工拉面就完成了。骨頭湯煮的時間有點短,還沒熬成奶白色,不過配面卻剛剛好。若是能有家鄉(xiāng)特有的指姆花,那就更完美了,牧野心想,略帶遺憾。握著牧野塞給他的西紅柿,蔣燁一時不知該怎么辦。他很小的時候,身子不好,經(jīng)常生病,有次實在饞得厲害,偷偷吃了個剛從井水里冰好的西瓜,結果拉肚子拉到虛脫,從那以后娘親就再也不容許他吃任何涼的東西。進了軍營伙食都是定時定點,他那時還是個看門的小兵,只能跟大伙兒一起吃大鍋飯。再后來,條件好了,卻又的注意規(guī)矩禮儀。看著牧野和個小老鼠似的抱著拳頭大的西紅柿啃的不亦樂乎,蔣燁鬼使神差的也張嘴咬了一口。酸酸涼涼的,就這樣看著忙忙碌碌的牧野,蔣燁生平第一次在灶臺前慢慢的有點羞澀的啃完了個西紅柿,還是怪不好意思的。“蔣大哥,好了,我們?nèi)コ燥埌伞!蹦烈皻g快的聲音打斷了蔣燁的回憶。“哦,好。”沒有任何意外,這頓飯蔣燁又吃撐了,看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明早需的多打套拳,不然再這么下去,自己大概要變的和大牛那般胖了。正在家里和老爹大眼瞪小眼的安大牛,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安老爹立馬接上了話:“你看吧,我說讓你穿好衣裳再出來,你偏不聽,著涼了吧?讓你和我犟,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哼,回屋穿衣服去,還坐著干啥?”原來這倆人正為了安大牛洗完澡不穿衣服,光著膀子就出來了理論的熱火朝天。安大牛拜他敬愛的大哥所賜,敗的灰頭土臉,滿臉不樂意回屋了,嘴里還在嘀咕:“明明不冷的,指不定哪個小崽子在背后說我壞話,哼。”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大牛,咳咳,那個小崽子是你大哥呢!大牛:驚嚇過度.....(作者君今天卡文了,修改了許多次都不太滿意,沒有靈感真的可怕)哭唧唧......第13章夢回前世·能否可以留住你趁蔣燁洗碗的空檔,牧野端了盆水到屋里,認認真真把身上擦洗了一遍,換了新買的里衣,這才覺得自己終于不像泥鰍似的臟兮兮了。算上昏迷的日子,自己已經(jīng)來了這里快一周了,這么多天沒洗澡,再這樣下去就算不長痱子,他都要自己嫌棄死自己了。不知道山后面的小溪水深不深,能不能洗?明天得去打探打探,牧業(yè)迷迷糊糊想著……蔣燁洗好碗,收拾妥當進屋時,牧野已經(jīng)趴在床上睡著了。大清早起來去鎮(zhèn)上,回來馬不停蹄拜訪七老爺,村長,到晚上做飯,牧小陀螺忙忙呼呼轉了一整天,早就累的頭暈眼花了。特別是今天第一次騎馬,雖說很酷,興奮過度的后遺癥就是屁股有點疼,腰有點酸,大腿內(nèi)側磨得紅紅的,癢癢的。之前一直忍著,現(xiàn)在該做的事都做完了,剛趴床上讓自己的屁股休息休息,神經(jīng)放松放松就睡著了。蔣燁看著燭光下的小人兒,腿還有一半搭在床沿外。小小的腦袋枕在細細白白的胳膊上,把那張好看的小臉壓出了一道深深的褶。小嘴粉粉的嘟著,應該是哪里不舒服,眉頭皺的緊緊的。身上已經(jīng)換了新買的里衣,純白的顏色襯的整個人嫡仙似的不惹一絲塵埃,那么干凈,那么純潔,一點都不舍得沾染。到底是不忍心把人叫醒,輕手輕腳拉開被子蓋在牧野身上,吹了蠟燭,轉身躺到自己的窩里。被子上還留有淡淡的太陽曬過的味道,只不過大概明天就會徹底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