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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郁悶了:敢情你擺出一副深沉的模樣,是在琢磨著怎么得到公子的表揚???嘁!害他白糾結一場!第59章千難萬險不忍棄(上)江笠一言不發地聽著這對主仆斗嘴,末了,見兩人終于分出勝負,才放下茶盞開口道:“如此看來,這秦靈峰中有至少三只九節菱甲蟲,其中至少有一只修為達到中階。”別蜂起一愣:“你怎么知道有三只?”江笠笑了笑。他書籍看得駁雜,認識的異獸奇物比常人多得多,想的也更加周全。許多東西,憑借蛛絲馬跡,只言片語,他也能推斷出一個大概。“那我應該怎么做?”別蜂起有種不明覺厲的感覺。“九節菱甲蟲的天敵不少,雖然蟲多勢眾,但若定好對策,想要解決也不難。以二公子眼下這修為,遇上了威脅倒是不大?!?/br>別蜂起心中暗暗納罕。江笠身體虛弱,腿腳不便,不能自己出遠門詢問附近獵戶,更遑論上山去實地勘察。然而他如今這般從容謀劃,卻頗有種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感覺。江笠想了想,又說道:“既然如此,你今日便可先去探探路。不過,不要想著一蹴而就。若有其他情況,不要戀戰,馬上回來與我商量。”“放心,我懂得取舍的!”別蜂起笑道。江笠道:“你要是死在那里,我大不了就是難過一陣,用不了幾日又是一條好漢。”別蜂起臉色一板:“那我肯定安全回來?!?/br>江笠輕笑起來。別蜂起是個驕傲無畏的人,不過,他知道怎么讓他不亂逞英雄。接下來,江笠又將九節菱甲蟲的習性和要注意的事項跟別蜂起一一交代仔細。只是他心里總隱約有些不安,好像自己漏掉了什么重要的東西。用過午膳,別蜂起準備好防護器具后,便一個人上山去了。一路披荊斬棘,滅殺了不少攔路的野獸毒物,別蜂起終于攀上那片傳說中的南王坡懸崖,百年來無人涉足的絕地。當看到斜對面崖壁上,一株散發奇香,青果飽滿的綠根莖植物,他的心就像撥開云霧,看到了久違的陽光!最后一味藥!佛手丹心!勉強按捺住心中的激動,別蜂起果斷甩出事先準備的鎢鋼鎖鏈,繞著山壁纏繞出一個六芒星陷阱。又從袖中取出一早備好的虎骨草,劃拉幾下就點燃了。這種虎骨草是秦靈峰中尋常能找到的藥草,以刺鼻的氣味著稱,有毒性,不過玄王體質可以免疫這種低級毒氣。江笠說虎骨草是九節菱甲蟲的克星,怪蟲對這種草的氣味很敏感,可以以此將其引入陷阱。虎骨草呲呲燒了一會兒,便聽見前方傳來尖銳指爪“咔嚓”扎入石頭的聲音。一只龐然大物“嘭”的一下從山丘后方跳出,落在別蜂起面前。別蜂起抬頭一看,來客是一只形似蜈蚣的巨大怪蟲。這只節支怪蟲外形比蜈蚣更加猙獰可怖,體型也更加龐大,赫然是一只成年的九節菱甲蟲,實力相當于人類中階玄王!立起千足,揚起rou紅前腹“唳唳”仰頭嘶鳴,身量足有十尺高。“咔嚓”,“刺啦”。別蜂起環顧左右,就見身后又鉆出兩只幼年的九節菱甲蟲,氣息大概是初階玄王級別。見此,別蜂起不懼反喜。能夠正面對付這些怪蟲,可比被它們背后放冷刀子好多了!別蜂起取出自己的長刀,刀尖泛著幽幽紫光,這是涂抹了紫凌草籽粉的緣故。紫凌草籽是九節菱甲蟲的又一克星,這還是江笠臨時調配的,幸好他們前番在茶陵城買了不少藥草。對著三只丑陋兇惡的怪蟲,別蜂起嘿嘿一笑,臉上洋溢的是對戰斗的興奮。來吧,佛手丹心必是他的囊中之物!別蜂起剛出發,江笠的不安感便越發強烈。江笠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他不再遲疑,直接套上披風,親自出去借問村中獵戶們有關秦靈峰的情況。斬鈺自然是緊隨其右。江笠問了一遭,終于醒悟自己漏了什么。秦靈峰這片地形很古怪,山勢崎嶇,山尖像被人一刀子削了一半,正看是一座山,側看則是一面平整的懸崖,無處落腳借力。而懸崖下端百里處則是斜探出一片黑黢黢的坡地,看著是泥地,實則是一片洪流泥沙攪和形成的沼澤。也就是說,這座秦靈峰底下,一半都是軟和的泥濘,山峰在泥濘與山石中保持著詭異的平衡。“少爺,有什么問題嗎?”斬鈺不解道。江笠蹙眉道:“這里怎么會有沼澤地?”趙侍衛長道:“這沼澤地很早前就有了,天地自生的奇景,有什么好奇怪的?”江笠沉吟著搖搖頭:“不對。一般而言,沼澤地都位于平地,如今卻反其道而行,事出反常必有妖?!?/br>這片沼澤地里隱藏的,恐怕不僅僅是九節菱甲蟲那么簡單。江笠果斷對趙侍衛長道:“發藍色煙火信號,讓他回來?!?/br>……戰斗已經結束,別蜂起按照江笠的戰術布置,果然有驚無險地一舉將三只九節菱甲蟲一鍋端了。九節菱甲蟲的筋骨是十分珍貴的藥材,不過別蜂起現在沒心情去關心這些,他眼里所見的,只有對岸一株佛手丹心。別蜂起的本意是下午先去刺探一下敵情,做好準備。但是眼下如此良機,為何不直接將佛手丹心摘走呢?九節菱甲蟲已祛,那佛手丹心無遮無掩,就這么顯露在自己面前??!希望……就在唾手可及的地方!若能早一點拿到,江笠就能少受一點苦!別蜂起權衡再三,還是抵不住誘惑,決定放手再干一票。不過他也不是莽莽撞撞的人。他隱藏氣息,隱匿在崖壁枯草叢中觀察了一陣,仔細注意著周圍的動靜。風吹草動,植被簌簌作響,一只蒼鷹在高空盤旋鳴叫,漸漸飛遠。看了半天,沒有半點異常,別蜂起心下稍安。百丈懸崖下,石澗陰影處,一對黃燈籠般的玻璃眼珠正靜靜地盯著別蜂起,腥臭的涎水一點一滴,從鋒利的鋸齒間滑落,悄無聲息。然而崖壁上斜伸出的一截枯樹遮擋了這一幕。隨著山風刮過,懸崖底下的淺綠色毒霧好像消散了些。別蜂起目測了這里到對面崖壁的距離,跨度很大,崖壁沒有借力的地方,又是逆風方向,要飛過去不容易。不過山崖高處垂落的藤條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