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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就去試試沈府的水,若有可能,就直接把江笠和斬鈺救出來,直接趁夜離開銀雁城,天高海闊,管他什么桂臣雪和沈少昊!再說他跟江笠一直用的是化名,離開南方,回到蕪地堡后,誰還會知道他們之前是誰!想做就做,別蜂起立刻套上夜行服,戴上面具,連夜探入沈府。沈府。沈少昊本想去找江笠傾訴幾句,結果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江笠和斬鈺正說說笑笑,一派和樂融融,簡直沒有他的容身之處。再聽江笠的語氣,與平時對自己的真是云壤之別!沈少昊當場醋意橫生,憤懣不已。但是他不是別蜂起,不會不管不顧就沖進去。暗自攢了一肚子氣后,他一個人喝酒去了。可惜越是滿腹心事的酒,越是澆不滅這滿腹心事。灌了幾壺竹葉青后,沈少昊拍了拍熱烘烘的臉,一腳深一腳淺地往江笠別院走去。都兩炷香功夫,那個小魔人的話該說完了吧,該輪到他跟輕舟弟弟好好說會兒體己話了吧?結果沈少昊走到別院門口,在萬籟有聲的黑夜中側耳一聽,好啊,還說個沒完了。好,他等一下再來。沈少昊轉回去又一個人枯坐了片刻,夜風一吹,那酒的后勁就直往上浪涌,悶得他一陣頭重腳輕。對著月亮一陣長吁短嘆后,他掂量著時間差不多了,都漏斷人初靜了,這會總該輪到他抱著輕舟弟弟美美地睡上一覺了吧。然而他走到別院門口一聽,小魔人居然還沒滾蛋!沈少昊勃然大怒!看這架勢,豈不是要留下來過夜?想到輕舟弟弟跟別人孤男寡男地獨處一屋,沈少昊心里就是翻江倒海。這次他也不要什么風度了,一陣風似的就轟然卷了進去!“李輕舟!”江笠正借著燭光教斬鈺下棋,冷不防被這聲大喝嚇了一跳。抬頭就見沈少昊醉醺醺地站在門口,橫眉怒目的,像是抓賊抓jian似的兇惡。江笠微微蹙眉,沈少昊身上的酒氣太重,這都喝了幾斤了。“沈兄,夜深了,你還是早些回去休息,有事明日再說吧。”沈少昊跌跌撞撞地走過來,一把拽住江笠的胳膊,一對柔美的眼眸被怒火燒得發紅:“想趕我走?”他惡狠狠地一指旁邊的斬鈺,“那他呢,留下來陪你過夜?”斬鈺一看沈少昊這兇巴巴的架勢,趕緊上去護住自家少爺:“沈公子,好好說話,不要對我家少爺動手動腳!”八階玄士的斬鈺現在在一階玄師的沈少昊面前,真是不夠看了。沈少昊冷笑一聲,就將他推到一邊去。斬鈺摔撞到桌沿上,臉上更加怒不可遏。江笠見斬鈺摔倒,下意識要伸手去拉他,沒想到沈少昊卻是將他一把拽了回去,用力之大,竟然將他手腕上一串佛珠扯斷。飽滿圓潤的紫檀“咚咚咚”跳落一地。這下江笠真是難掩薄怒了。這串佛珠是他與別蜂起成親第二日,別夫人親手為他戴上的,他素來小心愛護,貼身佩戴已有一年多,如今居然被沈少昊扯斷。看這珠子四處散落,只能等明日仆人打掃找出來了。這沈少昊真是酒喝多了,居然跑到他這里來撒酒瘋。雖然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但是顯然,他將怒火宣泄到了斬鈺身上。這么個神志不清的人,他還是別跟他計較太多的好。等對方酒醒了再算賬。江笠對斬鈺說道:“阿鈺,你先回去休息。”斬鈺一愣:“少爺!”萬一沈少昊借酒行兇怎么辦,少爺可是一點玄氣都沒有!江笠搖搖頭,示意他不必多說。斬鈺不敢忤逆少爺,只能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地離開了。導火線離開了,沈少昊情緒才慢慢緩和下來。江笠扶著沈少昊躺到床上:“沈兄,你喝醉了,先休息一會吧。”沈少昊模模糊糊地望著頭頂上溫柔俊朗的面容,忽然伸手一抓,翻身就將江笠壓在身下。江笠心底一突,臉上卻從容笑道:“沈兄,你是貴族公子,勿要忘記。”若是往日,聽到這話,沈少昊怎么著也該冷靜了,他最在乎的就是他的姓氏和身份,然而今日他最不想記得的也是他的姓氏和身份。若非這個姓氏,他又何必做事束手束腳,處處不敢妄言妄動,平白錯過那么多的機會?“貴族公子?哈哈哈……”沈少昊低聲笑起來。再過兩日他都要回去成親了,現在還要他像個貴族公子一樣文質彬彬?去他的文質彬彬吧!江笠沒想到這個辦法會適得其反,也不知道觸動了沈少昊哪一根神經,沈少昊忽然狠狠扣住他的手腕,低頭就堵住他的嘴唇!可憐的江笠,他對付這招都快練出經驗來了。身上的人一壓下來,他立刻曲腿一頂,同時順勢翻過身去。沈少昊肚子挨了一下,疼得五官都猙獰了。這一擊徹底激發他壓抑多年的兇性,他像只暴怒的獅子,也不去管還在抽痛的肚子,在江笠脫離床榻的前一秒,他猛地向前一撲,再次將江笠壓在身下,同時飛快抽出腰帶,將江笠的兩手綁起來!趁著這股酒勁,他要把江笠辦了!說他借酒行X也好,說他酒后LX也罷。反正在他離開銀雁城之前,他要讓江笠成為他的人!江笠駭了一跳,然而這時他反倒迅速冷靜下來了。他兩手舉在頭頂,仰面朝天地看著沈少昊。沈少昊跪在他身側,正一件一件地除去他身上的衣服,像從層層疊疊的荷葉中撥開一顆雪白的蓮子,沈少昊低著頭,高冠上的緞帶拂過江笠臉頰,目不轉睛盯住江笠的眼底精光大閃,毫不掩飾他占有身下人的強烈欲望。江笠喟嘆一氣,嘗試跟沈少昊講道理:“沈兄,你當知道,這并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你我互許知己,何必走到如此田地。你若有什么心事,不妨坐下來與我好生說道。”沈少昊手上依舊有條不紊地動作著,心頭卻如同一團亂麻纏繞,無法理清。他并非完全醉酒,這個從他的動作就可以看出來。他知道江笠的話是對的,強迫結合并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他從來就不是個貪戀rou體的人,與其一夜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