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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幽深地看著江笠,面上卻輕笑道:“自然可以。”待沈少昊離開大廳,朱怡顏立刻拉了江笠的衣袖擔心道:“二哥哥,我聽說你是被迫留在此處,不知是真是假?”江笠含笑道:“朱小姐不必擔心。”朱怡顏義憤填膺道:“真是太過分了!朗朗乾坤,昭昭日月,居然還有人敢這樣明目張膽地綁架人!二哥哥別怕,我現在就回去告知我父親,讓他給你做主!”“不可。”江笠拍拍朱怡顏的手,感激一笑,卻是搖頭拒絕了對方的好意,“謝謝你,朱小姐,但是我不能走。”朱怡顏倒是糊涂了:“為什么不能走?”既然確認的確是被脅迫的,那還留在這里做什么?江笠苦笑不語。離開這里還不簡單,他怕的是斬鈺的事情被沈少昊泄露出去!朱怡顏雖然心地善良,但畢竟是朱太守的女兒,焉知在最重要的時刻,她是偏向哪一邊?他不能拿斬鈺的性命冒險。江笠半晌才道:“勞煩朱小姐,代為轉告家兄一句,我不在時,讓他好生照顧好自己,唯有他好好的,我才能無后顧之憂。若盤纏不夠,我那書篋中倒有幾本閑書,還有些在茶陵城拍下的藥草,反正我也用不上了,他盡可以拿去換些錢財。告訴他,蜀道難行,非久留之地,錦城雖云樂,不如早還家。”朱怡顏把杏眼一瞪,不滿道:“什么,怎么窮得都要賣書了?你小子就不能好好跟我借錢嗎?”江笠失笑道:“家兄已在小姐府上叨擾了不少時日,這份恩情,輕舟沒齒難忘。”朱怡顏見勸說不過,只能放棄。將朱怡顏送走后,沈少昊過了一會兒便推門進來了。“賢弟對令兄真是愛護有加啊,如此兄弟情誼,實在叫為兄羨慕不已。”沈少昊笑盈盈道,心底忍不住地冒酸氣。他倒是毫不掩飾他派人監視江笠與朱怡顏的行徑。沈少昊素來獨占欲強,江笠與朱怡顏在屋里說了什么,是否有身體接觸,是否有信物往來,這些都是他必須知道的。他已經越來越不能容忍江笠違背他的意志,或者行事超出他的控制了。江笠慢悠悠地斟了兩杯熱茶:“沈兄若羨慕,你我亦可結為義兄弟。”沈少昊哈哈笑起來,挨著江笠落了座。“賢弟明知為兄心思,卻還這般說話,豈不是欺負為兄?”沈少昊的目光意味十足,顯然他調侃的不僅是江笠這句話,還有這些日子江笠對他忽冷忽熱的態度。江笠當然聽出他話中之意,卻只是漫不經心地笑了一下:“沈兄何等人物,愚弟豈敢欺負。”“哈哈哈!”沈少昊燦然歡笑。忽然一把將江笠的手抓在手里,溫柔地揉捏著,壓在自己心口。“賢弟不敢欺負為兄,為兄卻是十分想欺負欺負賢弟呢!”第46章無可奈何花落去(上)自己的手被對方抓住,挑逗似的撫弄著,指尖搔刮著手心帶來一陣酥麻,江笠微不可查地皺了下眉宇。他發現沈少昊最近越來越愛對他動手動腳的,這可不是個好兆頭。“沈兄,你逾矩了。”江笠淡淡道。沈少昊越親近他,他倒是越冷淡了。沈少昊渾不在意,他就是要逾矩,就是要讓李輕舟熟悉他的親近。在他看來,這是早晚的事情。“賢弟如此叮囑令兄,是擔心我傷害他嗎?”沈少昊又把話題兜了回來。居然在勸說李戚風舍棄輜重財貨,早些離開銀雁城。如此一番拳拳愛護之心意,真是叫人嫉妒!江笠沒有收回手,只是反問道:“沈兄就如此在意家兄?”沈少昊瞇起眼睛:“賢弟若能不在意他,我又何必在意他?”江笠似笑非笑道:“小弟倒是不知,沈兄竟也會如同婦人一般,愛拈酸吃醋。”沈少昊將江笠的手背壓在嘴唇上,就著低頭的姿勢抬起眼睛看江笠。他緩慢而堅定地說道:“我之摯愛,豈容他人覬覦。”江笠漠然地站起身。沈少昊隨之站起來,竟是伸手攬住江笠的腰。這下江笠真是有些吃驚了。在他印象中,沈少昊一直堅持著他貴族公子的矜持,沒想到現下居然會做出這種堪稱蠻橫無禮的舉止,倒讓他因錯愕而一時沒了反應。將江笠摟住后,沈少昊直接貼了上去,湊過去在江笠耳郭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感覺到懷中人輕輕顫了顫,沈少昊沒來由的心情大好。咬完后,江笠還沒說什么,他倒是自己先笑起來:“為兄最近總是想咬你一口,今日終于得償所愿,賢弟果真人間美味。”江笠無奈地嘆了口氣:“沈兄,請自重!”“我就不自重!”沈兄哈哈一笑,十分得意地走了。翌日,江笠便聽說了一件事。昨夜朱怡顏在回去路上遭到一伙歹徒打劫,所幸人都相安無事,只是丟了些財物。敢在銀雁城內打劫太守府千金,無異于公然挑釁太守權威,真是膽大包天。現在朱太守正全城緝拿賊人。仆人說這件事時,江笠正與沈少昊面坐對弈。沈少昊“啪嗒”按下一子,笑道:“這朱小姐,大概是得罪人了。”江笠淡淡一笑。接下來幾日,沈少昊無一例外的又在江笠這里碰了一鼻子灰,氣的他咬牙切齒,恨不能直接把江笠摁在床上辦了。當然,也就想一想,畢竟他還是很要臉的。……“他不想走,反而叫我先走,還叫我把他那些書賣了?”卻說別蜂起如坐針氈地等了半天,就等來朱怡顏這一番話,當場就是目瞪口呆。江笠可是最寶貝他那些雜七雜八的天書了,賣誰也不能賣了它們,可是現在,他居然連書都不要了?!別說不明就里的朱怡顏,便連知道別蜂起與江笠真正關系的趙侍衛長,這時也用一種十分同情的目光看著別蜂起。不要書,明擺著就是不要人的意思啊,自家少爺這妥妥兒就是被拋棄了吧,還說什么上車前確認過眼神。可憐。“看什么看!想死嗎!”別蜂起臉色森然,劈頭蓋臉就朝趙侍衛長吠了一句。他蠻不講理地搡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