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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別蜂起這個離魂之癥。這癥狀無疑將他跟別蜂起死死綁到了一起對他接下來的行動很不方便。難得回到銀雁城,他想去拜祭自己的父母親。但是別蜂起看人看得太緊了他不確定自己是否應該向他坦誠。他疑心病素來嚴重遭遇了一個桂臣雪后對感情更加沒有信心。很難毫無芥蒂地向別人坦誠心事。讓他現在向別蜂起交代身份來歷,是絕無可能的!便聽下人來報有位姓沈的公子求見。江笠微微一愣繼而莞爾一笑。拂開門簾,便見一個穿淺藍水衫身姿英挺修長的年輕公子背對里屋站著。聽到腳步聲年輕公子轉過身來露出一副姣好如少女的秀雅面容。看見江笠,他眼前一亮立刻幾步迎了上去。“輕舟弟弟!”沈少昊輕輕喚了江笠一聲如玉面龐因為得見心上人而泛起淡淡紅暈。報仇來的?不像。總不能是被虐上癮了吧!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江笠一時沒琢磨出沈少昊唱的是哪一出戲便謹慎而溫雅地微笑還禮道:“沈兄別來無恙。”江笠表現得倒是客氣,沒想到沈少昊卻熱情洋溢得簡直收拾不住。“你還愿意叫我一聲沈兄,我真高興!”沈少昊拉住江笠的手親熱道,欣喜得一點也不做作。江笠低頭看了沈少昊這只自來熟的手,小心斟酌了言辭:“沈兄,你怎么也到銀雁城來了?”“輕舟弟弟,沒想到那日匆匆一別,你還要將為兄戲耍一番,賢弟可真是淘氣啊!不過,倒是讓兄長對賢弟更加念念難忘了!”“沈兄說笑了。”呵呵,你才淘氣哦。“賢弟可知道,為兄是如何擺脫困境的?”“小弟知道,沈兄自有錦囊妙計。”江笠無意繼續說前番茶陵城的事情,又將話題轉了回來,“卻不知道沈兄找小弟所為何事?”“輕舟弟弟,你這般聰慧的人,難道還不懂為兄的心意嗎?”沈少昊目光熱切地注視著江笠。江笠垂下濃秀的眉睫,很是溫柔地笑了一下。沈少昊一顆急跳的心登時便融化成了一灘春水。他望著江笠,滿眼的濃情蜜意,低聲徐徐傾訴起自己的心情:“一別茶陵,兩處相思。人道才三四日,我卻覺五六年。七月流火衣薄,八珍玉食無味。九回腸斷我心,十里長亭望穿,百折千回將君想。想君念君,不辭萬里,只求一見。”江笠顯出一絲驚異跟不解:“沈兄這是何故?”居然還吟起這種風月之詩來!沈少昊包裹住江笠的手,一對狹長的鳳眼閃爍著殷亮光華:“輕舟弟弟聰慧博學,文雅可愛,讓為兄始終難以忘懷。我與輕舟弟弟一見如故,引為知音二見傾心,視同對手。如今三見,我已是抑制不住對弟弟的這份愛慕之心了。”“在下何德何能,居然能得沈兄青睞!”江笠受寵若驚道,又眉宇微蹙,露出為難之色,“只是小弟如今瑣事纏身,無意考慮這些”沈少昊心思何等剔透,江笠眉睫一動,他立刻知道江笠這是要拒絕他了,不過他豈能由著江笠把話說明白?“輕舟弟弟,你有何纏身瑣事,盡管跟為兄開口!”沈少昊走出悅來客棧,一撩衣擺坐進馬車,詢問身旁的侍衛道:“這幾日李二公子身邊,除了那個李戚風以外,可有其他人出入?”侍衛躬身應道:“回稟閣主,沒有。”沒有其他人,輕舟弟弟請他幫忙尋找的那東西,總不能是輕舟弟弟自己要用吧?此物秉性至陽,輕舟弟弟身患虛熱寒癥,根本不可能用得上!難道是給李戚風用的?輕舟弟弟對這李戚風倒是很上心啊!“那這幾日李二公子跟李戚風二人一直共處一室?日夜相伴?”“是,一直共處一室,無分晝夜,十分親密。”沈少昊眉宇蹙起,心底十分不舒服。他不由想起之前別蜂起看江笠的神情他擅會察言觀色,所以敢說,這李戚風看他輕舟弟弟的目光,絕不是兄長看弟弟的親切關愛!那nongnong的占有欲跟愛護之意,絕非尋常!這李戚風跟輕舟弟弟之間,究竟是什么關系?他可不喜歡他心愛的人被別人覬覦,還跟別人牽扯不清!即便李戚風真是輕舟弟弟的親兄長,但是,輕舟弟弟身邊不是只要他一個人就已經足夠了嗎?“愛慕之心?”涼亭中,已經回到客棧,聽著屬下匯報的別蜂起冷冷一笑,一掌重重拍在桌上。裹挾凌厲玄氣的掌風登時就將石桌拍了個四分五裂。別二少爺的表情比石桌裂縫還扭曲。王八蛋沈少昊,真是陰魂不散!居然趁他不在跑來向小書生獻殷勤!小書生可是他的!他的心腹干將趙侍衛長立刻同仇敵愾地哼道:“沒錯,屬下當時就在門口,聽得清清楚楚!沈少昊說這話的時候,還拉著公子的手!”他可是少爺跟公子的忠實擁躉!誰敢妄想插足少爺跟公子的親密關系,他就堅決跟對方斗爭到底!別蜂起沉聲道:“那公子被拉了手,是什么反應?”有沒有甩開,還是就由著沈少昊那廝拉著了?趙侍衛長長嘆一聲:“少爺,公子素來潔身自好,又知書達理,哪能輕易被人牽了手?屬下見公子滿臉不愿意,可是又能怎么辦呢?沈少昊衣冠禽獸,慣常恃強凌弱!公子那么虛弱的一個人,孤零零的,他怎么掙得開啊!”以上這些都是趙侍衛長憑著自己對江笠的崇拜跟愛護產生的合理想象。“你當時既然就在外邊,怎么就不懂得沖進去保護公子!他,他怎么就不懂喊你呢?”趙侍衛長震驚而失望地看了別蜂起,一副少爺你可以懷疑我但是你怎么可以懷疑公子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的表情。“少爺,沈少昊是什么身份,而且當時你又不在,公子為了大局著想,才忍辱負重啊!”別蜂起頷首道:“不錯,這解釋很合理。”明知道這理由其實是很牽強的,但別蜂起還是選擇相信自己想相信的。又問道,“那他們后來還說了什么?”“這個公子好像是讓沈少昊幫他做什么事,屬下沒聽清”別蜂起怒瞪趙侍衛長:“你就不會假裝進去添茶水擦桌子什么的嗎!”趙侍衛長:沒有這種急智真是抱歉啊。別蜂起在涼亭中坐了片刻,待心情稍微平復了些許后,才換了副臉孔上樓去找江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