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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尋到!”江笠贊嘆道。沈少昊起身走到江笠身邊,陪著江笠一道看。“這冊子是按照物件價值,從低到高排列的,前邊都是尋常,最后幾樣才是真正的奇珍!”“哦?如此說來,最后的必是最好的了!”江笠莞爾一笑,直接翻到最后一頁。就見那布帛上用細筆栩栩如生地勾勒出一塊橢圓形狀,赤紅顏色,光滑泛光的鱗片。旁邊標注著物件的名稱,蛟龍鱗。“蛟龍鱗,傳說取自深海蛟龍肚腹最柔軟的鱗甲,具有化腐朽為神奇的療效,更重要的是,高階玄者可用,普通人亦可用!”沈少昊在旁邊輕聲說道。江笠遲疑道:“這蛟龍鱗我也略有耳聞,的確是十分神奇的寶物。只是傳說畢竟是傳說”“不是傳說,是真的。”沈少昊輕輕攬住江笠的肩膀,目光格外柔和地凝視著江笠,隨著他俯身的動作,幾縷墨發無聲垂落在江笠身前,頗顯親昵。江笠恍若未覺,只是問道:“如此美物,沈兄應該也心動吧?”沈少昊道:“的確,如此珍寶,何人不心動?為兄的目的卻在他處。”沈少昊翻過一頁,纖長的食指一點扉頁上的圖鑒,“此物才是為兄所需。”江笠低頭一看:“萬年五靈參?倒也是妙物。”沈少昊湊近江笠:“而且,不瞞賢弟,蛟龍鱗如此珍寶,為兄府庫中早已收藏了一塊!”這下由不得江笠不吃驚了!沈少昊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像哄孩子似的對江笠輕聲說道:“輕舟弟弟,你可愿與為兄一道去看這蛟龍鱗?不過,要保密哦!”別蜂起生平第一次有了被冷落的感覺。他堂堂蕪地堡少主,威風凜凜的玄王,還沒來得及品味“高手寂寞”的境界,反倒因為受江笠冷落而倍感委屈。他跟江笠是鐵桿盟友,江笠卻不帶他玩,這就很可惡了。不,不只是可惡,簡直可恨!居然不陪他!居然背著他去會野男人!不是說好“最寵”他了嗎?騙子!大騙子!走就走,難道少了個小書生,他就打發不了時間嗎!誰怕誰呢!別蜂起氣勢洶洶地出了門。悶聲不響地在沈家周圍瞎繞了一個下午后,他懷揣著不為人知的苦惱,一聲不吭地回了客棧。別蜂起兀自坐在房間里糾結。他究竟在氣什么?因為小書生不陪他?難道他是害怕寂寞的人嗎?過去十年不也是一個人過來的嗎!可是現在這日子沒法過了!一分一秒都是煎熬!他一定要知道小書生人在哪里,在做什么!難道是在跟沈少昊把酒言歡,暢敘幽情?小書生身體虛弱,沈少昊能好好照顧他嗎?沈少昊會不會以勢欺人,會不會趁機欺負他?該死!真該死!沈少昊這種公子哥,嘴花花的有什么真情可言?小書生那么溫柔的一個人,不會被他騙了吧?如果沈少昊真是個至情至性之人呢?不,那也不行!一定不行!絕對不行!別蜂起怒瞪著鏡子中滿臉沮喪的自己,只覺胸腔中壅塞著一股悶氣,無處宣泄,無處爆發。有種自己的寶物被別人覬覦的焦慮暴躁。這天晚上,別蜂起終于忍無可忍。“你真要跟那個沈少昊做知音?”江笠一回來,他立刻逮住江笠追問。“沈公子音律過人,的確擔得起知音一詞。”江笠脫下厚重的狐裘,走到火爐邊取暖。別蜂起一屁股拱開擋路的圓凳,坐到江笠身邊的梳背椅上。“小書生,我在外歷練十年,什么人沒見過?我看沈少昊這人肯定不簡單,至少不是他表現的那么好!外頭的人都夸他完美無缺,可世上怎么可能會有完美的人呢?所謂外在完美的,內心肯定都壓抑著不敢為人知的東西!你要相信我!”江笠笑微微地瞥了他一眼:“你跟我說這些做什么?”別蜂起豁然起身,一拉房門走了出去。“我去喂馬!”然而不待江笠挽留,他隨即又從回廊窗戶探進頭來,不死心地伸長胳膊去擾弄江笠,不許江笠不理他。“喂,我是怕你年紀容易被人的外表迷惑。衣冠禽獸這詞你聽過嗎?好吧,至少等我打聽清楚有關沈少昊的事情,你再考慮要不要跟他結交。嘿!聽大哥的話好不好!”江笠盯著他看了半晌,終于笑著轉開臉,然后點了頭。別蜂起哈的一下笑起來,單手一撐,翻窗跳進屋里。江笠挑眉道:“你不是要去喂馬嗎?”別蜂起擺擺手:“暫時用不上它們,就讓它們先餓著吧!”二人正說著話,便聽趙侍衛長匆匆來報。“少爺,客棧外聚集了一群玄者,說是要來拜訪李輕舟李玄王!”第17章天陰風云起(二)二人正說著話,便聽趙侍衛長匆匆來報。“少爺,客棧外聚集了一群玄者,說是要來拜訪李輕舟李玄王!”原來是左一門喝醉了酒,跟他那群酒友吹噓自己見過一位活生生的玄王,得罪了對方后,還能從對方手中逃得一命。這神秘玄王便是李家二公子李輕舟!若說別蜂起是玄王,可能還有人心存懷疑,但若說江笠是玄王一個弱冠玄王?一個體虛病弱的書生玄王?開什么玩笑!便有人說這位李二公子很可能是欺世盜名之輩。恰好江游云也在那里,稍一鼓動,這些人便鬧哄哄地奔江笠這邊來了。江笠聽完趙侍衛長的轉述,卻是笑了起來。別蜂起驚奇道:“都兵臨城下了,你還有心思笑?不錯,就沖你這態度,我很想把蕪地堡托付給你啊!”“二公子呢,你可愿把自己也托付給我?”江笠溫柔地注視著別蜂起。別蜂起心口驀地炸開一朵粉色小花。只覺江笠一對睿智沉穩的眼眸在燭火映照下美得驚心動魄,便連江笠說話的口吻,喟嘆的聲音,淺笑的神情,一顰一笑,都美得讓他心醉神迷,不知所措。明知道江笠可能不過玩笑之語,他也忍不住暗暗歡喜起來。他喜歡“托付”這個詞。沒錯,是喜歡。別蜂起裝模作樣地轉身去燒水,心里暗暗甜如蜜,多少水都稀釋不了的甜。江笠淡笑著將目光投向窗外。院子里這群好事之徒的心思,他如何不懂?這兩天他跟東道主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