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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但手腳慢了一點,等追到門簾那里的時候,小鬼頭早溜得不見了蹤影。◇◆◇回到店鋪前頭將那些抽出來給媒婆看的布料一一放回去,手在動,心思卻已經飄得很遠了。難怪張寡婦三天兩頭往自己鋪子里跑,也難怪自己總在她的眼神里看到某些壓抑的期盼和渴望,還當是自己什么時候得罪了她,誤以為是和琉琦那時候看自己的眼神一樣,結果卻是截然不同的蘊含……只能說,這兩種暗壓在眼底的神思太過相似,才讓人產生那樣的誤會。這么一思忖,轉念便起了另一個念頭。琉琦那個時候看著自己的眼神,是不是真的只有恨而已?「……在京城的時候,爹看著師父編花本時的眼神就像是張寡婦在背地里偷偷看著爹的眼神一樣?!?/br>啪!手指一松,手里那匹布料掉在了地上,聲響把正魂游天外的嚴玉闕嚇得回了神,盯著地上的布料愣了一愣,他低下腰將落在地上的布料撿了起來,拍掉黏在上面的灰塵。但腦中總也忍不住地冒出奇怪的念頭,自己看著琉琦時的眼神就和張寡婦在背地里看著自己時的一樣,那豈不是?原以為自己對于琉琦,除了對于昔日相處時的幾分留戀之外便是對于當年的歉意,而今他對自己做的那些事,讓自己落到今天這種地步,恨也算不上恨,但本來抱著的那一絲感激卻也兩相抵觸消失不見,剩下的便是無奈,卻從來不知道自己看著他的眼神里居然還帶著別樣的心緒。嚴玉闕不禁抬手撫上自己的心口,里面一下一下「咚咚」地用力鼓動著,就像是在回應此刻他腦海中生就的疑惑。自己對于琉琦,究竟是……?有了這樣的念頭,便就更加難以直視琉琦,既然豆豆都發現了自己看著琉琦時的眸光異樣,琉琦那樣精滑的人難道會沒有發現?于是原本心口里面就「咚咚」亂跳的東西,這一下更是徹底亂了節奏。琉琦這一住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嚴玉闕因為心里的尷尬而盡量避開他,就算是同桌吃飯也不多言,吃完就借口鋪子里有事匆匆離開。就這樣幾日過去,琉琦也沒有走的意思,但嚴玉闕卻覺得自己心里有一股焦慮慢慢凝聚,堆積得越來越多,到最后連帶著平日里冷淡表情都難以維持,懊惱著蹙緊雙眉的臉,估計嚇走了好幾個客人。◇◆◇這日晚上,嚴玉闕照例是用完晚膳之后就匆匆去了書房整理這一天的賬目,也不知看了多久,嚴安敲門給他端了一杯清肺潤喉的茶水。這里的氣候寒冷干燥,嚴玉闕到了這鎮上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不習慣,時??人?,又不像從前那樣參湯當水喝,實在咳得受不了了,才去找了當初給豆豆看病的郎中抓點藥材泡茶喝,雖然見效甚微,但也知足了。喝完茶水沒多久,嚴玉闕就覺得困得厲害,明明時辰還早,眼皮子就止不住地打架,連帶著看那燭火和賬本上的字都有了重影,于是擱下筆,手撐著額頭打算先淺寐一下。只是就這么一會兒,他就夢到了一些綺麗旖旎的東西,夢里還是綾錦院里琉琦待的那間房間,他愣愣地站在門口,正疑惑著自己怎么回來了這里的時候,就聽見從里間傳來琉琦溫和恬淡的聲音。「大人……」熟悉的聲音與稱呼,一下就鉆進心里很早之前就留在那里的罅隙里,勾得人心里面癢癢的。嚴玉闕緩步朝著里間走了過去,撩開門簾,就見床榻那里坐著一個人,身上松松垮垮地系了一件袍子,垂墜的絲綢朝著兩側滑開,掩不了太多的肌膚,見到來人,坐在床榻上的人緩緩將兩條白皙頎長的腿分了開來,手撐著兩側身子往后仰去,于是毛叢中已經微微抬頭的東西以及身后私密的xue口完全曝露在眼前,那個曾讓自己留戀不舍的幽xue,此時正吞著什么,只露了一小截在外頭,上頭沾著的不知是情液還是潤滑的膏藥,瑩瑩亮亮的,襯著那張開著略有些紅腫的xue口越發的yin靡……嚴玉闕只覺腹下那股久違的熱火一下竄了起來,而床榻上的人顯然已經預料到了他的反應,嘴角微微彎起,露出一絲得意淺笑。「大人……」「大人……大人?」眼前的事物模糊了起來,那聲音也越來越虛無,但同時又有一個清晰真實的聲音落在耳畔。嚴玉闕有些費力地睜開沉重的眼皮,只覺眼前燈火明亮地有些晃眼,半天才適應過來,等眼前事物都清明起來,嚴玉闕看到了那張讓他的心跳和呼吸都亂了規律的臉。此刻他正歪著腦袋自上而下看著自己,微微皺起眉頭似乎正帶著疑惑。嚴玉闕這才意識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了床榻上,于是連忙要起身,但隨之而來的是手腕被扯動的疼痛,下一刻人又跌回了床榻里。「你?」嚴玉闕掙了掙雙手,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被綁在了床欄上,而此刻他身處的也不是自己的房間,而是嚴安給琉琦安排的那間客房,不清楚琉琦是要做什么,但馬上意識到自己喝的那杯茶水里一定是被動了手腳,于是憋紅了臉,略有慍怒道,「你究竟要做什么?」琉琦原本是挨著床沿而坐的,手里執著一個燭臺,聽到嚴玉闕這么問,施施然起身將燭臺擱在桌上,又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把剪子,慢悠悠地挑剪起了燈芯,直到被綁在床榻上的嚴玉闕等得不耐煩,掙扎著想要松開手上的綁縛將床榻弄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的時候,他才轉了過來,剛剪過燈芯的蠟燭一下竄長了火苗跳了兩跳,將他映在墻上的身影拉得很長有些扭曲,看著有些詭異。「大人真是一個口是心非的人……」琉琦這么說道,頓了一頓,又道,「有些東西就算心里想要想得都要瘋了,但臉上卻還要露出一副清高自持的模樣,甚至還表現得萬分嫌棄看不上眼一般……」嚴玉闕停了掙扎,被他這么沒頭沒腦的一句給弄得有些莫名,一臉霧水地看向琉琦。雖然自己已不是什么「大人」,但琉琦也不知是叫習慣了,還是故意要激他,依然還是用著那種綿軟的語氣像是過去那樣喚著他,讓嚴玉闕心里因為這個稱呼鼓蕩不已。琉琦沒有放下手里的剪刀,反而提著那尖銳的東西朝著嚴玉闕走了過去,因為背光而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嚴玉闕只覺得從他身上傳來的氣息非常的不友善,燭火映照下剪子尖部劃過一抹銳利陰冷的光亮,讓嚴玉闕心底也不由得顫栗了一下。那抹仿佛籠罩了一層烏云讓人氣感不順的身影走到床邊,停了一停之后,有些破舊的床榻發出一聲「吱嘎」呻吟,琉琦跨開雙腳跨坐在了嚴玉闕的胯部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