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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啜泣聲,這個家再沒有過什么晴朗無云的日子了。嚴玉闕將豆豆帶到大堂,讓他在這里等著,自己去帶他師父過來,豆豆很乖巧地點了點頭。嚴玉闕提著那個食盒走到外頭來的時候,躲在門邊伸著腦袋的嚴安因為看得太認真了,而被當場抓住。「你在做什么?」嚴玉闕皺眉問道。嚴安縮了縮脖子,吞了口口水,指了指里頭,「爺,里面那個是……?」嚴玉闕將那個酸枝木食盒往他懷里一塞,「少問少管!沒見到有客人?還不去端些糕點和水果來?」「是、是、是,小的這就去辦。」嚴安連連應聲一路跑著往廚房去了。遣走了多事的嚴安,嚴玉闕轉身的時候忍不住朝里頭又看了一眼,小家伙已經爬到椅子上坐好,坐姿像個大人似的,雙手規矩地擱在膝蓋上,但由于個子太小,腳勾不著地面,于是垂在那里一晃一晃的,睜著大眼睛好奇地打量四周。于是想要弄清楚這個孩子身世的念頭越發的迫切。走到軟禁琉琦的那間房間,推開門,眼前的景象讓嚴玉闕愣了一下。琉琦已經起身,還沐浴清洗過,只不過他就披一二件袍子,腰帶都沒束、敞著衣襟盤腿坐在軟榻上,手掂起一塊軟糕正往嘴里塞。窗外的日光落在他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膚上,剛沐浴過的肌膚光華瑩潤,泛出珍珠一般溫潤的光澤,胸前兩點依然紅腫挺立著,周圍還有明顯的牙印,同樣清晰在目的還有一道道尚未愈合的鞭痕,在白皙肌膚的映襯下越發顯得駭人。嚴玉闕將視線往下挪了挪,正好看到他腿間半遮半掩著的那東西,不由一陣惱怒,大白天就這副yin亂的樣子成何體統?!:只是話出口的時候,已經平靜了不少,因為嚴玉闕知道,自己越是惱怒便越是讓他得意罷了,「把衣服穿起來……」但嚴玉闕沒想到的是,就算他不把心里的惱怒表現出來,琉琦也是一副得意的模樣。琉琦放下手里咬了一半的糕點,「我以為,大人會更喜歡看到我這個樣子……這樣穿的話,大人要是想做的話,連衣服都不用浪費時間脫了……」說著一根根吮過自己的手指,故意發出「滋滋」的聲響,然后盈盈含笑著看向嚴玉闕,表情像是在對嚴玉闕說「看,我想得多周到?」嚴玉闕雖然脾氣不好,但從小接受的教條規矩甚少說些不合身份與禮儀的話語,然這會他瞇了下眼睛,很想用最粗魯最低俗的言辭還擊回去。這明顯就在諷刺他昨晚一聲不響闖進來就把他往床榻上拖的舉動,他是承認自己昨晩情熱上腦一時失控,但不代表自己是個隨時隨地都想著做這種事情的人!深吸了一口氣,嚴玉闕將那些自己所知的僅有的粗魯話語都給吞了回去,「穿上衣服,那個叫豆豆的孩子說要見你。」」琉琦原還老神在在的表情驀地僵住,像是躲在草叢里的兔子嗅到了危險那樣一下緊張得豎起耳朵來,扯好身上的衣袍從軟榻上下來走到嚴玉闕面前,「你說什么?」嚴玉闕點了點頭,「是的,他瞞著連玉樓來找我,說很想你,非要見你一面不可……」琉琦不由皺起了眉頭,似乎這一著并不在他的預計中,思忖了一下,他飛快轉身進到里面,「我這就換衣服,你等我一下。」◇◆◇琉琦跟著嚴玉闕去了大堂,還在廊上的時候就聽到里面傳來嚴安和豆豆的對話聲。「你的爹娘在哪里?」「我不知道我爹娘是誰……」「這樣哦,對不起,對不起,吃糕點吃糕點,京城師傅做的糕點和你住的那里的吃起來不太一樣吧?」「嗯嗯,很好吃,我可不可以留一些帶回去分給鋪子的大家吃?」「可以!可以!就用那個大食盒給你裝些回去,想要多少就多少……對了,那你和連老板是什么關系?」「他是我們家爺……」「你不是他的兒子嗎?」「為什么大家都覺得我是我們家爺的孩子?」「那是因為……」嚴玉闕走到門口輕咳了一聲,蹲在地上為了視線能和豆豆齊平的嚴安被驚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回頭一見是嚴玉闕和琉琦,立馬心虛著從地上起來,「我見小少爺可愛,就和他聊了兩句……」嚴玉闕正要開口訓斥,卻聽見一聲甜軟綿長的「師父——」,豆豆一下丟了手里正在吃的點心,從椅子上跳下來,張著手臂撲向站在嚴玉闕身后的琉琦。原以為該是溫情相擁的一幕,但令在場的人都想不到的是,琉琦并沒有去抱豆豆,而是揚起手一巴掌搧在豆豆臉上,「啪」的脆生生的一聲響,讓四周都安靜了下來。嚴安驚得張大了嘴,一時沒有合攏,嚴玉闕也一下愣住,琉琦這一巴掌是用足了力道的,小孩子嫩嫩的臉上立時出現幾道紅印。「誰叫你來的?」琉琦怒道。豆豆被一下給打傻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伸手捂住起了紅印的臉,眼淚在眼眶打轉但硬是憋著不敢流下來,嘴嘟了起來小聲囁嚅,「師父……」「叫你好好待在爺身邊,你就這樣到處亂跑?是不是覺得自己已經大了,可以不用再聽我的話了?」琉琦也不問他為什么會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罵到后面舉起手又要再打,卻被嚴玉闕抓住手腕將他的手停在半空中。「不管他錯在哪里,他都是因為想你才這么做的,況且他還是個孩子……」琉琦先是驚愣,接著一看說這話的人是嚴玉闕,臉上的怒意頓時消了,轉而換了幾分嗤笑,「大人這會兒倒是知道他是個孩子?可是……當年我們爺又做錯了什么?他也不過只是個孩子罷了……」嚴玉闕瞪大了眼睛一下將他的手甩開,「你在胡說什么?」琉琦眨了眨眼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我忘記了,那個時候的大人也是個孩子……孩子對孩子,做什么都不過分……」「你?!」這次輪到嚴玉闕要動手了,不想剛挨了打的豆豆一下攔在琉琦的跟前,像個大人那樣護著琉琦,「不準你打我師父!」嚴玉闕卻看不懂了,明明剛才無緣無故挨了琉琦的打,但他一點都不記恨,現在反而還要護著他,于是道:「他剛才打你,你還這么幫他?」豆豆伸長了脖子挺著胸膛據理力爭,「他是我師父,我不乖,他當然要打我!但是你不準打我師父!」琉琦挑了下眉,將豆豆從自己身前拉開,手撫著他的腦袋對他道:「大人和你師父開玩笑呢,他哪里舍得打你師父?」說完頗有些得意地和嚴玉闕對了一眼。嚴玉闕狠狠地將手放了下來,轉身就走,「有什么話趕緊說,天黑之前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