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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紅,雖然疼得額頭上汗都出來了,但嘴角依然擠出笑意,「應該是在下問大人才對……大人究竟想怎樣?」嚴玉闕靜下心神想了一想,現在事情真相還沒弄清楚,如果將他繼續留在這里,說不定他什么時候發起瘋來亂說話,鬧得人盡皆知就不好了。暗暗磨了磨牙,然后對著嚴安道:「把他帶回去。」然后松開手,自己轉身先往外走了。就這樣琉琦從牢房被轉移到了嚴家,專門辟了一間空房軟禁他,雖然沒有人身自由,但環境比那又陰又暗又臭又臟的牢房可要好多了,還有人專門送來飯食,連帶著身上那些傷也請了大夫來處理。待了兩日,琉琦整個人的氣色也好了起來,但是對于那個孩子的來歷,他絕口不提,嚴玉闕會在晚膳過后到軟禁他的房里轉悠一圈,但每次都是被氣得青著臉從房里出來。到了第三日,嚴玉闕就在他那間房間的門口站了站,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就打算要離開,只是才一轉身,兩條手臂從后面伸過來,圈住嚴玉闕的腰,背脊上還有另一個溫度透過布料傳了過來。「大人,你這樣軟禁在下,會讓在下覺得大人是不是愛慕在下,求而不得,只能用這種方法鎖住在下,以解相思之苦?」嚴玉闕有些嫌惡地將琉琦的手從自己腰上扯下來,將他一推,琉琦身子單薄,不敵他的力氣,被他一下推到了地上,抬起頭,眼神幽幽地望著自己。「別做戲了!」嚴玉闕這么一說,琉琦大約也知道這招唬不到嚴玉闕了,于是收起表情悻悻地從地上起來。嚴玉闕看著他慢條斯理地拍著衣服上沾到的灰塵,道:「你應該恨透我才對?對于一個恨之入骨的人,你還能擺出這樣的表情,說出這樣的話,在你身上,到底還有什么是真的?」琉琦似乎愣了一下,手上拍灰的動作一頓,接著抬頭,訕訕一笑,「大人不也一樣?既然討厭男倌,覺得男人和男人之間做那種事很是惡心,但大人每一次……都教在下欲仙欲死呢~」嚴玉闕克制下想要上去將這個yin蕩不知廉恥的人狠狠抽一頓的沖動,他知道那樣做的話,只不過讓他更有理由和自己耗下去,于是用力一捏拳頭,「那不過是被你這個賤人誘惑了……」「哦?那在下可真是榮幸之至了……」琉琦笑著退回到了桌邊,手撐在桌上,微微歪下腦袋,「大人難道真的不打算接受在下的建議去找個女子來試一下?也好比較下,到底是在下的媚功了得,還是那些女子的功夫更勝一籌?」說這話的時候,琉琦將從鬢畔滑落到肩頭的發絲捋到了后頭,于是白皙的頸脖顯露了出來,喉結一上一下地滑動,讓嚴玉闕的腦海中驀然浮現起琉琦在情事里的模樣……自己會咬住他的喉頭輕嚙,那里輕輕滑動,逸出一連串破碎的音調……回過神來,嚴玉闕連忙將視線挪開,想他是又在胡言亂語了,便沒再理睬他,轉身回到自己房里。入秋之后,夜涼如水,已聽不到什么寒蟬的鳴叫,窗外便就剩下枝葉沙沙的聲響。嚴安給他端來了安神茶,但嚴玉闕總覺得身體里有股熱火難以平息下去,腦中有很多旖旎情色的畫面閃來閃去,越發難以克制暗自翻涌的心緒。嚴安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異樣,小聲道:「爺,您最近一直忙著綾錦院的事,要不要去找幾個姑娘來,陪爺喝個小酒,聽她們唱兩首小曲兒,舒緩舒緩心情?」嚴玉闕想了一下,沒出聲,只點頭默許了。琉琦坐在窗下,手撐著腦袋,聽遠處傳來的柔軟婉轉的歌聲,擱在膝頭的手指合著那節拍一下一下地敲著,嘴里也小聲哼唱著。「尤紅滯翠……近日來、陡把狂心牽系……」柳三變的詞,清麗含蓄,情感婉轉,一直被坊間傳唱。「羅綺叢中,笙歌筵上,有個人人可意……」也不知過了多久,遠處那如鶯啼的歌聲漸漸小了下去,琉琦起身將窗闔上,走到床榻邊開始寬衣解帶,只是才剛把腰帶松開,房門被人從外頭一下推開。嚴玉闕紅著眼睛,衣衫不整地站在那里。琉琦像是已經猜到了什么事情一樣,緩緩的,一點一點地將那條已經松開搭扣的腰帶從腰上抽下來,「大人這么晚了來找在下……不會是聽膩了那柔軟甜膩的聲音,便想要找在下換換口味?只可惜……在下會的曲子,并不太多……」說完琉琦手一松,那條腰帶飄落地上,同時響起了門被大力關上的聲音,悉悉索索聽著有些急切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那條腰帶被人踩了一腳,下一刻兩道身影糾纏在一起倒向床榻……燭影搖曳里,從床榻被丟下來的衣衫散飛如蝶。「嗯嗯……嘶啊……疼!……大人你慢點。」再之后,便只剩下了斷斷續續的呻吟。遠處那女子的淺唱低回似又再度響了起來,只不過這一次帶上了幾分失落與寂寞。◇◆◇嚴玉闕將滿心的懊惱全都發泄在那人身上。嚴安替他找來了兩個姑娘,一個能唱,另一個善舞,幾杯酒下肚,那蠢蠢的熱火就全被勾了起來。但是軟香溫玉抱在懷里,耳邊回蕩的是那個人略有些低沉的聲音,面前妖嬈作舞的女子,蛇一樣扭動著的腰肢,翩千飛舞的裙擺下若隱若現的腿,卻讓他想起那天在牢房里,那個人岔開兩條白皙的腿被青黑的蛇身纏住產生的鮮明對比,扭動著腰肢,抬起腿用大腿內側的細嫩肌膚磨蹭蛇身,臉上堆滿了渴求與難耐。底下那處火熱了起來,一把摟過了身邊的女子,但那柔若無骨的觸感,以及甜柔的聲音,卻無論如何都沒法勾起他的熱情。他底下那處叫囂著尋求釋放的出口,但心里卻提不起勁……不!其實他全身的熱血都在奔騰,但是想的卻是其它地方,想著那個人后面那處的緊致,想他放浪yin蕩的呻吟,這樣想著,他推開了懷里的女子,端起酒盞狠狠灌了自己一杯之后,便丟下那兩人來到了這里。「大人……你不是一想到這種事就惡心嗎?」「大人,這里可是……服侍過那個人的地方?用他用剩下的東西,大人難道不介意?」嚴玉闕總算明白了他花了這么多年布下這個局的用意了……雖然他已經知道自己沒有那個病癥,且只要不再服那個藥就不會對身體有什么影響,但他依然無法對女子動情,就算不是身體沒有反應,但像現在這般,腦中想著他才能興奮起來。明知道自己不喜男風,偏要讓自己只能對男子動情,明知道自己平生最厭惡那些男不男女不女的小倌,偏偏這個能讓自己動情的人就是曾經被千人乘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