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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見解上的不同頂撞自己兩句,但他始終謹守職責,本本分分地完成自己的活。所以突然聽到他有所請求,嚴玉闕不由生出了興趣,興趣的同時,心底又升起了幾分輕蔑。果然不管平時表現得再怎么老實,到了一定的時候,不安分的尾巴總還是要露出來的,自己倒真要瞧瞧在這種緊要關頭要給自己擺什么譜?「你說吧,想要什么?」但出人意料的是,劉琦并沒有提出嚴玉闕在心里預想的那些金銀亦或是權勢上的要求,而是這樣說道:「不管大人用什么方法,小人想憑自己的能力復原霓裳羽衣,請大人準許小人這個請求。」言辭堅定,目光灼灼,就算不用嚴玉闕的回答他內心也是決意已定的模樣。嚴玉闕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訝異之后道:「就算你對紋樣可以過目不忘,看過之后將損毀的部分修復,但你能保證霓裳羽衣在規(guī)定的時間里完成嗎?」劉琦抬起頭來,眸光炯然,眼底的堅定令人不禁為之一顫,他一字一字地回道:「小人以性命擔保!」見嚴玉闕沒有立刻回絕,又道:「大人并不需要花費功夫弄到那匹布料,這樣反而落人口舌,被說是我們綾錦院仗勢欺人,那名挑花工本就是綾錦院的人,連五爺會有那匹布料多少要歸功于這個人,而小的不過是看上一眼,只消一眼便可,這原本就是綾錦院的東西,小的想,這樣子,旁人不至會有疑義,也不會對綾錦院和大人的名聲有何影響。」嚴玉闕嗤笑了一聲,「名聲?我嚴玉闕做事為人一向如此,想來早就沒有什么名聲可言了。」「不,大人您千萬別這么說。」劉琦卻是絕然否認了他這個說法,「大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綾錦院,哪怕大人平時嚴苛以待,那也是希望我們恪守職責,大家都挺害怕大人的,但相信他們內心里其實和小人我一樣對大人充滿了敬畏。」這世上再沒有比恭維之言聽起來甜美悅耳的了,也許明知道這些話不過是在奉承,但少有人不會動容,包括一向冷情刻薄的嚴玉闕。嚴玉闕很清楚明白自己是怎樣一個人,從不為自己耍的那些手段生過后悔與羞愧,從小的時候就知道,如果想要保住自己的東西,勢必是要用上手段的,否則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原屬于自己的東西都落入他人囊袋。雖然面上不顯露出來,但嚴玉闕還是感覺心里生出一陣舒爽快意,本來要對劉琦擅自做主的決定予以斥責,也不知是不是他那堅定的眼神打動了自己,嚴玉闕在心里思量了一下之后少有的沒有強勢要求對方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其實你主意已定,又何必征詢我的意思?但是我要聲明一點,如果限期之內完不成霓裳羽衣,你的性命也沒有多大用處。」,見到自己的請求被同意,劉琦臉上緊張的神色瞬間為歡喜所取代,「多謝大人成全,小人一定會拼盡畢生所學,不負大人的信任!」嚴玉闕側過頭去輕咳了一聲,是以掩飾自己的不好意思,視線錯開的時候,他又在劉琦的眼底看到了那種熠熠發(fā)亮著地充滿了渴求的光芒。所以劉琦的懇求根本不算是什么懇求,不過是想要人對于他的技藝的一個認可,而他真正想要的東西,還藏在他的心里深處,不欲為人知曉。該說的話說完,房里又一下安靜了下來,「茲茲」燃燒著的蠟燭不時「嗚啵」爆出一朵燈花來。嚴玉闕覺得這種安靜下讓人感覺氣氛有點詭異,便想先行離開,讓劉琦一個人慢慢在這里專心完成花本,但就在轉身的時候,看到劉琦從袖袋里掏出一個小瓷瓶放在挑花繃子上。「大人,那天小人在大人的房里撿到了這個東西……」嚴玉闕愣了一下,但在看清楚那個瓷瓶之后,就覺得自己腦中嗡的一下炸了開來,接著便是一片空白,在意識反應過來之前身體先一步有了動作。他一個箭步竄了上去,伸手掐住劉琦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抵在墻上,眼露兇光。「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大、大人……」劉琦被掐得喘不上氣來,面頰一下憋得通紅,眼中泛起了水光,艱難出聲,「大人您誤會了,小人不是……小人沒有……」嚴玉闕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連忙松了手,但先前因為他的贊譽與奉承而被捧到天上的心情早已墮入谷底,那種深藏著的不為人知的秘密被生生揭露的羞怒,讓他此刻的臉色看起來就象是被千年寒冰封得一絲不透,就連聲音都沉了下來,隱隱含著殺意。「你是個聰明人,有些事知道了明明可以當做什么都不知道,但你偏要說出來,到底有何用意?」嚴玉闕松開手后,劉琦有些失力的身子貼著墻壁滑下去坐在了地上,手撫著胸口,一邊喘氣一邊咳嗽,半晌才緩了過來,緊接著怯怯地抬頭看向嚴玉闕,眼眸濕濕的,面上既驚恐又委屈。「大人您誤會了,小人并不是嘲笑您,只是……只是……」「只是什么?」劉琦側首掃了一眼那擱在挑花繃子上的瓷瓶,道:「此種藥物雖一時有效,但長久服用會對人體有所損傷,長此以往,恐怕只會對大人的病癥有害無益……」聽到「病癥」兩字,嚴玉闕垂在身側的手捏成拳頭抖了抖,眸光銳利,利劍一樣刺在劉琦臉上,好一會兒,才克制下情緒,冷冷道:「若不是你還對綾錦院有用,我今日絕不會讓你活著走出這里……從今往后,管好你自己的嘴,要是在外頭有什么風言風語,我第一個拿你是問!」說罷轉身要走,卻被劉琦出聲叫住。「大人,請等一下!」劉琦急忙起身,追上去攔住了嚴玉闕的去路,嚴玉闕沒想到他竟然還有膽子這么做,微微皺起眉頭,「你還欲如何?」面對嚴玉闕臉上幾乎殺人的厲色,劉琦吞咽了一下口水,大著膽子道:「大人難道就不想找個人商量一下,說不定……說不定有其他什么法子……我知道對于男子來說,這是極為沒有顏面又難以對人啟齒的事情,小人也終于明白大人和徐大人的千金分明是天作之合卻遲遲沒有完婚……」「住口!」劉琦被喝得一震,不敢直視嚴玉闕的視線,但他卻似乎不準備放棄,深吸了一口氣后,小心翼翼聲音很低著道,「小人……是真心想要幫助大人……」被戳穿自己的秘密,嚴玉闕只覺羞窘不堪,只想立刻讓此人從自己面前消失,但在看到他雖然畏怯卻依然堅持的目光之后,覺得因為這個病癥而豎起堅硬壁壘、拒人千里的內心,似乎小小地動搖了一下。第四章嚴玉闕的病癥就是常人口中所言的男子在性事上的萎靡不振,亦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