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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倫敦之后的第一天,鐘暮是睡過去的。 飛機上雖然一直也在睡,但是怎么都不如自己的床來得舒服。褚空也知道她累了,所以主動提出了帶孩子的要求,然后放她去睡覺。 鐘暮一倒頭就睡著了。從生過孩子以后,她的作息就很規(guī)律,熬夜晚睡這樣的情況基本上是不會發(fā)生的。 這次回北京是真的累著了,休息了一天之后,她才覺得自己腦子清楚了一點。 她醒過來的時候,chris正在客廳和褚空研究剛剛買回來的拼圖,他們一大一小爬在地毯上,褚空一米八七的大個子,這個姿勢看起來很喜感。 鐘暮在旁邊看了一分鐘,忍不住笑了。 褚空聽到笑聲之后才發(fā)現(xiàn)是她醒來了,立即從地毯上站起來,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走到了她面前。看著她亂糟糟的頭發(fā),他調(diào)侃道:“你還是個有潔癖的人嗎?” “我餓了,家里有什么吃的沒?”鐘暮沒理會他的話,說著就要去餐廳里找吃的。 “我給你打電話叫外賣好了,家里只有速食面,那玩意兒對胃不好。”褚空拿起來手機,一臉嫌棄地看著她,“親愛的,求你了,趕緊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吧,你現(xiàn)在這樣子太恐怖了。” 和鐘暮相處了這么長時間,她有潔癖這件事情褚空是再清楚不過的了,他記得有一次一塊兒吃飯的時候,他就用她的筷子夾了一塊兒rou,她就生氣了一路,怎么哄都哄不下來。 “那我去洗澡了。”鐘暮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一定邋遢極了,所以也沒功夫和他貧嘴了。 chris專心致志地研究著拼圖,從頭到尾都沒注意到mama說話,一直到褚空拍他的頭,他才撅著嘴轉(zhuǎn)過了頭,睜大了眼睛,滿臉委屈地看著他:“爸爸討厭死了!害我不專心。” “mama醒來了你都沒和她打招呼,待會兒她和你生氣了你可別找我求救啊。”褚空提醒他。 Chris鼓鼓嘴,對他的話不置可否,看了他幾秒鐘后,又轉(zhuǎn)頭過去繼續(xù)研究拼圖。 外賣送過來的時候,鐘暮正好剛剛吹完頭發(fā),褚空為她把吃的送到餐廳之后,就坐到了對面看著她。鐘暮大概是被他看得不舒服了,忍不住問:“怎么?你也餓了?要不再來一份兒。” “我是餓了……”褚空看著她的嘴唇,喉間一陣燥熱,因此,說話的聲音也低沉了不少。他看著她,意味深長地笑了一笑,然后才說:“不過餓的不是胃,是命根子。哈哈。” “……”對于他說的這種葷段子,鐘暮早就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所以只是白了他一眼,就繼續(xù)低下頭吃飯。可是褚空明顯不滿意她的這個反應(yīng),繼續(xù)不依不饒地對她說:“親愛的,我很嚴肅地在和你說話,你倒是給我答案啊。我是真餓了,饑渴難耐的那種——” 鐘暮將手中的勺子放下,然后站起來,走到了他面前,抬起他的下巴來,低下頭在他鼻尖上吻了一下,“現(xiàn)在還饑渴么?要不我打電話幫你call一個上門服務(wù)的好了——” “好了好了,打住!”褚空一把將她抱到懷里,讓她坐到自己腿上,然后將唇貼在她耳邊,語氣認真地說:“你之前說過回來就和我結(jié)婚的。那你要不要考慮和我見一見父母……” 不等鐘暮回答,他又說:“算了,我知道你不喜歡這種形式,我們不見也可以,反正是我娶你,又不是他們?nèi)ⅰV灰阍敢饧藿o我就行了,我一定好好對你和chris,放心。” “我們挑個好日子再去辦手續(xù)吧。”過了好半天,鐘暮終于開口了。褚空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以為她要反悔了,連挽回的話都要已經(jīng)打好腹稿的時候,她才給出來這個答案。 “咳,咳,咳!!”正在褚空激動的時候,卻聽到了一陣咳嗽聲傳來,他側(cè)頭一看,就瞧見了倚著餐廳的門站著的chris,chris臉上的笑都能開花兒了,褚空有些好奇,問他:“你笑什么?” 鐘暮聽到chris的聲音之后,下意識地就要從褚空的腿上站起來,可是他抱得太緊,她怎么都掙不開。 她掐了一把他的腰之后,褚空才放開了她。鐘暮一直都不太想讓孩子看到他們摟摟抱抱的場景,也不想在孩子面前談?wù)撎嚓P(guān)于感情的事情。 “我什么都沒有看到!”chris還是像之前一樣,后知后覺地捂住了眼睛,一臉調(diào)皮。 鐘暮走上去,將他抱起來,笑著對他說:“chris,以后爸爸mama說話的時候不可以偷聽啊。” “哎呀,我又不是故意的。”chris機靈極了,“我是拼圖的時候遇到了困難,想找爸爸幫忙,走過來的時候就聽到你們兩個人在說話,還看到你親爸爸了……不過沒關(guān)系嘛,你喜歡爸爸才會親他嘛。” chris一副“我什么都懂”的樣子,“你們兩個繼續(xù),我自己出去玩!” 說著,他就從鐘暮懷里跳下來,然后屁顛屁顛地跑回了客廳,把空間留給了他們兩個人。 ** 從鐘林苑那邊拿到鐘暮在倫敦的地址之后,秦晉就買了去倫敦的機票,到公司安排了一下最近幾天的工作之后,他就收拾東西離開了。 鐘林苑說鐘暮和褚空這次回倫敦之后就會結(jié)婚,他必須趕在他們辦婚禮之前過來。 臨上飛機的時候,他給陸涵打了個電話,他認識的人里現(xiàn)在在倫敦的只有陸涵一個人。 秦晉和她說明了自己的情況,又和她說了航班號。陸涵笑著表示說自己會親自過去接他。 秦晉和陸涵認識很多年了,兩個人關(guān)系一直都不錯,陸涵的父母和他父母的關(guān)系都很好。 雖然陸涵出國之后他們就不怎么聯(lián)系了,但是朋友終歸是朋友,即使很久不說話,也不會有不自然的感覺。和陸涵寒暄了幾句之后,秦晉就開始辦登機手續(xù)了。 抵達倫敦機場之后,他就接到了陸涵的電話,她說她已經(jīng)在機場的門口了。秦晉笑著答應(yīng)了一聲,然后加快了步伐,走出了機場,一眼就看到了她那輛扎眼的車。 陸涵這個人,從小就有點兒放蕩不羈愛自由的范兒,不好好學(xué)習(xí)就算了,當(dāng)初她選了油畫這個專業(yè)的時候,她家老頭子差點氣得背過氣。搞藝術(shù)的人嘛,大多數(shù)都是特別有個性的。 陸涵也這樣,穿衣服的時候就喜歡穿特別高調(diào)的顏色,開車也是一樣的道理。 秦晉拖著行李箱走到她車前,看到她穿著一件到腳踝的長裙再配一雙帆布鞋時,淺笑著調(diào)侃:“這么多年了,你一點兒都沒老啊。吃了多少保養(yǎng)品?” “你還知道我們這么多年沒見?”陸涵也笑,“剛一見面就擠兌我,早知道不管你的閑事了。” “沒有,就是羨慕你,還能有一顆年輕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