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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理智地分析著,“要不這樣吧,你把對方的聯系方式給我,今天晚上約出來,我去談一談。” “姐,你不能去……”林霖怕阻止不了她,最后只能和她說了實情,“放廣告的,是秦晉他們公司,而且剛才廣告部的人說,這一次的廣告是那邊的總經理直接撤掉,所以……” 后面的話,林霖不說,鐘暮也能猜出來。 她突然就想起了秦晉那天說過的那句話,他這是在向她證明什么么?他輕而易舉就可以決定她的命運,甚至是決定她公司這么多人的命運? “林霖,你跟我說實話,這次雜志,如果不出,會損失多少?”鐘暮表情嚴肅地看著她。 “損失會很大……最近大家都在忙雜志的事情,廣告和電視節目的包裝基本都沒有接下來……”林霖有些歉疚地低下頭,“我以為辦雜志可以填補我們公司紙媒的空缺……沒想到最后還是弄成這樣了。” “那我現在就去找他。”鐘暮從椅子上站起來,“他們絕對是故意的。這事兒不能姑息。” “姐……可是你們兩個這樣見面,會不會不方便?”林霖咬了咬唇,有些為難,“要是談不攏的話,我們就再聯系別的公司投廣告吧,大不了把出刊日期推遲一下也可以的……” “沒事,我先去談,談不攏的話我也不會委屈自己。”鐘暮拿起包來,干脆利落地走了出去。 林霖看著鐘暮走出辦公室之后,才松了一口氣,臉上原本凝重的表情也恢復了一些,確定鐘暮走遠之后,她才拿出手機來,撥通了一個電話,說了一句“她過去找他了”,然后就掛了電話。 掛上電話之后,她臉上滿是歉意。 在心里默默地對鐘暮說了句對不起。 ** 從公司走出來之后,鐘暮就打車到了秦晉那邊,和出租車司機報地址的時候,她都有些驚訝了,時隔這么長時間,她竟然還能準確無誤地說出他公司的地址。 真是不容易…… 那些塵封的記憶仿佛在一點點蘇醒,自從報完地址之后,鐘暮的情緒就有些低落,她一路上都在發呆,一直在想待會兒究竟要怎么和他說這件事情。 明明那天她還很冷漠地和他說“麻煩你以后不要來找我了”,可是今天,她卻主動找上了他。所以說,話真的不能說太滿。 鐘暮站在高聳入云的建筑物前,深吸了一口氣,然后走了進去,她原本還想著怎么讓前臺給自己通報,沒想到卻在剛剛進來的時候就碰到了周何蘊。 她看到他剛剛從電梯里走出來,可能是準備出去,之前她一直不太喜歡和周何蘊說話,這次實在是沒辦法了,她狠了狠心,直接走上去攔住了他。 周何蘊剛才在走神,并沒有看見鐘暮,所以當他看清楚她的時候,眼神里不免有些驚訝,驚訝之余又多了幾分厭煩,這個女人,都他媽結婚生孩子怎么還有臉來這里? 心里這么想著,他看著她的眼神也越來越諷刺,他準備繞開鐘暮走,卻再次被她擋住。 周何蘊徹底不耐煩了,扯著嗓子問她:“請問鐘小姐有什么事情么?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他在不在公司?”鐘暮盡量忽視周何蘊臉上諷刺的表情,壓制著自己心頭的情緒問他,“麻煩你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他有沒有時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說。” “你不是已經和別人結婚了么,還來找他做什么?”周何蘊話里帶刺,“當初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他為你做了多少事情?活活等了你這么多年,最后等來了你嫁給別人的消息。鐘暮,如果不是因為他現在還喜歡你,我現在絕對讓保安把你拖出去。” “我找他真的有事兒,麻煩你幫我打一下他辦公室的電話。”鐘暮深吸一口氣,“還有,我們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么事情我們兩個人清楚就好了,不需要你這個旁觀者站出來評價。” 其實,周何蘊剛才也只不過嘴上說她兩句而已,也沒有真的不想給她見秦晉的機會。 他和秦晉認識這么多年了,秦晉心里在想什么他現在基本能猜個大概了,他現在估計恨不得鐘暮上樓找他。 周何蘊知道,自己今天如果阻止了的話,秦晉日后知道這事兒,絕對會找他算賬的。 他可沒有拿自己生命開玩笑的習慣,所以,最后他還是幫鐘暮給秦晉打了一通電話。 秦晉聽說鐘暮過來的時候,一點兒都沒有驚訝,他和周何蘊說了一句“讓她上來”之后,就掛了電話。周何蘊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還是將他的話對著鐘暮重復了一句。 鐘暮聽到他這樣的回答之后,心里才松了一口氣,她轉身就要朝著電梯走去,卻聽到周何蘊語重心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對他好點吧,他這幾年過得很痛苦。” 鐘暮腳步頓了頓,不過,她還是沒有回頭,蹙了蹙眉之后,就大步地朝著電梯走去。 到達辦公室所在的樓層之后,鐘暮的心跳又開始加速了,走到辦公室門口時,她鼓足了勇氣,才抬起手來敲了一下門,之后,她聽到了他低沉的聲音,小心翼翼地推開了門。 老實說,即使過了三四年的時間,可是,她單獨面對秦晉的時候,心里還是會有些緊張。 一邊做著心理斗爭,鐘暮已經走到了辦公桌前,她下意識地看了秦晉一眼,兩個人的目光正好撞在一起,鐘暮的心瞬間一緊,她醞釀了很久,才用平靜的語氣問出自己想要問的問題。 “我們公司雜志出什么問題了么?你為什么要撤廣告?” 聽到她的問題之后,秦晉也不再看她,繼續低頭做著自己的事情,漫不經心地回答她,“不合適,就撤了。需要什么理由么?” “如果你是因為我的原因才撤廣告的話,那我向你道歉,那天我說話的確太過分了。”見他這樣的態度,鐘暮心里難免有些失落,說話的方式也越來越拘謹。 她記得,之前他從來都不會用這樣冷淡的態度對她的,哪怕是她再怎么發脾氣或者是對他愛答不理,他對她的態度永遠都是那么溫和。 若不是同現在的冷漠形成了對比,她大概一輩子都不會覺得那個時候他的溫柔有多么可貴。 秦晉突然很冷淡地笑了一聲,他將手中的鋼筆放下,抬起頭來看著她,沉聲問道:“你以為你是誰?我做所有的事情都要和你有關系么?鐘小姐是不是有些太看得起自己了?” 他絕情的話,一字一句砸在她心上,如果不是一只手扶著辦公桌,她大概就要站不住了。 ……明明就不應該是這樣的,他說話的方式明明就不應該這樣的。 他怎么會叫她“鐘小姐”這樣的稱呼? 鐘暮現在滿腦子都是過去他抱著自己喊“暮暮”的溫柔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