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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愛面子又獨立,這樣突兀地說出來只會讓她覺得不好受,于是便開始了一番循循善誘,“我有好幾個朋友都在廣電總局,時常和我說起來這些事情。” “哦。是么。”鐘暮根本就不買他的賬,就這么將信將疑地回了一句,之后就沒有再說話了。 ** 電影備案審批的事情越來越艱難,鐘暮每天都要來來回回地跑好幾次,但是仍然一點進展都沒有。在最累的時候,她心里甚至會冒出一點點奢望,希望秦晉就像上一次一樣悄無聲息地幫她解決掉這個事情。 畢竟,這個電影的女主角定的是左曼文,他那么想讓左曼文紅,為什么現(xiàn)在還沒有一點動靜? 事情的進展越來越糟糕。鐘暮連著一個禮拜一晚上只睡三個小時了,黑煙圈都比之前重了很多。即使是這樣,她都沒有動過去求秦晉的心思。 但是,事情的發(fā)展往往都和她預想的不一樣。原本談好的投資商因為電影的審批遲遲不下來,紛紛要撤資。鐘暮實在招架不過來了,做了一番心理斗爭之后,還是決定去求一求秦晉。即使不給她面子,至少也應該看著左曼文的面子幫她這個忙吧。 書房的門被推開的時候,秦晉剛剛才掛了周何蘊的電話,剛才周何蘊打來電話對他說了電影的具體情況,又談到了投資商要撤資的事情,最后,他特別陰險地對秦晉說,“等著吧,估計很快就會來求你了,到時候你可悠著點兒,別把人家玩壞了。” 原本秦晉還沒有相信周何蘊的話,誰知道剛掛了電話,鐘暮就推門進來了,手里還端著一杯牛奶。她將牛奶為他放到書桌上,臉上掛著笑,一反常態(tài)地溫柔,“別工作太晚了,喝點牛奶,早些休息。” 秦晉被她的聲音弄得亂了心神,不得不說,這個女人溫柔起來的時候,比平時咄咄逼人的樣子可愛多了。 秦晉“嗯”了一聲,將牛奶端起來小酌了一口,什么話都沒有說。 鐘暮沒想到他的反應會這么冷淡,自己又有求于他,只好硬著頭皮對他說,“電影審批的事情……能不能麻煩一下你?” “嗯,可以。”他的指腹緩緩地在杯壁上摩挲著,瞇起眼睛來問她,“你的條件呢?” ☆、第 10 章 鐘暮是聰明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說的條件是什么,但是這個時候,她更愿意裝糊涂,原因很簡單——她不想和他有任何曖昧的舉動。 她很清楚,像秦晉這樣的男人,但凡是女人都沒有辦法抗拒,她不想自己一頭扎進愛情這灘泥沼里,所以一直都在和秦晉保持距離。 想起來剛才在鐘家自己在他面前露出來的脆弱,鐘暮就覺得不自在極了。她活了這么大,還從來沒在一個男人面前那么狼狽過。 秦晉久久都聽不到她的答案,耐心已經(jīng)被耗盡了一大半,他窮追不舍地問她,“還沒想清楚么?” 鐘暮知道自己是逃不過這一劫了,只能認命地開口,“等事情辦成了,我自然會給你該給的回報。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說這話的時候,她盡量讓自己的口氣聽起來像談條件。臉上的表情也拿捏得很到位,和她平時在商場上的樣子簡直一模一樣。 但是秦晉很不喜歡。他特別不喜歡她用對別的男人的那一套來對他。 那樣會讓他特別沒有存在感,他承認他有男人所謂的劣根性,看不得自己的女人對別的男人溫柔,更看不得自己的女人用對別的男人的方式來對待自己。 他緩緩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一點點地靠近她,趁著她驚慌之際,一個用力將她圈到了身體和書桌之間,隨后低下頭,將唇貼在她的耳邊,輕聲地說,“到時候我可會要雙倍的報酬。你想清楚了?” 鐘暮在心里把他的祖宗都問候了一遍,最后一字一頓地對他說:“想、清、楚、了!” “想清楚就好。”秦晉這才放開她,姿態(tài)慵懶地為她讓出一條路,看鐘暮遲遲不離開,他有些好奇,“怎么還不走?” 她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怎么還會在這里和他耗時間? 或許是之前的一段時間里她從來沒有用心地用研究過這個男人,又或許是他的城府太深,即使是涉世已深的她也捉摸不透。 鐘暮真的很好奇,他和左曼文那么恩愛,為什么還要和自己談那樣的條件? 正這么想著,又覺得自己特別可笑,她又不是閑著沒事干,何必在這里猜測一個對自己來說無關緊要的男人的心思呢?隨后,她釋然地笑了笑,準備離開他的書房,卻被秦晉喊住了。 他說,“有問題就問吧。” 鐘暮自然是不肯問的,想都沒有想,就回他,“沒有問題。”然后,快步走出了書房。 ** 在人際關系和背景這方面,鐘暮不得不佩服秦晉,她剛和他提了這件事情的第二天下午,電影就拿到了拍攝許可。 如果不是親身經(jīng)歷這樣的事情,她是怎么都不會信的。 之前她也接觸過不少所謂的富豪或者官二代,但是是沒有一個人的辦事效率能敵得過秦晉。 他先天條件優(yōu)越,天賦異稟,怪不得能在大學畢業(yè)兩三年的期間內(nèi)將家里的企業(yè)大理得井井有條。 拋開那些有的沒的,鐘暮其實還是挺佩服秦晉的,而且是打心眼里的那種佩服。 拿到拍攝許可之后,鐘暮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拿出手機來給秦晉發(fā)了一條感謝的短信,短信的內(nèi)容只有三個字:“謝謝你”,干脆利落,不卑不亢,甚至連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 秦晉收到短信的時候,嘴角不自覺地就勾起來了——連道謝的時候都是這種口氣,還真是她的風格。 坐在身邊的周何蘊看著他笑意盈盈的臉,總覺得后背發(fā)涼,他發(fā)誓,他和秦晉在一起玩了這么多年,還沒有見過他這么色咪咪地笑過。他給人的感覺一向是成熟穩(wěn)重,笑的時候只是會稍微勾勾嘴角,哪里會這么夸張? “哎,哥們兒,我現(xiàn)在恨不得拿面鏡子讓你看看你笑得多猥瑣。”周何蘊一臉嫌棄地看著他,“怎么了?看到鐘暮的裸照了?” “又不是沒有看過。”對于周何蘊這種帶顏色的話,秦晉依舊能保持一貫的淡定,語不驚人死不休地對他說,“DVD我也有。” “我cao……”周何蘊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他實在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