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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索性就將這件事情再說出來刺激一下她。 反正她知道秦晉不會生氣。 “那就行?!辩娏衷沸∽昧艘豢诰疲瑢λf,“以后遇到事情解決不了,就給我打電話,一個女孩子在外面,要學會依靠人,太要強了不好。” 這話,已經不是第一個人對她說了。昨天秦晉才說過,今天鐘林苑就在繼續,身邊的助理也在每天這么對她說,只不過,鐘暮一個字兒都聽不進去。 這么冰冷又現實的世界,除卻自己之外,還有誰靠得住呢?她在心里冷笑了一聲,并沒有發表什么言論。 這頓飯很快就吃完了,鐘暮一秒鐘都不愿意在鐘家呆,吃過飯和他們打了個招呼之后就趕緊離開了,走出鐘家的大門之后,她很明顯地松了一口氣,秦晉看著她如釋重負的表情,倒是有些新鮮,原來這個世界上也有事情能讓她無奈啊…… “看起來你似乎很不想回這個家?!迸R上車的時候,秦晉冷不丁地丟出這么一句話來。鐘暮覆在車門上的手停頓了一下,理都沒有理他,徑自坐上了副駕駛。 一直到車子開了大概五分鐘之后,鐘暮才終于開口對他說,“你應該知道我是私生女吧,私生女見明媒正娶的,鐵定得難受啊?!闭f到這里,她明媚地笑了笑,臉上看不出來一點難過。 秦晉勾了勾唇,側過頭看了一眼她滿臉的明媚,“那你難受么?” 鐘暮臉上的笑意更甚,媚人的眼尾上挑著,不答反問:“你覺得呢?”這句話,被她問得帶了幾分調情的味道,只是她自己渾然不覺。 秦晉覺得自己有些猜不透這個女人的想法,只能憑著自己的臆想和猜測說出她希望的回答,“嗯,不難受吧。看你還挺高興的?!?/br> “我從來不會因為別人的事情難受。”鐘暮臉上的笑容有些得意,又有些病態,“自己過好了才是最重要的,自私也是一種品德?!?/br> 秦晉聽著她這幾句謬論,心里頭對她的評價又被顛覆了一次。看來……他們兩個人的價值觀的確是南轅北轍的。秦晉從小受的教育就是無私奉獻,還有什么大愛無疆,他爺爺信佛教,所以總是跟他提普度眾生。在這種熏陶之下,秦晉定然成不了自私的人。所以,鐘暮的這些話,于他來說,皆是謬論。 ** 回到家之后,他們兩個人便各干各的,秦晉今天手頭有點工作沒有做完,洗過澡以后就把自己關在了書房,而鐘暮今天卻很閑,節目的事情剛剛解決,她也算了了一樁心事,所以換好衣服之后,就坐到沙發上開始看電視。 不知不覺就到了十二點,她關上電視準備回臥室睡覺的時候,才發現書房的燈還亮著,她看了一眼之后,快步走到廚房,熱了一杯牛奶給他端了過去。 “熱杯牛奶給你,算是感謝你為我解圍?!辩娔鹤鍪鹿麛嗬洌词故沁@么貼心的動作,都被她解釋得這么公式化。秦晉原本還有些暖意,以為自己的努力終于有了些成效的時候,卻被她這句話硬生生地打回了現實。 愛上一個這樣的女人,真是他這一生的劫難。 秦晉端起牛奶來喝了一口,入口絲滑又溫熱的觸感,讓他的神經紓緩了不少,他放下杯子,斜睨著她,問:“什么時候知道的?” “知道這件事情被解決的時候就知道了。”鐘暮倒也不在他面前偽裝,十分爽快地說,“你非得跟我裝,我就配合你演下去?!?/br> 秦晉覺得,這個女人的邏輯簡直神了,他在聽到她這個回答之后,立即皺起了眉:“那為什么在你家吃飯的時候又和你爸說了?” 鐘暮輕笑了幾聲,她以為這個男人有多么英明神武呢,沒想到連這么一點道理都不懂,于是笑意盈盈地對他解釋:“鐘晨看我不順眼,我故意說給她聽的。你別忘了,本來要嫁給你的人是她,后來她不要你,我才被拉去替補。我想她現在一定后悔極了,這么一個極品男人,硬是被她送給了她口中的小雜`種。” 她這番話分明是笑著說出來的,可秦晉偏偏聽出了一股苦澀的味道來,但是再看她的滿臉的笑,秦晉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皹O品男人。你說我?” “是啊,你不是極品男人么?”鐘暮打趣,“長得一張那么會勾`引女人的臉,又有錢,體力又好。這還不極品?” ☆、第 4 章 秦晉倒是想不到在她對自己的評價竟然這么高。在聽完她這一席話以后,他勾起嘴角來淡淡地笑了笑,若不仔細看,是看不出痕跡的。所以鐘暮也沒看太清楚,見他沒有說話,她以為是自己打擾了他的工作,“好了,感謝的話說完了,你忙你的,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的話,盡管開口。” 她不愿意欠別人,不是因為她矯情。而是因為她知道人情債她還不起,欠別人太多對她來說沒什么好處。尤其是秦晉,她對這個男人的了解是少之又少,雖然秦晉表面上很溫和,無論什么時候都笑得那么和煦,但是鐘暮在見他第一面的時候,就將他歸入了笑面虎的行列。 在鐘暮看來,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人不是那種表面看起來很兇殘的,也不是背后捅刀子,而是這種笑里藏刀的人,因為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將你打入地獄,而且絕對是萬劫不復的那種。這也是鐘暮不愿意和秦晉走太近的原因之一。 秦晉翻看文件的手頓了頓,之后便將手中的文件放下,看向她的眸子里混著各種復雜的情緒,他盯著她看了大約有三十秒鐘,才緩緩地說,“節目的主持人定下來了沒有?” 鐘暮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為什么會關心這個,不過還是如實回答了:“定下來了,謝燃和向葉池,這兩套節目就是以他們兩個人的風格做的?!?/br> “能換人么?”秦晉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對上她驚訝的表情時,他還是很平靜,補充道,“讓左曼文替謝燃?!?/br> 他這句話剛出來,鐘暮才恍然大悟。原來拐著彎問了她半天就是為了給左曼文爭這個主持人的位置。其實她早該想到了,這個男人從來不會做虧本的買賣,之所以幫她,一定是有原因的。虧她在此之前還那么感謝他。 左曼文是誰呢?恐怕她們公司沒有一個人不知道的。不是因為她在業內有多么出名,而是因為她和秦晉不清不楚已經有兩三年的時間了,一直到她和秦晉結婚之后,兩個人的聯系才少了一些,不過這些都是表面上的,誰知道他們私底下聯不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