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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的驛站去,那里有士兵守衛,我出門在外也會比較放心。思安沒有經驗,我在城里找個有經驗的婆子照顧你飲食起居,你可有什么要求?晚點我就去見牙人。” 夏初嵐理著他的衣襟道:“我沒有要求,你做主就是了。”其實選婆子這樣的事情哪里用得著他親自出馬,實在有點大材小用。但他現在事事都要親力親為,還處處管著她,想必她若提出讓六平和思安代勞,他也是不會同意的。 她身上有一股好聞的花香味,沒有梳的頭發柔順地披在身后,整個人看起來很柔和。顧行簡抬起她的下巴,低頭親吻她的嘴唇。夏初嵐摟著他的脖子,吞咽他伸進來的舌頭,勾纏出羞澀的聲響。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六平在外面說:“老爺,牙人到了。” 夏初嵐連忙推開顧行簡,臉頰緋紅,擦了擦嘴角的銀絲道:“你快去。” 顧行簡有些不悅被打斷,將她抱到床上,這才開門出去。他跟六平下樓,看到一個精明的中年婦人站在大堂上。她看到顧行簡,雙目發亮,連忙迎上前:“這位老爺,是您要找婆子?我這兒的婆子可是整個成州最好的!” 她身上不知道擦了什么脂粉,氣味濃重,顧行簡皺了皺眉。六平說道:“你就站在那兒,不要近前來。” 那婦人訕訕地應了一聲,站在原地,但還是忍不住拿眼角打量顧行簡。這位老爺看著真叫人舒服,雖然長相談不上多出眾,但滿身的書卷氣,溫文爾雅。在他們這塊兒,讀書人還是很吃香的。 “我們夫人身懷六甲,出門在外,需要有經驗的婆子照顧。要找個穩重,手腳利落,話不多的。最好是南方人。”六平說道。 “敢問夫人可是快要臨盆了?還是照顧月子?” 顧行簡道:“內子剛有身孕。我要你手下最好的,不能出半點差池。” 婦人被他氣勢所攝,怯怯地應了一聲,心中直犯嘀咕。明明剛剛還是三月春風般溫和的人,沒想到這般凌厲。剛有身孕就要找人照顧,還是男主人親自出面,想必這位夫人在家中一定很受寵。再看這男主人的氣勢,恐怕不好應付,要不是這賞錢給得多,她還真有點不敢接這樁生意。 她仔細想了想,手下倒是有個合適的人選,便說道:“我這里有位姓王的,倒是符合您的要求,只不過她同時還在另一家做廚娘。那家的夫人原本也是南方人,特備愛吃她做的菜。那位夫人好像也剛生產完半年,胃口一直不太好。” “我出那家雙倍的工錢,你去問問她的意思。”顧行簡立刻說道。 婦人一聽,連忙應下來:“晚點我就去她家一趟,明日再來給您回信。” 牙人出了客舍,就急沖沖地朝城東趕去。她到了一戶破落的院子里,幾個小孩正在玩耍,她朝里面喊道:“王二家的,你在不在里面?” 她話音剛落,就有個圍著青布兜,面容樸實的婦人從里面走出來,拿手在青布兜上擦了擦:“你怎么來了?” 牙人執了她的手道:“我問問你,原先那戶人家你還在做嗎?” 王二家的嘆了口氣:“做是還在做,但他們忽然從原來的地方搬走了,又不讓在他們家里住,來來回回的夠嗆。要不是他們給的工錢多,那位夫人也和善,我就不做了。” “那剛好,我這里有樁生意,那戶人家的夫人剛剛有身孕,點名要南方來的婆子照顧,我一下就想到你。他們愿意出兩倍的工錢,要不你那家就別做了。” 王二家的愣了一下,沒想到對方出手這么闊綽,猶豫道:“可我不能就這么走了,至少得跟夫人打聲招呼。等我明日去她府上說清楚,你再去回復人家。” 牙人點頭道:“那你可得早點告訴我,那邊等著回復呢。” “對方是什么來頭?”王二家的還是想問問清楚,現在的東家就神神秘秘的,除了廚房哪里都不讓她去。 “說是從臨安過來做生意的,可那男主人看上去是個讀書人,斯斯文文的,我看倒像個當大官的。而且跟吳將軍似乎有些交情,所以托了關系到我這兒。” 當官的人家應該知書達理,王二家的放心不少。明日就去那戶人家說說吧。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夏初嵐沐浴完, 從盒子里挑了玫瑰香膏出來,涂在手背上, 聽思安說婆子已經有眉目了, 就問道:“這么快?” 思安一邊把那些不能穿的裹胸布和男裝收起來,一邊說道:“老爺要南方的婆子, 本來是不好找的。但那牙人手底下剛好有個合適的人選, 據說飯菜做得特別可口。老爺就花了雙倍的工錢要把她從別人那里挖過來,好像是非要她不可。” 夏初嵐一邊抹手一邊笑:“他也不問問那個婆子的意思。也許她在原先的那家做的挺好的, 何必強人所難……” “老爺現在可不管這些,看他的樣子就差去搶人呢。”思安夸張地說道。 夏初嵐笑著搖了搖頭, 拿布仔細地擦著頭發。她的頭發干的時候如同絲綢, 又細又軟, 但也很容易斷,需要仔細。思安原本要幫她擦,但被她阻止了。 “趁老爺不在, 讓我自己來吧。他這也不讓我做,那也不讓我做, 好像懷孕了四肢都不能動了一樣。”夏初嵐無奈地說道。 她話音剛落,顧行簡就從外面進來了。 “在說什么?”他手里端著藥碗,疑惑地問道。 “沒什么。”夏初嵐連忙搖了搖頭, 思安忍不住捂著嘴偷笑。顧行簡將藥碗放下,伸手探了探溫度:“嵐嵐,先把這碗安胎藥喝了。” 她今天那般反應,顯然是懷孕了導致身體不適。顧行簡也不是非常擅長婦人科, 還得等回都城讓潘時令好好看看。利州路這邊的大夫他都信不過。 夏初嵐穿著素白錦緞的中衣,包裹著玲瓏的腰身,大概是剛沐浴完,皮膚也是水靈靈的。她走到桌子旁邊,看碗里那濃稠的藥汁,皺了皺眉頭。 顧行簡將藥碗遞給她,看著她把藥喝下。 夏初嵐喝完以后,滿嘴的苦澀。這藥可比潘醫官開的藥難喝多了。 “你下去吧。”顧行簡對思安說道,思安連忙行禮退下了。 顧行簡走到夏初嵐身后,拿了布繼續幫她擦發:“以后不擦干頭發,不能睡覺,千萬不能著涼。” “知道了。”夏初嵐伸手道,“你忙了一晚上了,我自己來。” 顧行簡卻不讓,拉著她坐在床上,繼續幫她擦:“我來,你別累著。” 夏初嵐哭笑不得:“擦頭發哪里會累到?照這樣下去,幾個月以后,我連抬手都不會了。” “有我在,沒關系。” 夏初嵐抬眸看他,他的眉眼在橘色的燈影里顯得十分柔和。她覺得自己運氣真好,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