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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跟你三叔家的那位不大一樣。” 夏初嵐想了想說:“我雖然不喜歡她,但她肚子里那個是皇家的骨rou,皇上不會讓他們母子淪落在外的。” 顧行簡的眸中閃過一道冷光。夏初嬋肚子里的不過是個沒有成型的胎兒,有些意外其實很正常。但他不會把內(nèi)心的想法說出來。他的妻子本性善良,可能見不慣這些手段,更何況那個還是她同姓的堂妹。 他沒再說什么。這件事需要他從中斡旋,但順其自然的話,結(jié)果也已經(jīng)顯而易見了。 夏柏茂和韓氏知道夏初嬋是跟恩平郡王在一起之后,心態(tài)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韓氏暗自琢磨,若是吳皇后的侄子,頂多就是個公子,可郡王就大不一樣了。聽說現(xiàn)在兩位郡王在爭皇位,要是恩平郡王勝了,那他們的女兒以后就是宮里的娘娘了。 這可比夏初嵐嫁得還要好了。韓氏想到自己以后還能因此獲得誥命的封號,覺得有些揚眉吐氣。 韓氏的心情從最初的沮喪,到現(xiàn)在有些許的雀躍。她畢竟是商戶出身,只會商人錙銖必較那一套,沒什么遠(yuǎn)見。上次韓家的事情以后,她也學(xué)乖了,不敢貿(mào)然做什么決定,就怕給女兒的前途造成影響。 她詢問夏柏茂的意思,夏柏茂想來想去,還是帶著她去找顧行簡商量。 顧行簡給出兩種選擇。一種是先悄悄地將夏初嬋送入郡王府,等新王妃確認(rèn)之后,再討要側(cè)妃的名分。這種情況下,夏初嬋固然要受一點委屈,但對各方都算個交代。另一種就是現(xiàn)在告訴皇帝夏初嬋有孕,為了皇室的子孫,皇上也會給夏初嬋名分,但這樣對恩平郡王還有李家勢必都會造成影響。 韓氏自然不愿意夏初嬋受委屈的。但是一想到會耽誤恩平郡王的前程,還有可能得罪將軍家,又怕夏初嬋以后在王府的日子不好過。側(cè)妃也是妾,上面有王妃壓制著,處處都被人掣肘。 顧行簡說道:“你們自行斟酌,想好以后,派人寫信給我。四姑娘總歸是能入王府的。” 有了他這句話,夏柏茂就像吃了一顆定心丸,道謝之后,帶著韓氏回去了。 顧行簡和夏初嵐在夏家住兩日便要返回都城。臨行的前一夜,鳳子鳴特意上門來拜訪顧行簡。兩人在玉茗居的堂屋里閑談,恰巧提到興元府一案。 鳳子鳴說:“學(xué)生與普安郡王從前見過幾面。那時候他似乎在王府后院開了幾畝田,醉心于田園之樂,也不像恩平郡王一樣,努力與朝中的大臣結(jié)交。這次興元府的銅錢流失案,學(xué)生耳聞普安郡王根本沒有與當(dāng)?shù)氐墓俑献鳎丈癯龉頉]的,興元府的監(jiān)司似乎還上了一道折子彈劾他。” 顧行簡晃著茶碗,茶粉沉淀在下面,茶湯呈現(xiàn)碧綠的色澤,就像翡翠一樣。他淡淡笑道:“與恩平郡王結(jié)交的人里面,也包括士卿你吧。你今日來,是想探我的口風(fēng)?” 鳳子鳴臉色稍變,沉吟了片刻才笑道:“老師說的哪里話。恩平郡王的確送了禮物給學(xué)生,但也送了禮物給其它的官員。” 若單論鳳子鳴本人,才華是有的,但這不足以讓趙玖另眼相看。鳳子鳴即將成為崇義公的乘龍快婿,這層關(guān)系趙玖便會很重視了。皇城司號稱無孔不入,還是直屬于皇帝管轄的。趙玖若跟蕭家打好關(guān)系,以后便十分容易知道禁中的情況。 這一套在官場上還行,但做皇帝道行卻顯得淺了。也有可能是年輕的緣故,或者他太想贏。 鳳子鳴看了看顧行簡的神色,繼續(xù)說道:“學(xué)生聽說很多朝官都已經(jīng)暗中表示會支持恩平郡王,不知道老師是何打算?”他好像終于講到今天的正題了。 鳳子鳴想探顧行簡的口風(fēng),再考慮要不要答應(yīng)與恩平郡王結(jié)交。畢竟如果有顧行簡的加持,恩平郡王的勝算便大大提高了。反之則不然。 “我的態(tài)度跟皇上一樣,先觀察一陣再說。”顧行簡喝了口茶,說道,“茶都涼了,今夜便談到這里吧。你也早些回去休息。” 鳳子鳴沒想到顧行簡如此滴水不漏,只能無奈地起身拜別。 第九十六章 夏初嵐和顧行簡回到都城的第二天, 一個十分年輕英俊的翰林醫(yī)官便挎著藥箱上門來拜訪了。這名醫(yī)官是專門鉆研婦人科的,名叫潘時令, 今年不過三十多歲。宮里的娘娘每日都要找他看平安脈。 潘時令向顧行簡行禮, 顧行簡抬手道:“一會兒勞煩潘醫(yī)官為內(nèi)子診脈。但有什么結(jié)果不要當(dāng)著她的面說,私下告訴我。” 潘時令頷首道:“相爺放心, 下官心里有數(shù)。” 顧行簡帶著潘時令到了隔壁的屋子, 夏初嵐坐在榻上等著,看到潘時令如此年輕, 還愣了愣,笑道:“相爺, 妾身不知翰林醫(yī)官之中竟然有位如此年輕的大人?” 顧行簡走到她身邊, 攬著她的肩膀, 讓她坐下:“潘醫(yī)官的確年輕有為。他原本是太醫(yī)局的局生,卒業(yè)之后,被推薦入翰林醫(yī)官院, 于婦人科方面醫(yī)術(shù)十分精湛。” 潘時令自看了夏初嵐一眼后,便一直垂著頭, 為避免沖撞。他從未見過如此貌美的女子,難怪相爺三十幾年獨身,卻為了她破例。而且相爺看她的目光特別溫和, 恐怕平日里也是寵愛萬分。否則不會特意向皇上要了他出宮來診治。 翰林醫(yī)官院是專給皇家看病的,一般的官宦人家也請不動。顧行簡則另當(dāng)別論了。 潘時令看到顧行簡就坐在榻上,步步緊盯著夫人,不由有些緊張。他將藥箱放在一旁, 拿出藥枕和帕子,低頭道:“還請夫人將手放在幾上。” 夏初嵐見他站著,連忙說:“潘醫(yī)官不用多禮,您坐下診脈吧?” “下官不敢。” 夏初嵐又回頭看了看顧行簡,顧行簡道:“思安,去搬一張圓凳來給醫(yī)官。” 思安應(yīng)是,連忙去了。 “多謝相爺和夫人。”潘時令坐下來,深呼吸了口氣,終于抬頭觀察夏初嵐的神色,又問了日常的飲食起居,有何病史,然后才在夏初嵐的手腕上蓋上帕子,開始切脈。 他摸了半晌之后,收回手笑道:“夫人的身子沒有什么大礙。就是注意保暖,平日最好多活動筋骨,飲食上也要增加一些。” 趙嬤嬤在旁邊認(rèn)真聽著,一一記下,然后顧行簡送潘時令出去開藥方。等走到隔壁的屋子里,潘時令才道:“相爺?shù)脑O(shè)想沒有錯,夫人的確有中度的宮寒之癥,加上身體虛弱,不太容易懷孕。而且這似乎是打從娘胎里帶出來的,算先天不足。這種情況也著急不得,慢慢調(diào)理才是。” 顧行簡遲疑道:“那行房……對她的身體會否有影響?” 潘時令笑道:“行房自是無礙的。” 顧行簡松了口氣:“那請醫(yī)官開藥方吧,還有注意的事項,也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