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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跟他說。” “哥哥……”蕭碧靈生怕蕭昱做什么。她知道哥哥的手段,皇城司的人,哪個不是雙手沾滿鮮血的。 “你若不想我對付這個小子,最好乖乖地聽我的話。”蕭昱面無表情地說道。蕭碧靈看了鳳子鳴一眼,到底是畏懼兄長,這才一步三回頭地回馬車上去了。 鳳子鳴在蕭昱面前,有種發(fā)自骨子里的戰(zhàn)栗和自卑。對方是天潢貴胄,真正的天之驕子。而他只是頂著名門的頭銜,其實盛名難副。 也不怪蕭昱看不上他。有時候他也不想那么辛苦地往上爬,不想做那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還如當初在太學(xué)時一樣灑然。可惜永遠回不去年少的時光了。 蕭昱雙手抱在胸前:“你想要娶碧靈,就別去招惹夏家的姑娘。一個月內(nèi)到崇義公府來,我便給你機會。”說完,他也不等鳳子鳴回話,邁開長腿走了。 他上馬之后,又看了夏家一眼,命令蕭碧靈的馬車跟他走,留鳳子鳴一個人在原地。 *** 夏初嵐進家門之后,讓下人關(guān)好門。鳳子鳴既然招惹了蕭家的人,只能自求多福了。 夏初嬋早就嚇得面色蒼白,她覺得很難過。不僅是鳳子鳴有清源縣主這樁姻緣,她和三姐都爭不過。還有清源縣主所擁有的一切,她都覺得好生羨慕。 因為那是縣主,所以想要什么樣的夫婿都可以。自己卻不行。老天爺真是太不公平了。 夏初嵐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平日里也不怎么親近,便沒說話。 楊嬤嬤來找夏初嵐,說杜氏要她到石麟院去,商量一下給夏柏青送什么賀禮。他們到了石麟院,杜氏正在屋里跟夏衍說話。她今日的精神好多了,看到夏初嵐進來,笑著問道:“鳳大人走了?” 夏初嵐坐在夏衍的身邊,點了點頭:“走了。娘,我跟鳳大人的事,大概是不成的。” “怎么了?”杜氏的笑容斂了起來。 夏初嵐便把剛才家門外的事情跟杜氏說了。也沒提鳳子鳴利用她的事,只是說道:“原先他們的婚事受阻,鳳大人心灰意冷,才想要與我們家結(jié)親。現(xiàn)在清源縣主親自跑來找他,想必還是可以再續(xù)前緣的。” 杜氏嘆氣,她沒有想到,還有這么一樁內(nèi)情。當初她就覺得有些蹊蹺,鳳子鳴這么好的條件,怎么會還沒定親?后來她讓楊嬤嬤去打聽,才知道鳳子鳴在建康府的時候,私下里的風評不太好。她想嵐兒那般才貌,也許能叫鳳子鳴看上,讓他此后收心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人家是早就心有所屬了,還是那么尊貴的縣主。 夏初嵐猶豫了一下,想跟杜氏說件事。但她還未開口,思香在外面說道:“夫人,六平拿了一個青布包過來,說是從臨安的國子監(jiān)傳來的。大概是這次補試的結(jié)果,要親手交給六公子。” 夏衍立刻站起來,走出去將青布包拿了進來。他知道自己時策答得不錯,筆試的內(nèi)容跟三叔說過,三叔畢竟沒考過補試,也說不上好壞,但說成為外舍生應(yīng)該沒問題。 他迫不及待地打開青布包,翻開那黃皮的文書,從頭看起來,越看眼睛睜得越大。滿屋子的人都在等他說話,他又把最后的結(jié)果那處看了三遍,才大聲說道:“娘,jiejie,我考上了!我被太學(xué)錄為內(nèi)舍生了!” 內(nèi)舍生就是太學(xué)正式在編的學(xué)生,不僅要住到太學(xué)里去,而且還有朝廷每月發(fā)給的月錢,稱為養(yǎng)士。這對庶民子弟來說,可是無上的榮耀。 一日之內(nèi),夏家接連有兩件好事臨門,眾人都有點措手不及。 老夫人跪在佛前頌了三遍經(jīng)文,扶著常嬤嬤起身說道:“我怎么覺得跟做夢似的呢?” 常嬤嬤笑道:“不是做夢,三爺真的升官了,六公子考上太學(xué)了。這都是這些年夏家做好事,老夫人吃齋念佛積下的功德啊!” “六郎還這么小,怎么就考進太學(xué)了呢?我原來以為,了不得就是個外舍生了。這去臨安求學(xué),一去就至少三年啊。”老夫人坐在羅漢榻上,心里又是高興,又是憂愁。高興的是家里的子孫都爭氣,愁的是三房和夏衍走了,再想要見面,就沒那么容易了。 常嬤嬤勸道:“老夫人想開些。臨安距紹興不過幾日的路程,等到三老爺在那邊安頓好了,也接您去看看呢。” 老夫人暗自琢磨了一下,叫常嬤嬤把她的首飾匣子拿過來。里面是她這些年攢下的積蓄,也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她大概數(shù)了數(shù),留了一份下來,然后對常嬤嬤說:“你將剩下的錢分成三份,兩份拿去老三那邊,一份拿去六郎那邊。老三去臨安當官,免不得要上下打點。六郎也得添置些新的筆墨紙硯。” 常嬤嬤笑著應(yīng)好。就算老夫人平日里跟三房關(guān)系很淡,到底念著三房給夏家爭了氣,關(guān)鍵時候還是當做自家人一樣的。親孫子就更不必說了。 松華院這邊就沒那么高興了。韓氏一邊氣夏初嬋不爭氣,沒教鳳子鳴看上。更氣的是,夏柏青莫名其妙升官也就罷了。夏衍那么小年紀,居然被太學(xué)錄為了內(nèi)舍生?這下三房和長房可都爭氣了,他們二房怎么就事事不順呢? 蕭音端了茶水給韓氏喝,韓氏丟在一邊:“不喝,氣都氣飽了。” 夏柏茂道:“你氣什么?家里接連有好事,我們也跟著沾光。” “他們好,我們沾什么光?”韓氏一邊拿起扇子扇風,一邊說,“三弟妹是風光了,大嫂也風光了。我呢?只有道賀的份兒。只有大郎高中了,那才叫風光。阿熒和嬋兒嫁得好了,那才叫風光!” “都是一家人,你算那么清楚干什么。”夏柏茂小聲道了一句,也懶得跟她多費唇舌,進去翻箱倒柜地找東西。當年夏柏盛送給他一對舉世罕見的和田玉章子,他想要轉(zhuǎn)贈給夏柏青和夏衍,當做賀禮。 “你見到大哥送我的那對和田玉章子沒有?”夏柏茂怎么都找不到,高聲問韓氏。 蕭音手一抖,韓氏嚴厲地看了她一眼,她連忙低下頭。 韓氏鎮(zhèn)定道:“你找那對章子干什么?那么貴重的東西,我自然收起來了。” 夏柏盛從里屋出來:“我想把那對章子送給三弟和六郎,你找出來給我。” 韓氏瞪他:“隨便送些東西就可以了。那和田玉價值連城,我可不同意你送出去,以后我要留給大郎的。” 夏柏茂皺眉,韓氏拉著蕭音:“我跟阿音還有很多事要做,不跟你說了。”說完,婆媳倆就一起出了堂屋。 等離堂屋遠了些以后,蕭音才抖著聲音說道:“娘,要是爹一定要那對印章……” “你怎么膽子這么小?我都說了,天塌下來有我頂著,你怕什么?”韓氏警告道,“無論誰問起,你都不準說出去,包括大郎,聽明白了嗎?”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