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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親愛的人,我想我們,會一起死去。別哭,夏日的玫瑰,一切已經(jīng),過去。你看車輛穿梭,遠處霓虹閃爍,這多像我們的路。寶貝,看看遠處,月亮從曠野上升起,求你再抱緊我,我感覺冷,我感覺疼。你看車輛穿梭,好像在尋找什么,他們多像我們的命運。啊,別哭,我親愛的人。--耿斯?jié)h。--強烈推薦耿斯?jié)h版本的這首歌,配著這首歌看從今往后的,你會很有感覺。第258章被埋王東開了車子從家里頭出來,去了部隊報道。他們這一行人總共四個人,據(jù)說這一次執(zhí)行任務(wù)的人員都是從各大軍區(qū)調(diào)派的,總共挑了四個軍區(qū),共十六人,一起朝Q市出發(fā)。一輛吉普車從軍區(qū)廚房,王東透過車窗看見通往他們那個小區(qū)的路口,覺得自己似乎應(yīng)該給王語說些什么。他賭神一個人慣了,以前出任務(wù),怕張素芹他們知道會擔心,從來都是不聲不響就走了,那時候覺得自己要是在接下來的任務(wù)當中光榮犧牲了,也會有人傷心,但總歸是沒有那么傷心。可是如今他覺得自己好像就是王語的全部了,如果自己死了,王語不知道會怎么樣。自己把他帶到這條路上來,然后死了,不管他了,留他一個人繼續(xù)走這條路,似乎對他來說太艱難。于是,他終于還是不忍心就這么走了,覺得字要說點什么,于是就給王語發(fā)了一條短信:“我走了,等我回來。”其實他還有很多別的話想說,想說的太多了,反而不知道說什么。這其實不是出任務(wù)的好時機,全國普遍的大雨,南方發(fā)生洪澇的地方非常多,他們快到Q市的時候,忽然接到前面的通知,說前面幾條路都發(fā)生了泥石流,要他們暫時先在當?shù)刈∠聛恚鹊诙炻窙r明朗一些之后在出發(fā)。他們就在當?shù)氐囊患衣灭^住了下來,其實當?shù)氐那闆r也不樂觀,那瓢潑大雨再加上轟隆隆的雷聲,看著非常嚇人。旅館的老板非常擔心,一邊看著天氣預(yù)報一邊擔心說:“今年的天是怎么了,怎么沒有個晴的時候,你看看后兩天還是雨呢。”“下一周就有望轉(zhuǎn)晴了,”其中的一個軍官說:“秋天雨水是多一點。”“往年也多,今兒也沒有今年多……”老板正說著,上頭的燈忽然滅了,餐廳里立即一片漆黑,老板趕緊說:“各位別急,估計是風太大,所以上頭拉閘了。”王東從小在農(nóng)村長大,對這種情況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山村因為電線都是從山林里過,遇見大風大雨的天氣就會斷電,以免樹枝什么的擦蹭電線發(fā)生意外。老板立即找了兩根蠟燭點上,他們趁著燭光吃了晚飯,其中一個笑著說:“多少年沒吃過燭光晚餐了,基恩人算是如愿了,就是跟一群大老爺們,要是有美女在就好了。”他這一句話說的大家都笑了出來,這旅館除了他們幾個并沒有別的客人,老板很快就關(guān)了門,大家各自回房間準備睡覺了。他們誰的都是標準兩人間,跟他一個屋的是個少校,才二十六歲,小伙子人非常活潑,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沒有電,王東用手機當電燈使用,可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他們剛睡下沒多久,就聽見外頭發(fā)出了隆隆的響聲,王東立即坐了起來,黑暗中少校緊張地說:“這兒雷聲這么嚇人。”“不像是雷聲,”王東支著耳朵聽了一會兒,忽然聽見外頭有人喊了起來,似乎亂成了一團,緊接著整個地板都還是晃動起來,那少校嚇壞了,大聲喊道:“是地震!”“不是地震,是山洪!”王東說著立即把那少校拉到了墻角,震動的感覺越來越大,整個房子都一陣地動山搖,他一把拉過旁邊的桌子,還沒來得及把那少校一塊拉近桌子底下,房子就一下子塌了下來。他頓時感覺身上一陣劇痛,手里用來照明的手機一下子抖落在地上,他幾乎立即就失去了知覺。等他再醒過來的時候,外頭依然是一片漆黑,他身上已經(jīng)濕成了一片,不斷有水流到他的臉上來,他伸手一摸,摸到冰涼水濕的木頭,才知道不是天黑,而是他被埋在下頭了。他試著動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左邊的胳膊給混凝石塊擠在縫隙中了,壓根就抽不出手來。上頭雨水不停地往里滲,他聞到了一股血腥味還有土腥味交雜在一起,他頓了頓自己的腿,還好,腿正好在桌子底下的空隙里,沒有砸到。他忽然想起跟他一起的那個少校,就叫了他一聲,結(jié)果就聽見了對方微弱的呻吟聲,哭著說:“我動不了了。”“你別著急,”問道喘了一口氣,試著動了一下,說:“我看看能不能夠著你……”他試著朝聲音發(fā)出來的方向摸了摸,卻只摸到冰涼的磚頭,他跟對方似乎被一道橫梁給隔斷了,桌子從中間斷開,他一動,那桌子上的碎石子就落下掉,這樣不行,這樣他很可能就被埋底下了。他趴在那兒喘了一口氣,覺得呼吸蘇護越來越困難,上頭往下流的誰似乎也越來越濃稠,夾雜著泥土,他用右手摸索了一會兒,摸到了一根木頭,抽了抽,終于抽的動,他就抽過來抵在幾乎塌下來的桌子上,自己慢慢從里頭爬了出來,用力推了一下上頭的磚塊。上頭一下子有了微弱的亮光,雨水嘩嘩啦啦落到他的臉上,激的他打了個哆嗦,外頭的天還是暗的,似乎是傍晚或者凌晨時分,他從里頭爬出來,渾身都是污泥和傷痕。“王隊,救救我……”“你別急,我這就救你……”王東喘了口氣,將那位少校扒了出來,那位少校就沒有他那么幸運了,兩條腿都給砸斷了,血rou模糊的,疼的嗷嗷直叫,他翻了一件外套出來,將自己的左臂固定住。外頭黑朧朧的,放眼往四周看,除了嘩嘩啦啦的雨,就是各種哭喊和瀟瀟風聲。這個鎮(zhèn)子是比較貧窮的一個鎮(zhèn)子,人也住的非常分散,通往外界的路都被堵得嚴實了,外頭的救援隊要進來也不算容易的事兒,幸運的是,他們四個連同旅館的老板都幸存了下來,因為旅館的前頭就是一幢三層的小樓,就是那層樓救了他們的命,替他們阻擋了泥石流的大部分威力。旅館木質(zhì)結(jié)構(gòu)更多的特點也幫助了他們,位置又正好在鎮(zhèn)子的最西面,基本上就算是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