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點(diǎn)。”

“你是說我變黑了吧？”王語笑著說：“我剛從Q市回來，我媽一直說我曬黑了。”

“你去找東哥了？”王麗問：“什么時候的事兒啊，他不是離這兒挺遠(yuǎn)的么？”

王語就把他去王東那兒發(fā)生的事兒，跟王麗原原本本講了一遍。王麗皺起了眉頭，說：“他們那兒那么亂呢？”

“邊境城市都那樣，”劉劭說：“我一個哥們當(dāng)兵的，不過是在北邊，聽他說他們那兒也挺亂的，不過好一點(diǎn)，東哥那兒更亂一點(diǎn)，畢竟他們那一直是走私跟販毒的高發(fā)區(qū)。”

王mama從廚房里頭出來，王語看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廚房里居然只有王mama一個人：“劉姐呢？”

“劉姐去她meimei家探親去了，還沒回來呢。”

“那就別在家里吃了，去外頭吃吧。”王語說著揮揮手：“走走走，咱們?nèi)ネ忸^吃。”

“我菜都擇好了……”王mama支著濕漉漉的雙手：“還是在家里吃吧，我手藝一般，你們湊合著吃。”

“要不我來幫忙吧，我做飯還行……”劉劭笑著站了起來，卻被王麗拉住了他的胳膊，王語就笑了，說：“哪能讓客人做飯呢，還是聽我的，咱們?nèi)ネ忸^吃，我媽做飯的手藝，我是真的不敢恭維。”

王mama就笑了，說：“那行，我跟你爸打個電話跟他說一聲。”

王mama是要面子的人，既然新客第一次上門，去的地方就不能太寒酸，五個人一頓飯吃了八千多。其實(shí)他們也沒吃多少東西，那兒的東西都是中看不中吃，至少王語不喜歡。他最喜歡的一個餐廳，反而價錢很實(shí)惠，當(dāng)然也有些很貴又很好吃的私房菜，那就離他們家比較遠(yuǎn)了，王語偶爾和宋林他們聚會的時候，才會跑去吃。

不過菜沒怎么吃，酒卻沒少喝，他們?nèi)齻€男人，出來的時候都醉醺醺的了。五個人坐一輛車有點(diǎn)擠了，王mama說：“給司機(jī)小李打個電話，讓他過來接吧。”

“別了，你們四個坐一輛車先回去吧，我自己打車。”

王mama看他醉意朦朧的樣子，就問說：“你行么？”

“沒事，我就是有點(diǎn)暈，清醒著呢。”

“也是，看你說話都沒結(jié)巴。”王mama說：“那我給你攔輛車。”

“不用，我想散散步，順便找個朋友聊聊天，你別管我了，丟不了。”

王mama就開車，載著王麗他們回去了。王語目送著他們離開，一個人在街角蹲了下了。

他在那兒蹲了一會兒，蹲著看世界，世界又不是一樣的，高大的樹木遮天蔽日，下頭路燈明晃晃的照著，街上車水馬龍，兩旁燈紅酒綠。他在那兒蹲了一會兒，緩了一會兒勁，才慢慢站了起來，掏出手機(jī)看了看，已經(jīng)有兩個未接來電。

一個是宋林打的，一個是王東打的。

他先給宋林回了一個，宋林找他也沒有別的事兒，就是找他出來玩。他掛了之后，才給王東打了過去。

這一回剛打通王東就接了，王語還沒說話呢，就先輕聲笑了出來。

“剛才給你打電話，你沒接。”王東說。

“剛才吃飯呢，麗姐跟劉劭來我們家了，我們在外頭吃了飯。”

“沒什么事兒吧？”

“沒什么事，他們就是新婚了，來看看自己的老丈人。”王語問說：“下午的時候我給你打電話，你怎么沒接呢？”

“開會去了，手機(jī)沒帶。”王東說著忽然笑了出來：“告訴你好消息吧。”

“你要調(diào)過來了？”

“你怎么知道？”

“飯桌上聽我爸說了，”王語輕聲笑了出來：“你知不知道你在我爸心里頭存在感有多強(qiáng)，你雖然不在這兒，可是我們飯桌上，可沒少談?wù)撃恪Ｋ€老拿我跟你比，說我的不好。”

“都說我什么了？”

“還能說你什么，你渾身上下，也就有前途這個優(yōu)點(diǎn)了。”

“就只有這個？”

“還有其他的？”

“我身上的閃光點(diǎn)還真不少，從小到大，也是在贊揚(yáng)聲中長大的。”王東笑著又問：“你在街上？”

“嗯，喝了點(diǎn)酒，想在街上散散步再回去。唉，可惜你不在這里，我們這兒，真的比你們那兒涼快好多，風(fēng)一吹涼絲絲的，特別舒坦。”他說著嘆息了一聲，問說：“你們什么時候能過來這兒呢？”

“快了，完成一點(diǎn)工作上的交待，也就這周內(nèi)吧。”

“那你快點(diǎn)過來吧，我等著你。”

他掛了電話，又在路邊蹲了下來，輕輕地哼著，感覺有點(diǎn)頭暈。這電話掛了之后，他依然覺得意猶未盡，他其實(shí)還想跟王東繼續(xù)聊聊天，說些有的沒的，可他又怕自己說的話太無聊太瑣碎，怕王東不愿意聽。他以前的那兩次戀愛，其實(shí)都不能稱之為戀愛，這是他嚴(yán)格意義上的初戀，他不知道別的戀人都是怎么樣的，多久打一次電話，每次打電話會打多長，都說些什么。他沒有經(jīng)驗(yàn)，有時候有些無所適從。

他隱隱約約察覺到自己的轉(zhuǎn)變，他以前是很討厭膩歪的人，可是如今他居然產(chǎn)生了，想要跟王東膩歪在一起的想法，所有的生活瑣碎，他都想與他分享，可他又覺得這樣的自己是不好的，他又很苦惱。

他嘆了一口氣，蹲在那兒，看著來來往往的車流和人流。夜風(fēng)吹著，拂著他的臉頰，他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愛戀的悸動和蒼涼。

第182章處對象了

他在街上又溜跶了一會兒才回家，回到家，他們居然都已經(jīng)睡下了，只有王mama跟王麗，還在客廳里說話。

“我們一直等你呢，怎么才回來？”

“在街上溜跶了一會兒，醒醒酒。”王語問說：“我爸跟我姐夫呢？”

“他們都睡下了。”王麗說：“你沒事吧，看你也沒少喝。”

“我沒事，我現(xiàn)在酒量還行。”王語笑了笑，說：“我去洗個澡。”

王mama跟王麗見他已經(jīng)回來了，就各自回去睡了。他洗了澡從浴室出來，要去睡覺的時候，忽然聽見隱隱約約的吵架聲。

他愣了一下，往前走了兩步，就聽見王麗似乎在跟劉劭在吵架。

吵架的內(nèi)容他也沒聽清楚，王麗一直壓著聲音，而劉劭喝醉了，說話不清楚。

他在走廊里站了一會兒，門忽然開了，他嚇了一跳，看見王麗，有一點(diǎn)尷尬。

“你們吵架了？”

“沒有，他喝醉了，亂嚷呢。”王麗笑了笑，說：“我去給他倒點(diǎn)水。”

王語點(diǎn)點(diǎn)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