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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那時候兩百多塊可不是小數(shù)目,一個初中生,一個月的伙食費也就那么多,他去哪兒弄那些錢,就去鎮(zhèn)上的工地上抬水泥。”“后來呢?”“我跟他說別干了,我給他錢,他說不要,再干個把小時,他這四天兩百塊工錢就到手了。我覺得他是被坑了,就過去找那老板理論,那老板果然心虛,最后就說算了。最后他用掙來的那兩百塊錢,買了點東西送給我跟你伯母,剩下的,全買書了。我問他,別人怪你你都認(rèn)了,結(jié)果你猜他怎么說,他說當(dāng)時那車子挨得最近的,除了他,就是一個老頭,那老頭一看就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人,老板認(rèn)定他們倆其中有一個,可他覺得那老頭一定沒辦法賠的。”“他也太老實了。”“他是老實,我跟你說這個,其實也不是為了剛才你講的事兒,我就是想告訴你,東子老實,心也善良,當(dāng)兵這些年,性格可能果毅了一些,可終歸到底,還是一個老實人,你別欺負(fù)他。”他大伯說著,忽然扭過頭來,仔細(xì)地看著他,眼睛在煙霧里微微地瞇著,透著意味不明的光。王語微微一驚,以為他大伯發(fā)現(xiàn)了什么,訕訕地笑了兩聲,低下頭來:“我都是跟他鬧著玩。”“你鬧著玩,他可能就當(dāng)真了。”他大伯把最后的煙頭扔掉了,伸腳碾了,說:“他這些年走到這份上,不容易,也值得贊揚。”王語抿了抿嘴角,說:“我都知道。”“昨天老劉跟我說你替他去看西瓜了,我不放心,就過去看了看你,看見東子陪著你,就回來了。”王語一聽這話,立即抬起頭來,腦子里“轟”地一下,爆炸了。他臉色瞬間通紅,看著他大伯。他大伯就說:“我就發(fā)現(xiàn),東子從小到大,對你都特別好,他因為家庭的原因,其實性格比較內(nèi)向,不怎么愛跟人說話,比較沉默,就對你親近點,但你好像總是瞧不上他,沒有把他當(dāng)兄長看。你這樣不行,他怎么說也比你大了那么幾歲,你對你其他堂哥都挺尊重的,怎么對他,那么沒正形?”王語這才知道他大伯說的是什么,他愣了愣,一時搞不清他大伯昨天去西瓜地到他,到底看見什么“重點”劇情沒有。他大伯繼續(xù)說:“你對他,以后可得尊重點,不要再叫他大名了,王東王東,他是你堂哥!”王語就笑了,“哦”了一聲:“知道了。”他偷偷吁了一口氣,唉呀媽呀,嚇?biāo)浪耍€以為他大伯發(fā)現(xiàn)他跟王東之間的貓膩了呢,這下好了,看來他以前對王東若即若離的態(tài)度還真有了沒想到的作用,大家都以為他瞧不上王東。他覺得有必要讓他大伯繼續(xù)這么以為,于是接著說:“不過大伯,你不知道東哥背地里,蔫壞蔫壞的,你都沒看見,您只看見了他老實的那一面,他可沒那么老實。”他大伯就笑了:“我可不信。”王語就笑了,王東掂著兩袋子水果過來了,他趕緊跑了過去,喊道:“東哥,我?guī)湍悖 薄安挥谩!蹦莾纱铀烙媺虺恋模鯑|也露出了有些吃力的樣子,胳膊上的肌rou僨起,胳膊上隱隱露出青筋來。他幫王東托住,笑著說:“好大的力氣,不愧是小時候扛過水泥的。”王東愣了一下,似乎不知道他在說些什么。他大伯也過來接了一把,王東喘了一口氣,王語就問:“你沒去剛才那個女人那兒買吧?”他本來就是開個玩笑,隨便說了那么一句,沒想到王東居然沒吭聲,他就愣住了:“你去她那兒買的?”王東支支吾吾地,然后就笑了出來:“其實哪兒買都一樣,都是一個價。”“真去了?”王語看著他。王東點點頭:“去了。”王語半天沒吭氣:“為什么啊?”“我去的時候,那女的還在哭,我就心軟了,心想她也不容易。”“她砸我鼻子給我砸出鼻血來了呢?”王東說:“她也說了,走的時候,她讓我跟你道歉,說她也是一時糊涂,不是有意的,真的。”“你可真老實。”王語打開車門,從副駕駛座上下來,坐到了后面。他大伯就笑了,說:“哪兒買都一樣,東西好就行。”王語抬頭往前看了一眼,看見王東透過后視鏡,有些愧疚的,又很溫柔地看著他。他就透過鏡子瞪了他一眼,故意把眼神偽裝的很兇惡,像要吃了他。王東是老實,王東老實了三十年。他最后卻不老實了,甚至有點壞,王語有時候罵他良心被狗吃了。他的良心不是被狗吃了,是被生活吃了,被愛情吃了,被人性當(dāng)中最黑暗自私的一面給吃了。他也會背地里使手段,也會兩面三刀,也會為了利益昧著良心。不過唯一值得幸慶的是,他只不老實了那么幾年,最終給他的,還是那個老實的,善良的王東,掏心掏肺地對他,永遠(yuǎn)站在他這一邊,視他為自己一生最珍貴的,心上人。他是他的心人人,揣在他心口,熨貼著他靈魂。第121章結(jié)婚(1)婚宴掌勺的師傅,他大伯找了一個姓李的大廚,聽說是在縣城一個酒店掌勺的,臨時借過來兩天,花費可不便宜。既然是婚宴,自然少不了新郎官,所以劉劭在婚禮的前一天就來了。王東接到他的電話之后開車去接他,這引起了張素芹對劉劭的一點不滿,說:“連個車都沒有,來結(jié)婚了,還得咱們?nèi)ソ铀!?/br>王麗自然向著她丈夫,聽見這話有一點不高興。張素芹頗有微詞,說:“這人還沒嫁出去呢,胳膊肘子就開始往外拐了。”他大伯母就笑著勸她:“算了算了,人都要嫁出去了,還說什么呢。”張素芹就說:“越是臨近結(jié)婚了,我這心里越不是滋味。”他大伯母就笑了,說:“好了好了,要不麗麗聽見,心里又不痛快。”王語進(jìn)去陪王麗聊天,王麗也在生悶氣,說:“她就是打心眼里瞧不起我們劉劭,劉劭怎么了,俗話說的好,寧欺白須白,莫欺少年窮,我們劉邵肯干能干,心眼又靈活,將來一定有出息。她就是眼皮子淺,只能看得到眼前。”王語就笑著說:“大媽這也是覺得她閨女好,嫁給誰她都舍不得,她這是愛你呢。”王麗就笑了,說:“就你會說話。”“我還沒見你婚禮服裝呢,是中式的還是西式的,穿婚紗么?”王麗就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