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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他突然看了王東一眼,腦子里不知道怎么就冒出了一個念頭:“好在王東是不打呼嚕的,不然分就減大了……”王東似乎猜出了他的想法,立即回答說:“我這人不打呼,也不說夢話,也不磨牙,不像你。”王語一驚:“我打呼嚕?”“呼嚕倒是不打,可是你會說夢話,偶爾還會磨牙。”“不可能,”王語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我大學(xué)宿舍住四年,從來沒人說我說夢話,磨牙就更不可能了,你少在這騙我。”“這我騙你干什么,”王東說:“是真的,你說的夢話,我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呢。就上次住旅館那次……”“那你說,我說什么夢話了?”王東笑了笑,神色既像很嚴肅,又像在捉弄他:“我不敢說,怕你生氣。”王語輕笑出聲,有點鄙視的意思:“那你就別說了,我一看就知道你說瞎話呢,還想騙我……”“你說,東哥,別這樣……”王語一愣,臉刷地就紅了。“你……你胡說八道!”“是真的,你當時,突然就這么喊了一句……”這似乎是真的,那天晚上,他確實受了很大的刺激,夢里能喊出這話來,也不是沒有可能。“所以我一直想問你,你夢見什么了?”他夢見什么了……他也不記得了,可就是因為不記得了,他更覺得難堪,因為他覺得他十有八九夢見了不該夢見的事情,臉上不由得火辣辣的。偏偏王東這時候還頗有成就感地笑了:“我知道你夢見了什么,你除了這句,還喊了別的。”王語已經(jīng)聽不下去了,一溜煙地跑出了屋子。何老爹已經(jīng)給他們倒了涼茶,王語有潔癖,不喜歡用別人家的茶杯,所以接在手里,道了謝,卻沒有喝。王東倒是喝了兩口,“咕咚咕咚”幾口下肚,喉嚨隨著吞咽上下攢動,看著又爺們又帶感,他兩鬢有幾滴汗珠子滑落下來,脖子熱的有些紅。他們在何家也沒有多呆,因為彼此都陌生,而何力又睡死了,叫不醒。他們告別要走,何老爹就說:“我找人開車送你們。”“不用了,也不是特別遠,我們走著去坐大巴回去。”“去你們那兒的,有大巴車么?”“有,就在前頭馬路上,半小時一班。有一趟是正好路過我們鎮(zhèn)上的,離我們家也不遠。”王語其實不想走路,他嫌天熱,他身嬌rou貴的,喜歡享福,想坐車回去。可是王東自作主張,已經(jīng)這么說了他也只好笑了笑,沒做聲。王東看起來又比他年長很多,他在陌生人面前,就是緊緊跟在王東后頭的小兄弟一個,什么都聽王東的。何老爹把他們送到了村口,給他們指了指路。他們倆沿著田間小路慢慢地往前走,走了一會兒,王語就出汗了,因為是正午,田間一個人也沒有,他們兩個一前一后地走,彼此都沒有什么話,其實是有一點尷尬的,王東回頭看了一眼,說:“咱們在前頭樹底下歇一會吧。”王語早就巴不得呢,趕緊走到樹底下找了塊草地坐了下來,王東沒坐,站在樹底下朝周圍看了看,說:“他們這開發(fā)的真快,前幾年從這路過的時候,這些工廠還都沒蓋起來。”王語聽了也沒說話,王東嘆息了一聲,就在他旁邊蹲了下來,時不時地扭頭看他一眼。王語的頭就更低了,找了一個小樹枝,在地上扒拉著。“還在生我的氣,為了賓館的事兒?”“那件事不值得生氣么?”“值得……我向你道歉。”“你干嘛讓何力去你屋里睡?”王東愣了一下:“嗯?”“就剛才在家的時候……”王語不自然地咳了一下:“你當時不是跟他說,讓他去你屋里睡一會?”“這怎么了,他不是喝醉了么……”“那也不行,你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怎么能去你屋里睡,男人女人都不行。”王東的臉色就沉了下來:“我是什么樣的人?”“你自己知道!”王語倒是也很強硬:“你也注意點形象,不要饑不擇食,這還是在家里呢。”“我知道你的意思,”王東語氣有些不滿:“你覺得我是個男人就喜歡?”“我就是讓你避避嫌疑……”王語看王東的眼神正義凜然,終于有點心虛了,語氣也弱了一些:“你不覺得,何力有點喜歡你?”他說著不等王東反駁,就繼續(xù)說:“你知道他手機里怎么存的你的名字么?”王東一愣:“怎么存的?”王語伸出手指頭:“就一個字,東。”“這總不能說是我胡思亂想吧,你說,都是大男人,你會存別人的名字只存一個字么,一看這里頭就要事兒!”“我跟他,能有什么事。”“那我問你,何力有女朋友么,沒有吧,他這個年紀還不結(jié)婚沒對象的,能是因為什么,還不是跟你一樣,心里頭有人。”王東就有些沉默了,似乎在想一個理由出來反駁他。“我可是這方面的專家,有沒有貓膩,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專家?一眼就看出來了?”王東哂笑出聲:“那我喜歡你這些年,你怎么就沒看出來?”王語的臉一下子就熱了:“那不算,咱們是堂兄弟,誰能想到你會有這念頭!”“我跟何力,也是什么都沒有,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這么想,連他去我屋里躺一下,你都這么計較……”他說著,眼神一變,就饒有興味地看向了他,王語一驚,不等他開口,立馬就反駁道:“你少自戀,我才沒吃醋,屁醋都沒有!”王東就笑了出來,王語恨恨地站起來,屁顛屁顛地往前走。這個王東,真自戀!哼,誰會吃你的醋,這輩子沒可能,下輩子也沒可能!可他氣不過,回頭狠狠瞪了王東一眼,王東笑著追了上來,他就索性跑了起來,王東在后頭喊道:“你沒心虛,跑什么?!”“不想跟你一塊走!”王語回頭吼道,誰知道這句話剛喊完,他腳底下一滑,踩在田埂的積水處,一下子摔了個四腳朝天,直接滾落進旁邊的水溝里去了!水不深,可是特別臟,都是泥水,他慌張地從溝里爬出來,王東伸手拉了他一把,忽然大笑起來。他都成了落湯雞了,連落湯雞都不如,渾身都是泥水,濕漉漉地往下流:“你再笑?!”王東笑,是因為臟兮兮的王語,他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