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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看不懂,只聽醫生跟他講。醫生講完了忽然抬頭看向他,問說:“小伙子不是本地人吧?”“不是,我回老家探親的。”“你老家是……”“大楊樹村。”王語說著仔細看了看那醫生,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白白凈凈的,戴著一副金絲眼鏡,胸口上帶著銘牌,叫孫思德。跟古代名醫孫思邈,也只差了一個字。“孫大夫,我哥這情況,需要住幾天院?”“至少得三天,這種情況不能疏忽大意,有些后遺癥一時半會看不出來,你看看……”孫大夫說著就舉起拍的X光給他看,指著圖片說:“為什么流了這么多血,主要就是傷到血管了,你看這一片區域,都還有淤血在。”X光照出來的圖片都是比較瘆人的,叫人看了,只覺得事情很嚴重,不能疏忽大意。孫大夫說:“晚上陪護的時候也得注意,患者的傷口不能碰到,要盡量平躺著睡,如果患者側身躺了,記得要提醒他。”王語這才意識到,王東住院的這段期間,是需要陪護的。他就警覺起來了,他是堅決不會陪護的!王語一個人在走廊里想了一會兒,決定先給王東換個病房,于是他就去問不久前跟他對眼的那個漂亮護士,走過去,敲了敲玻璃窗。那美女護士立即甜笑著打開窗戶:“請問有什么能夠幫你的?”“美女,我想問一下,你們這的病房,都是四人間的么,有沒有單人間的?”“單人間的沒有,我們這病患比較多,而且條件也不是特別好,只有兩人間是最好的了,不過……”那護士看了看手里的本子:“不過我們這有個兩人間目前沒有人住,如果你現在過去的話,其實相當于是一人間,很劃算。”“那我就要這間。”王語趕緊把錢包掏出來:“能刷卡么?”“可以的。”王語就把卡遞給了那個美女護士,在一旁笑瞇瞇地看著她:“你們這工作也挺忙的吧?”“是啊,挺忙的,今天還算清閑的呢。”那護士說著抬頭看了他一眼:“你城里人吧?”王語點點頭,那護士就笑了:“一聽就是,一般人都不說普通話。”“你的普通話不就挺好的?”那護士抿嘴一笑:“我們這是工作需要,上頭要求的,不過有時候也說家鄉話,碰見年紀比較大的病患,說家鄉話反而更容易跟他們交流。”她說著就站了起來:“我先領你過去看看。”王語就跟在那護士后頭走,那護士身材高挑,穿著護士裝,還真有點制服誘惑的意思。王語在后頭跟著,偷偷拿出手機來,拍了一張照片。手機“咔嚓”一聲,那護士立即扭回頭來:“你干嘛?”“好不容易跟美女同行,拍個照片,不介意吧?”那護士臉微微一紅,扭回頭繼續往前走:“反正是背影,我無所謂。”王語把手機往兜里一裝,嘴角一提笑了出來。憑他馳騁沙場的經驗,這女的百分之九十九對他有意思。第42章痛快那兩人間的病房在四樓,里頭收拾的很干凈。“你覺得怎么樣?”王語走到窗前,拉開窗簾往下頭看了看,樓下幾棵大樹,枝葉正好伸到窗前來,他拉了拉衣領,說:“環境是不錯,就是有點熱,這空調能開吧?”“不能,這個房間只有風扇。”那護士說:“如果不是空調壞了還騰不出來呢,早被人占了。一直找人修,可維修的師傅一直沒過來……其實這房間也不怎么熱,開著風扇足夠了,不信你感受一下……”那護士說著就把風扇給打開了,是那種老式的吊扇,忽閃忽閃地搖晃著,發著輕微的吱吱的聲響。王語想了想,說:“行吧。”訂了之后,他就過去跟王東他們說:“收拾收拾,打完這瓶咱們挪個地方,我跟護士找了一間人少的病房。”張素芹問:“那得多少錢呢?”“您別管錢的事兒了,我都交過了。我是這么想的,東哥這怎么著也得住兩天再出院,您在這兒陪護,人多了不是也不方便。我找那個病房是個兩人間,可是沒人住,正好空著個床,陪護的可以睡。”他說完看了王東一眼,王東沒說話,他就沖著張素芹笑了出來:“要不我先帶您去看看?”“還看什么,你錢都交了。”他大伯笑著說:“這孩子考慮的也是,聽他的吧。”他們挪過去之后,時候就已經到了下午的四點多了,這么多人在病房里呆著也沒什么用,張素芹就說:“要不你們先回去吧,我在這兒守著就行。”王語本來想假裝著讓一讓,說自己留在這兒陪護算了,他估摸著就算他這么說,張素芹也不會同意,畢竟他們兩家的情分還沒親密到那個程度。可是他想了想,決定還是不冒這個險了,萬一張素芹要是說行,他不就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了?于是他就說:“那行,您有什么事,就打我電話,東哥他有我的號碼,反正我騎車過來,十幾分鐘就到了,很方便。”“把我的車開回去吧,留在這兒也沒什么用。”王東忽然開口,說:“停大伯院里就行。”王語接過車鑰匙,跟張素芹又道了別,就跟著他大伯出去了。三個人下了樓,來到外頭的空地上,他大伯母忽然停下來對他大伯說:“要不你留這兒看著吧,素芹一個女人家,留在這兒是不是會有不方便的地方?”王語裝作沒聽見,繼續往前走,走了兩步回頭看,他大伯在那兒也不知道在跟他大伯母說些什么。王語雖然有些緊張,不過他也知道,他大伯是不會開口讓他留下來的,他在老王家是客人,再親也是客人,他大伯不會當他是自己兒子似的隨便發號施令,讓他留下來照看王東。果不其然,他大伯沖著他喊道:“王語,你開車載你大娘跟你大媽一塊回去吧,我留這兒看著你堂兄。”王語張了張嘴,一時有些尷尬,可是場面話到底還是沒說出來。他大伯上了樓,留他伯母笑了笑朝他走了過來,王語就說:“其實哪有這么金貴,東哥又不是不能動,就是頭上有點傷,生活完全可以自理,沒人看也沒事。”“住院的人,身邊沒個陪護的,人家還因為沒家里人呢,反正你大伯在家里也是閑著,有人做個伴,總比冷冷清清的一個人強。”王語聽了,仰頭往四樓看,只看見玻璃反射的光,有些晃人眼睛。他想了想,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