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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讓他在蒂靈池泡一下。”孤梵喉嚨眼里咕噥了一聲,身后白團(tuán)團(tuán)毛絨絨的尾巴掃了掃,沾了幾片彼岸花的尾尖騰地?fù)P起,嗖一聲刮過我的鼻尖。羽毛般輕柔的觸覺,只是一瞬,癢癢的暖暖的,撩得心尖一顫。我不由動了動鼻子,聽他道:“本殿新琢磨出來,可用來調(diào)戲他。你覺著如何?他可會喜歡?”重點(diǎn)錯了好么!調(diào)戲你爺爺奶奶的狐貍毛!連他是公的母的寡人都不知又怎知這些!你堂堂一鬼界殿主如此的風(fēng)骨絕姿!趴在花海里緬懷幾百年也罷了何苦鬧得全鬼界瞧見你都遠(yuǎn)遠(yuǎn)逃開!爭點(diǎn)氣好么!敢不敢讓那個誰永遠(yuǎn)都埋在這花海里來一場第二春!腹誹完畢,我咬牙一笑,和煦如風(fēng),細(xì)細(xì)思付道:“殿主這個法子,委實(shí)不錯,挺撩心尖的。”雖不乏恭維,但亦是一片真心。他果然很受用,睡意彌漫的狐眼里唰唰亮了,又矜持一頷首,細(xì)細(xì)打量起了鉉葉,最后總結(jié):“這孩子魂雖不好養(yǎng),但也無大礙,多泡幾回便好了。”☆、第十八章蒂靈池推心置腹(2)我眉開眼笑,得了他的同意,便道了聲謝。將想拉著鉉葉往蒂靈池走,他卻絲毫不動,一雙腳如釘在地上。他倆眼粘在孤梵身上,吞了吞唾沫,猶豫道:“朕,朕能否揪你一把毛以作觀賞?”孤梵狐貍臉一抖,渾身雪白的毛像是要炸起來,聲音里倒像來了興致:“少年,公平交易,拿你身上的毛換。”鉉葉皺眉,苦了一張臉,拿眼瞧我,沒了刻意的嚴(yán)肅:“祖宗,這可有損皇家顏面?”我算心疼死了他,真心實(shí)意為他著想,道:“若你成了禿頭,鉉氏幾百年的里子面子都與那打了狗的rou包子無二了。這毛不要也罷。”他一聽很心傷,圍著孤梵轉(zhuǎn)了好幾圈,雖一臉的不舍,可依舊端起了國君的架子,眉眼矜貴道:“朕雖喜你的毛,可終究不過是個玩意。”“比之江山社稷皇家顏面,這毛委實(shí)不太重要。不要便是了。不過,你若執(zhí)意送給朕,那朕就勉為其難的接受,每日瞧上幾眼樂樂。”我一聽,樂了,這孩子,可比我做國君像樣多了。哈哈笑了笑,我在孤梵抖著狐貍臉一尾巴拍上他的臉之前一把抱起他往蒂靈池沖去,險(xiǎn)險(xiǎn)閃了我的老腰。待到蒂靈池,撲鼻一陣清幽,一團(tuán)水汽繚繞中,隱隱可見一兩只小鬼在池里游來游去,極為歡暢快活。周圍也極其清靜寂寥,比之血河池倒也別有一番情致。一把將鉉寺扔進(jìn)池里,我讓他在池里多游幾圈,方撩起衣擺坐在池邊。心中將琢磨起鬼后的事兒,耳邊徒地傳來一道聲音:“你果然將他帶來了。”轉(zhuǎn)頭瞧了一眼神出鬼沒的王上,我斂起面上的驚訝神色,忙地起身抬袖一拜,道:“王上怎有空到這里?”王上瞥了瞥池水里泡著的鉉葉,竟沉著臉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莫名其妙不悅了:“坐下吧。面團(tuán),本王的鬼后什么能尋到?”既然他發(fā)話了,我只得慢吞吞坐在他邊兒上,心道你與那紅杏都是一個毛病,對象不好找啊不好找,嘴上悠悠回道:“王上,尋鬼后是大事,自是急不得,急不得。”豈料他更不悅了,隨口斥了我一聲:“不是你尋鬼后,自是不急了。”斥罷又興許覺著自己cao之過急失了鬼王的面子,冷下臉嗤笑:“本王倒不是急,只是不相信你的能力罷了。”這比你急更讓我上火!看來出了一趟界真有什么惹住了他!連素日里與他形影不離的雪隼都沒了影!莫非是因他瞧上了鉉葉不好意思與我說?!壓下心頭的困惑,我暗暗瞄了他一眼,心思斟酌來斟酌去,覺著還是問清楚較好,遂認(rèn)真道:“敢問王上,你喜歡何種類型的?”他收回?cái)R在池上的冰冷視線,也認(rèn)真道:“本王不知。”我心尖噗地冒出了血絲,咬著牙瞇眼回想了良久,方笑道:“以寡人來看,若男女不限,大致上分為幾類。不如,寡人以虞黛他們?yōu)槔c王上說說?”他矜持又矜貴的頷首,一派理所當(dāng)然,道:“如此甚好。”我心尖上的血絲冒得更快了,不由緩了緩心情,慢慢道:“先說鐲禮吧,五位殿主中唯一的女性。此類女子,一向大膽活潑又俏皮,可愛得緊。雖不識情愛,但也無大礙……”王上猝然打斷:“太鬧騰!”我無奈,心道就你這性子合該找個能鬧得,以后不至于讓整個玄冥宮寂寥如雪,嘴上卻不敢這么說,只將話題轉(zhuǎn)到孤梵身上:“那咱說孤梵。他溫潤如玉,溫煦如風(fēng),可骨子里犟得很,喜歡個誰也是千兒八百年的事兒,寡人總覺著他是要當(dāng)情圣。不過,并不是所有都這般,有些面相溫和,氣質(zhì)溫潤,脾氣也好得很,性子跟小白似的,縱著你寵著你……”“停!”王上揮手,面色頗為詭異。他幽幽瞥了我一眼:“你覺著本王需要被縱著寵著?!!”“倒也不是。何況這樣的不太好尋,不要也罷。”我忙安撫他,心道你這脾氣可不就是讓一群鬼給寵出來!鑒于他的臉色,我只好急急補(bǔ)充:“寡人也覺著此類不適合王上。你覺著清珞那型的怎樣?多好的一個書生啊他!”“清珞?那類的本王委實(shí)搞不懂他們在想什么。與他說個話,他都能扯到書里去。”王上又不悅了,悠悠睨了我一眼,“虞黛那類的,本王也不喜歡。”縱喜歡也不好找了,現(xiàn)成的都快成你兄弟媳婦兒了!我惆悵得緊,撩了撩眼皮子又闔起來,慢悠悠道:“王上,寡人問你,你心中難道沒有特別想要的?”“王上,你可遇見過這么個主兒?”“瞧不見時,抓心撓肺的,腦子里一浮現(xiàn)他的影兒,只覺若能遠(yuǎn)遠(yuǎn)瞧上一眼便是好的。”“一旦瞧見了他,又忘了初衷,忍不住想要親近他,想呆在他身邊,想要更多。”“他對你笑笑,你就云里來霧里去的,好似整個踩在了云端,飄忽忽傻乎乎的。”“王上,你,可遇著過?”“若沒有,可否請你思量思量瞧見了什么樣的會有此種情緒?”他默了,半響,冷然的目光緩緩探入我無意撩開的眸,幽深暗邃,藏著灼灼的光。他道:“你這么一說,本王覺著,你倒像遇見過。”☆、第十九章王上心思你別猜(1)他默了。半響,冷然的目光緩緩勾入我無意撩起的眼皮,幽深暗邃,藏著灼灼的光。他道:“你這么一說,本王覺著,你倒遇著過。嗯?”心尖徒地一顫,似落入蛛網(wǎng)的飛蟲,倉惶無措。片刻之后,我輕輕一哂,撩起眼皮迎上他的目光,道:“王上,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情愛之事,若擱到了自己身上,寡人本不擅長。縱侃侃而談,也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為國君時,寡人倒也向往過,可終究沒能如愿以償。入了鬼界,寡人在這方面的心思竟淡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