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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真可怕,霍蓮西不由定了定神,重新將視線落在身旁的男人身上,他的側臉并不好看,卻透著一股冷硬和疏離,頭發(fā)很黑,在車燈的照耀下散發(fā)著迷亂的光芒,“為什么易先生覺得我今天一定會將那段MP3放出來?你就不怕我拿著那段錄音去找劉亦舒嗎?”事實上,這才是她最好奇的原因。對易陽來說,她只是個陌生人,那么,他憑什么那樣相信一個陌生人的人格,還把那么重要的東西交給了身為陌生人的她,若她真的去找劉亦舒,那這個名叫易陽的男人將會遭到什么樣的嚴重后果根本不可知,事實上,到現(xiàn)在她仿佛還未從這件事里醒過神來,易陽找到她的時候是在墓地,她正站在一座墓碑前面,墓園里的風總是很冷,吹得她從身到心都是一片冰涼。“劉亦舒當初害死她的時候可一點都沒有心軟呢。”一把聲音裹著冷風突然從身后響起。她嚇了一跳,回頭就看見一個穿著駝色風衣的年輕男子正站在她身后的臺階下面,他長得并不出眾,五官勉強稱得上清秀,臉上的笑容既溫和又禮貌,仿佛他在跟你示好的時候,同時也在刻意保持距離,霍蓮西第一眼被這個男人的眼睛吸引住了目光,這或許是他臉上最出挑的一個地方,他的目光跟他的笑容一樣是溫和的,卻又透著幾縷說不清的惆悵和幽暗。“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霍蓮西回過神來,冷冷的說。她知道自己是個漂亮的女人,從小到大那些示好的男人從未間斷過,而眼前這一個,眼底并不見任何迷戀,所以她姑且把他當成一個別有目的居心叵測的人好了。對方并沒被她的冷漠態(tài)度嚇到,只是一味淺笑,“你jiejie被劉亦舒玩弄感情而自殺,所以你現(xiàn)在跳上劉亦舒的床是想步你jiejie的后塵嗎?”冷靜的話語,聽不出絲毫輕蔑和嘲諷,霍蓮西卻像被當眾剝光了衣服一般覺得羞恥。于是她瞬間丟掉了所有的冷靜和優(yōu)雅,朝他吼:“你知道什么!他不禁強.暴了我jiejie還抹掉了所有證據!就連警方都查不出有用的線索!劉亦舒不是人!我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男人臉上的笑意未減,只是緩步上了臺階,將一個小巧的東西交到她手上,“這個東西,麻煩你在年終酒會上播放,記住,要在劉亦舒挪用公款七百萬未還這件事情之后,酒會散了我在酒店對街的車上等你。”說完,他輕輕握了握她的手,然后轉身像來時一樣悄無聲息的離去。“你是誰?”蓮西在他的背影即將消失的時候突然開口問。男人轉過頭來,身后映襯著灰色的空氣,“我叫易陽。”等到那人的背影徹底消失在墓園的入口,蓮西才收回視線,看著掌心里那枚小巧的錄音筆,灰暗的空氣從暗沉的顏色上面浮游而過,讓她產生了一種這將是個大秘密的錯覺。“你不會去找劉亦舒的。”劉亦陽的聲音輕飄飄的,很輕易的打斷了蓮西的思緒,她回過神來,目光撞上了劉亦陽溫和的視線,他的嘴巴一張一合的,每一個字從口腔里滑出來都非常緩慢,像是它們已在他的喉間濕潤了許多遍一樣,輕柔又飽滿,“他害死了你jiejie,我相信你不會愚蠢到去找一個殺人兇手對峙,搞不好,他會連你一起滅口,蓮西,你是個聰明人,我相信當初劉亦陽的眼光,他不會看錯人。”聽到劉亦陽的名字,蓮西微微低了低頭,隔了許久才說,“如果真是劉亦舒害死了老板,那他的下場一定會很慘!”“對,”劉亦陽笑了,“劉家門風嚴謹,出了這樣的事,就算別人想要放過他,劉家的家規(guī)也不會坐視不理。”“易先生對劉家很熟悉。”蓮西用的是肯定句,剛才那種奇異的感覺又鉆了出來,她怎么會覺得眼前這個叫易陽的人跟老板會那么相似呢?劉亦陽理了理毛衣的袖口,聲音沉著而平靜,“我與劉家有些淵源。”一句話將蓮西所有的疑問彈了回去。“這是報酬,謝謝你。”劉亦陽將一個牛皮紙袋遞過去,蓮西卻沒有伸手去接,她的容貌無疑是美麗的,與沈漫妮的精致不同,霍蓮西的美麗是歷經了痛苦和摧毀的粹練,那讓她看上去更加美麗和自信,那種高雅就連系出名門的沈漫妮都比不上,她抬眼望著劉亦陽,長睫上的睫毛膏在燈光下幻化成美麗的蝴蝶,“我當初加入劉氏集團的目的只有,就是為我jiejie報仇,只是一直沒有找到有力的證據所以才一直沒有動手,現(xiàn)在劉亦舒的下場已經可以預見了,雖然報仇的方式不對,但是至少這個人得到了懲罰,所以這個錢我不能收。”劉亦陽沒有勉強,將牛皮袋重新收了回去,“你有沒有興趣來幫我?”蓮西驚訝的抬起頭,劉亦陽甚至沒有看她的臉,徑直說道:“除了用搭上自己這種報仇方式我不認同以外,我很欣賞你,如果你有興趣可以打我電話。”他修長的指間夾著一張卡片,上面除了一串號碼別無其他,霍蓮西遲疑的接過,問了最后一個問題,“你跟劉亦舒有什么深仇大恨?”劉亦陽微微勾唇,“沒有,我喜歡他還來不及。”是的,喜歡到骨子里死都不會忘記,喜歡到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才甘心呢。花城的夜晚猶如一條美麗的緞帶,飄揚而柔軟的纏繞在每一條大街小巷,馬路上的汽車如同過江之鯽呼嘯而過,帶起的寒風打在臉上割得人生疼,歐陽琛冷著一張臉,看著對街,他的雙眸深邃如海,此刻里面仿佛正燃燒著一簇一簇黑色的火焰,看見對街的車上,易陽正和一個美麗的女人相談甚歡,那畫面……真是和諧得讓歐陽琛想殺人。“那個女人是誰?”他的聲音如同寒冰一樣僵硬,仔細聽就聽得出來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徐成站在他身后,眼睛也望著對面,聲音平靜的回答:“是劉氏集團的公關部經理,名叫霍蓮西。”“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勾引易陽,簡直無法原諒!”歐陽琛眼底的黑色火焰已經變成了兇兇烈火,眼看著就要像一只野獸一樣暴走了,被徐成一把拉住,“琛哥,未來大嫂跟她應該是清白的,你現(xiàn)在貿然出現(xiàn)只會適得其反。”歐陽琛稍稍冷靜了一下,然后收斂了氣息。就在徐成以為他已經聽進了自己的話的時候,歐陽琛突然邁出腳步,朝對街走去。所以霍蓮西在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被人粗暴的拉出了車廂,然后車門在她面前被無情的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