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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今,這種情況完全沒有發(fā)生任何變化,他仍是冷若冰霜的易陽,仍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易陽,甚至與兩年多前沒有絲毫變化。這種被動的局面讓歐陽琛有些煩躁,他的床上曾經(jīng)有過無數(shù)男人女人,卻從來沒有這樣的一個人出現(xiàn)過,讓他又愛又恨,既想用手段讓他屈服卻又不舍得傷了他,那種揣在兜里怕壞了含在嘴里怕化的感覺,他算是終于明白了。第52章作死節(jié)奏餐桌上的兩個小寶貝兒仍拿著勺子與早餐奮斗,見爸爸走了,叔叔也打算走了,小海不由有些傷感,“叔叔,你下次還來嗎,”孩子細(xì)嫩的聲音將歐陽琛的思緒拉回來,他微微勾唇,扯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叔叔很快就會再來的。”說完走過去在小海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又溫柔的糅了糅空空的小腦袋,跟沙發(fā)邊的謝曉君道別之后,才緩步走了大門。歐陽琛拉開車門,又回頭望了一眼,二樓的落地窗被厚實的窗簾遮擋著,無法看清里面的任何東西,不知怎的,歐陽琛有些失望,他朝著易陽的臥室張望了一會兒,這才回過頭轉(zhuǎn)身坐進(jìn)了車?yán)铩?/br>“琛哥,現(xiàn)在去哪兒?”徐成透過后視鏡,看見BOSS臉上那無奈又失落的表情,不禁一噎。歐陽琛理了理衣袖,鬼斧雕琢的臉上一片冷靜,聲音從喉間滾出來牽出一抹嚴(yán)謹(jǐn)和認(rèn)真:“上次讓你查的事怎么樣了?”徐成微微理了理思緒,才回答道:“資料還沒有搜集齊全,這兩天應(yīng)該就會有結(jié)果?!?/br>聞言,歐陽琛沒再說話,只擺了擺手,徐成見了,將車子從劉家別墅門前開了出去。等到捷豹走得不見影子了,劉亦陽才將窗簾的一角放下,一回頭卻看見謝曉君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他身后,他沒說話,謝曉君倒是迫不及待的開了口,“少爺,既然想留歐陽先生在這里怎么不明說呢?”還偷偷的躲在窗簾后面看。關(guān)于他們兩人的進(jìn)展,看來謝曉君比他這個當(dāng)事人還要著急呢。劉亦陽這樣一想,不覺暗暗好笑,“曉君,我再重申一遍,如果你要去跟歐陽琛混我不攔著你,所以,你不需要一而再的提醒我,歐陽琛跟我有兩個共同的孩子這件事。”謝曉君一噎,“少爺,我不是這個意思……”話沒說完就被劉亦陽不客氣的打斷了,“那以后就不要再提起這個人,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三遍?!彼砬閹?,眼底卻是一片冰霜,其貌不揚的臉上此刻正呈現(xiàn)著一種與外表完全不相符的睥睨天下的氣勢,就仿佛出征的女王只是安靜的站在那里,便能讓人明確的感覺到那種差距,明明兩人的視線在同一高度,卻無端讓人產(chǎn)生一種自己很渺小的感覺,謝曉君不禁一怔,他一直都知道少爺醒來后跟以前不一樣了,這時候卻第一次真切的了解到,少爺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犀利尖銳,就像一把鋒利的寶劍,平時套著劍鞘的時候完全看不出內(nèi)在的鋒芒,當(dāng)把劍鞘拿去,呈現(xiàn)在眾人眼前的便是那寒露一般的尖銳氣息。謝曉君張一張嘴,最后也只是回答了一個好字。他實在不明白,歐陽琛明明那么真心,有什么能讓一個堂堂的黑道大哥屈居廚房,而且還三天兩頭的從鳳城跑過來,人家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干,如果這還無法證明歐陽琛的真心的話,那謝曉君就完全不知道還有什么更好的方法來證明了。“我等下要出門,空空和小海就麻煩你了?!眲⒁嚓栍种匦罗D(zhuǎn)過頭去,聲音不咸不淡的傳來。謝曉君低落了嗯了一聲,便借著要洗碗出去了。等到房門關(guān)上,室內(nèi)重新回歸一片安靜時,良久,房間里才傳來男人那聲無奈又無耐的嘆息。劉氏集團發(fā)展到現(xiàn)在已有上百年的歷史,上位者自是優(yōu)秀干練的,到了劉亦陽這一代更是表現(xiàn)卓絕,劉家長子從小接受的教育是冷靜果決,家族利益高于一切,又因為劉亦陽自身的優(yōu)雅貴氣,這讓他在許多事情的處理上都做得相當(dāng)完美,劉氏集團也因為有了這樣的一位當(dāng)家人而更上了一層樓,所以幾年前當(dāng)劉亦陽突然病故的消息一傳出,劉氏的股票一度下跌。就在股票差點跌停板的時候,劉齊云回來了,可謂救劉氏集團于水火之中,劉家這兩位傳奇性的人物都被外人所津津樂道,而劉亦舒一直的夢想則是凌駕于父親及大哥之上。那種被人遺忘、被人輕視的感覺太深刻了,他發(fā)誓再也不想嘗到這種滋味。因為那是比刮骨割rou還要更加痛苦的經(jīng)歷,有的人覺得自尊可有可無,有的人則把尊嚴(yán)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而劉亦舒,顯然屬于后者,所以他注定活得比別人辛苦,比別人狡猾,比別人更加費盡心機。這樣一個用力活著的人,注定雙手要沾滿血腥,心靈要蒙要污垢,就連那雙貫常笑著的眼睛都被染上了一層濃得化不開的霜。此刻,劉亦舒正坐在他的辦公室的大班臺后面,他身著白色三件式西裝,頭發(fā)一絲不茍的梳于腦后,這讓他看上去多了幾分沉穩(wěn)和內(nèi)斂,因為外表帶起的年輕和輕佻則恰到好處的被隱藏了起來,他冷眼看著隔著一張桌子站著的下屬,聲音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優(yōu)越感,“有派車去接總裁嗎?”下屬被年輕俊美的總經(jīng)理這個眼神看得一陣心驚,努力控制才穩(wěn)住了聲音,“已經(jīng)派人去接了,總裁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去酒店的路上了?!?/br>“什么叫應(yīng)該?去了還是沒去,麻煩給我清楚的答案。”劉亦舒性.感的薄唇微微開啟,語氣優(yōu)雅從容,聲音卻低至零度。下屬后背一陣?yán)浜?,“我……我馬上打電話去確認(rèn)?!闭f完朝著總經(jīng)理深深的鞠了一躬,維維諾諾的退了出去,看著緊閉的房門,劉亦舒表情一哂,身體放松的倒在真皮座椅上,他的皮囊無疑是美好的,當(dāng)他眼眸微瞇的看人的時候,會讓人非常輕易的掉進(jìn)他淺色的瞳孔里,那就像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水,深邃得拉著人不由自主的跳下去,但是這個表情也同時說明,他的心里又在開始籌劃什么大陰謀了。過了一會兒,白清推門而入。劉亦舒心情不錯,朝他招了招手,淺淡的瞳孔里陷落了一些愉快的影子,“怎么來得這么遲?”“這件事有些棘手?!卑浊宓椭^,聲音仍是冷清。劉亦舒皺了皺眉,“王軍不好對付?”白清沒有回答,算是默認(rè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