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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時安靜下來,只能聽得見床頭鬧鐘的滴答聲以及霍蓮西幾不可聞的呼吸,她看著劉亦舒的身影慢慢消失,然后身體一軟,便倒在了柔軟的床上。劉亦舒乘電梯下了樓,大堂外的臺階下,停著一輛黑色的寶馬,白清冷硬的側臉在路燈下面顯出幾分柔和,劉亦舒大步走過來拉開車門坐進去,白清似乎一直沒有睡,即使現在是零晨三點,他的眼睛依舊清明,劉亦舒一上車便倒在椅背上,像是剛剛打完了一場仗一樣疲憊,白清看了他一眼,自動忽略掉他襯衣下的吻痕,將車子開了出去。“去哪兒?”車子走到半路,劉亦舒突然睜開眼睛。白清握著方向盤,車前燈像怪獸的眼睛掃視著前方,白清頭也沒回的說:“二少爺應該累了,我直接送你回大宅。”劉亦舒沒說話,只是盯著白清的后腦勺看了一會兒,突然開口道:“年終酒會準備得怎么樣了?”“很順利。”白清跟在劉亦陽身邊已經許多年,劉齊云對他多少是信任的,所以劉亦陽一死,劉亦舒便向劉齊云提出要將白清調到他名下的要求,劉齊云當時皺了皺眉,但仍是答應了,劉氏集團許多事白清都會經手,這次年終酒會也是他負責的。“保全方面呢?”劉亦舒似乎不太放心,想起那起勒索事件,連僅存的一點睡意都沒有了,如果有人居心叵測的混進酒會,再當眾叫他難堪,那簡直太容易了,而且,那段MP3只要一曝光,他的下場肯定會非常凄慘,第一個不會放過他的就是劉齊云,他非常清楚自己在劉齊云心目中的地位遠遠比不上劉亦陽,所以才格外的擔心和憂慮。白清表情淡淡的,從后視鏡里將劉亦舒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車子拐了個彎,劉氏大宅已經近在眼前。深夜的天空黑得如同打翻的硯臺,白油路兩旁敬忠職守的路燈發出昏黃晦澀的光芒,劉亦舒沒有立刻下車,只是透過車窗玻璃看出去,外面那個冰冷黑暗的世界就像一個巨大的血口,正朝著他大大的張開著,兩顆滴血的獠牙尖銳而鋒利,劉亦舒瞇了瞇眼睛,眼底劃過一絲疲倦,聲音清冽而冷漠,“白清,你喜歡我嗎?”白清一愣,很快回答:“所有人都喜歡你。”“我是在問你。”劉亦舒頭也沒回,眼睛仍盯著窗外,劉氏大宅雄壯的大門就在不遠處,此刻那雕花的門正緊緊的閉著,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一樣,將他們母子三人關在門外。他已不記得究竟是多少年前了,只記得是漂亮哥哥的生日,來了好多人,他們都穿得特別好看,那些女人連嘴唇都紅得發亮,但是他們所有人眼里看到的都是劉氏長子,而他這個庶出卻只能躲在角落里,吃著甜膩卻苦澀的蛋糕,他不喜歡吃,母親卻硬是將叉子塞在了他手里,她是個溫柔的女人,雖然等他長大了之后才知道,這個溫柔的女人曾經有多么的不堪和污穢。他其實不該這樣說她,畢竟,他身上流著她的血呢。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③②溫柔的番外我曾經聽過一句很感動的話:叫你滾你就滾啊,不知道過來抱緊一點就沒事了嗎?世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是特別為你存在的,所以,能遇見一個打不走罵不走攆不走搶不走的人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亦陽,我覺得你就是那個讓我幸福的愛人。劉亦陽:……鞋帶掉了。歐陽琛彎下腰,修長的手指汲起鞋帶仔細認真的綁了回去。劉亦陽:上次自殺那個女人是誰?歐陽琛:路人甲。劉亦陽: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你。歐陽琛:沒關系,日久可以生情。劉亦陽:我覺得有必要給你一對熊貓眼。歐陽琛:是我的榮幸。劉亦陽笑了:其實,你才是那個讓我幸福的人。第50章難得情深想到這里,他不禁自嘲一笑,上揚的唇角被窗外的燈光一染,瞬間披上了幾絲邪魅,白清的聲音就在這時候突然沖破空氣,朝他直逼過來,“我尊敬二少爺。”“呵,”劉亦舒又是一笑,眼底被乖戾層層覆蓋,“那就是不喜歡嘍,”白清沒在回頭看他,只是稍稍側身,眼睛看著外面,聲音隱晦又透著一縷哀傷,“二少爺不是一早就知道嗎?我喜歡的人是大少爺。”劉亦舒瞬間沉了臉色,伸手拉過白清的衣領,將人扭到身后,也不等白清反應,冰冷的帶著薄怒的嘴唇立刻壓了下去,白清的身體比劉亦舒要強壯許多,因為不想傷到他才沒有掙扎。劉亦舒卻完全不理會他的用心,反而越發放肆的攻城略地,白清的上半身被扭曲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他還坐在駕駛座上,卻被位于后排座上的劉亦舒壓住了唇舌,劉亦舒的吻跟他的人一樣,好似惡毒皇后手中的蘋果,外表鮮美嬌艷,內里卻暗藏毒藥,只要吃上一口就會立刻暴斃身亡。被同性那樣粗暴的親吻,白清并沒有太多反應,他只是木然著表情,任劉亦舒像只失去了理智的野獸一樣在他的嘴唇輾轉糾纏,終于,劉亦舒停了下來,他一把抓住白清的頭發,將他扯到自己面前,聲音從喉嚨里艱難的滾了出來,“白清,以后不許再說這樣的話。”白清任他抓著,唇角邊還有劉亦舒剛剛留下的唾液,他也毫不在意,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劉亦舒,問:“什么話?”“你知道我隨時都可以殺了你。”劉亦舒手里加重了力道,仿佛要將那撮頭發從白清的頭皮上生生的拉下來,聲音裹著一層尖銳的倒刺,從嘴里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來。聞言,白清眼波微閃,嘴唇悄悄的上揚,露出一個不算笑的笑容,“那二少爺可以試試。”“呵,你覺得我不敢?”劉亦舒將他拉得更近了幾分,臉上的笑容甜美又邪氣,“那么,動你弟弟如何?”那聲音輕得很,完全不似剛才的暴怒。白清聽了,身體一怔,又聽劉亦舒說,“我知道你這些年跟著劉亦陽學了許多本事,也知道如果你想,現在就可以除掉我,但是白清,我想說的是,只要我一天不放手,你就休想從我身邊逃開!你弟弟是否能平安順利的活下去可就完全看你的表現了。”“他只是個孩子。”良久,逼仄的車廂里傳來白清黯淡的聲音。劉亦舒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