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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醫生終于晃回神來,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你有了身孕。”劉亦陽直接怔在當場,大腦好一會兒無法思考任何東西,不知過了多久,他從怔忡中回過神來,夸張的笑了幾聲,“醫生,你是不是年紀大了連醫術也退步了?男人怎么可能懷孕?只有女人才有懷孕的機會,這是常識不需要我來教你吧?”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說話的時候聲音在劇烈的顫抖,就像風中的落葉,在落地前總要垂死掙扎一番才甘心。比起劉亦陽的激動,老醫生就顯得淡定許多,只見他又推了推快要掉下來的眼鏡,鏡片后的雙眼里并不見太多驚詫和荒謬之色,只是聲音平靜的說:“你的體質本來就異于常人,男人身體里有zigong這種事并不多見,十億個人中大概也只有一個,而你,偏偏就是那十億分之一。”劉亦陽張了張嘴,突然發現自己沒有了言語。“他跟歐陽琛在偏廳里廝混了那么久,若真的做了那種事,以易陽的特殊體質,恐怕……”“二十幾年前我就該將他丟出易家讓他自生自滅,現在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野種跟個男人搞在一起,難道非要等到東窗事發的時候再讓他走嗎?我易家丟不起這個人!”之前易正元說的那些話盡數回放,他才終于明白了話里的真正含義。他活了三十幾年,第一次聽見這么詭異的事,男人生孩子?想想都覺得荒謬至極,可是,眼前的一切都在告訴他,這不是夢,是血淋淋的事實,他以一個男人的身份背負了女人的使命,懷孕、生子,甚至到將來的父兼母職……他不由得想得太遠了。“如果現在要拿掉這個孩子還來得及。”老醫生見他呆住的模樣,好心的建議。劉亦陽眼眸微閃,右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子,這太詭異,就算到現在他還無法消化這個事實,過了許久,才無力的說:“王醫生,讓我考慮一下,想好了我會聯系你,你做了易家幾十年的家庭醫生,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密,若傳出去,這件事到時候很難收場。”先不提易家會因為這件事成為所有人的笑柄,那些研究人體的專家們肯定會興奮得睡不著覺,然后想盡一切辦法將他抓回去解剖實驗,更別說那些黑市的人口販子,肯定也想要抓住他以獲取一筆巨額收入,到時候,麻煩會源源不斷的找上門來,至死方休。老醫生緩慢的點了點頭,扯著嗓子說道:“這對我來說不是什么新鮮事,二十幾年前我遇見過同樣的事情,不過,那年輕人可比不上你,他當時就瘋了,后來……還自殺了,唉,就算我想幫他也幫不上了。”劉亦陽不禁笑了笑,自殺這么懦弱的行為他是不屑的,他大仇未報,怎么可以輕易言死,他連靈魂重生這種事都接受了,如今不過懷了一個孩子而已,想想也就沒那么了不得了。第14章秘密帳戶送走了老醫生后,劉亦陽就一直躺在床上,他承認他有些被嚇住了,即使泰山崩于前他也可以面不改色,被親弟弟害死他也可以做到淡然如水,惟獨這件事讓他有些慌神了,易陽的身體里長著一個zigong,一個男人的身體里有一個孕育孩子的器官,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竟讓他給撞見了,他如今住在這具身體里,那么,接下來的事情相當于就是他一個人的事了。再一深想,就不可避免的想起那個叫歐陽琛的男人。從時間上推斷,真正的易陽無意中跑出易家的那天到現在為止,大概有四十天左右,按照正常的受孕時期來看,在他身體里種下種子的人就是歐陽琛,一想起那個無賴,劉亦陽就覺得眉心驟跳,明明最想遠離的就是這樣的人,卻偏偏一下子有了千絲萬縷的關系,頭痛。劉亦陽抱著頭躺在床上,推門進來的謝曉君見了,忙緊張的跑過來,“七少爺,你還是不舒服嗎?剛剛醫生說你沒有問題啊,怎么還是不舒服呢?”“我沒事,”劉亦陽撐著手肘坐起來,靠在床頭上問謝曉君,“最近秦叔是不是請假了?”“嗯,秦叔的媳婦生孩子,所以他回去看看。”易家有好幾個司機,專門負責接收老爺和少爺小姐們的,秦叔便是其中之一,“既然他請假了,你去管家那里把車鑰匙拿來,就說我要用。”“可是少爺,你沒有駕照。”謝曉君一臉為難的看著他。劉亦陽一笑,眼皮微抬,看著謝曉君,“誰說我要開?不是有你這個免費司機在嗎?”“少爺你太壞了!”謝曉君忍不住嚎叫。謝曉君很快便將車鑰匙拿來了,雙手呈上,劉亦陽拿著鑰匙掂了掂,眼睛看著手心里那串鑰匙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旁的謝曉君見了,只覺得少爺這個表情實在太詭異了,讓人磣得慌。自從劉亦陽跟易正元提出要除名的事情之后,易正元這兩天都不見人影,感覺像是在刻意躲著他似的,對此劉亦陽絲毫不在意,第三天的早上還特意起了個大早,在宅子里用了早餐后便帶著謝曉君出了門,他對鳳城并不是特別熟悉,所以便讓謝司機帶著他在城里隨便轉了一圈,比起花城的繁華,鳳城也毫不相讓,百貨商場林立,酒店飯館更是比比皆是,車子開進一條幽靜的巷子,立刻有濃郁的可可香氣從半開的車窗外面鉆進來。劉亦陽本來正閉著眼睛靠在座椅上假寐,聞到這誘人的香氣不禁睜開了眼睛,看見車窗外面是一整排的精致的咖啡館,“下車喝杯咖啡吧。”聞言,謝曉君立刻停下車子,快速的下車為少爺打開車門,劉亦陽就著打開的車門走出來,立刻被這一整排精致而別致的店面吸引,他隨意的走進了最近的一家咖啡館,上午的現在并沒有多少客人,咖啡館里顯得有些冷清,空氣里彌漫著可可誘人的味道,優雅婉轉的鋼琴曲潺潺的流泄在每一個角落。劉亦陽在靠窗的沙發上坐下,招來侍者點了兩杯炭燒咖啡,謝曉君擔心的看了看他,“少爺,你前兩天不是吐得厲害嗎?還是不要咖啡了,換別的吧。”劉亦陽擺了擺手,“沒事。”他從前就極愛喝咖啡,不禁因為咖啡能提神,最重要的是他喜歡咖啡苦澀的味道,人生本就是苦的,所以,他不介意讓它再苦一點。咖啡很快就上來了,裝在別致的杯子里,碟子里放了兩顆方糖,很是小巧,謝曉君放完了自己的方糖喝了一口還是覺得苦,見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