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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云河意識到自己完全失控,【住口!住口!】他大罵幾聲,沖上前一把抓住了秀兒嫂的衣領,使勁兒一甩,秀兒嫂圓滾滾的身子就這么順著對方的力道,滾在院子的水泥地上。【啊~~~你敢打我……王八蛋你敢打我……】秀兒嫂呼天搶地,反了反了,這孽障敢頂撞了,她由地上爬起來,【呼】地朝夏云河沖了過去,云河護著小沙彌一下閃開,雖然讓秀兒嫂撲了個空,卻讓她一頭撞進屋里來了。她扶著桌沿,大口喘氣。這是打不過對方了,情勢完全出乎預料之外了,夏云河在打她呀這是。秀兒嫂這么一想,整個兒氣得火冒三丈。【你個下流賤逼,我打死你個下流胚子!】cao起餐桌上的飯碗,秀兒嫂朝夏云河扔過去,一個沒擊中,再扔出下一個,下一個…喀啷…喀啷……玻璃破裂的聲音接續得非常快,夏云河只能不斷抱著小沙彌閃躲,但是,當最后那個陶瓷的大茶壺飛過來的時候,夏云河卻沒能閃過,不偏不移砸中了他右手臂。云河悶哼一聲,水壺落地發出了巨大的聲響。【啊……哥哥…哥哥……妳這個臭婆娘滾出去滾出去滾出去……】以為哥哥受傷了,小沙彌嚇壞了,他瘋了似的想殺了那惡婆娘,甩開哥哥的臂膀,撒開小短腿就朝秀兒嫂沖去。秀兒嫂看著這個身長連自家兒子一半兒都不及的奶娃子……我收拾夏云河你撲騰啥?一手抓起娃兒的衣領,輕而易舉地就往門邊甩出去。一聲巨響,小沙彌準確地砸上了門板,啪重重摔地上。然后,不動也不哭地躺在那兒。夏云河受的驚嚇有多大,秀兒嫂看得出來。只見他撲上前一把抱起了沙彌就往外沖,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驚醒了小小的村落,他大喊的是小沙彌、王奶奶、王叔叔,驚人的力氣,驚人的速度,驚人的喊叫聲……聲聲傳入了老天爺的耳里。***小沙彌是被撞暈了。王二只開了一個多小時,就進了城里的市立醫院,幼兒科醫生很快地替他做了全身檢查,沒有腦震蕩,單純昏迷。整個過程沒花多久時間,但夏云河卻被醫生罵得狗血淋頭:不是你弟弟就能打成這樣?你都多大個人了他才幾歲?他父母呢?要住院觀察一天,入院手續得趕緊辦!夏云河一句話都不敢吭。緊皺的眉頭一直沒松開。即便是醫生都說了沒問題,他也不敢松懈,因為小沙彌始終沒醒來。***這一頭,袁少、堯旭東雖然提前了一天回來,但還是晚了一步。不過,當他接到王二打來的電話的時候,兩人正好進了城。及時趕到了醫院。由于王二訴說整件事情的經過時,先說了:【醫生說小沙彌已經沒事兒了……】讓袁少不至于如此慌亂。聽到夏云河在旁邊守著他,更是舒了一口氣,至少這兩人都沒事。匆匆趕到醫院,小沙彌的住院手續王二已經替他辦好了,他朝著病房號碼循過去,在門口正好遇見了看診的醫生,醫生將病情重復一遍,袁少便徹底放下心來。只是令他意外的是……。☆、瘋了的呼喊二十九雙人病房里,小沙彌靜靜地睡在病床上,手腕上吊著輸入液,夏云河背對著房門口,他弓著身子坐在床沿,雙手緊握小沙彌的手,動也不動。袁少怕驚嚇了他,輕輕喊了一聲:【云河。】夏云河聞聲,轉頭。看到袁少之后一陣驚恐,隨即紅了眼眶,就在袁少想著上前安慰他的時候,云河突然朝他撲了過來,他一反常態地喊著:【袁少!袁少!袁少!】袁少很快張開雙臂,以為他要投進懷抱的時候,云河卻跪了下來。【你……云河,你怎么了?沙彌沒事兒你快起來。】袁少攙起他的腋下,試著將人拉起來,但是云河忽然間瘋了似的,壓低著聲音對著袁少不斷求饒。【袁少對不起,我沒照顧好沙彌,我錯了……】夏云河在哀求的當兒,腦海里全是小沙彌,小沙彌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影像,一個二歲就失去父母的孤兒奮力擋在自己身前挨竹條的影像,對付兩個胖孩子的影像,拿著瓷碗替自己報仇的影像,怕自己餓,怕自己累,挺著小小的身子保護自己,以一個五歲娃兒的能力拯救自己……【沙彌,哥哥對不起你,沒能保護你,袁少你殺了我吧!】他瘋了的呼喊。【你胡說啥這是!沒事了,你起來,我沒怪你…云河…】【袁少,我不是故意的…我來不急阻擋……】【我沒怪你云河,乖,起來,起來再說。】【袁少你原諒我,袁少……我不敢了…我立馬就走…只要我離開,沙彌就不會有事兒,嬸子就不會來找碴…我對不起你袁老板,我會離開…袁少袁少袁少……】夏云河的失控出乎袁少的預料之外,這孩子是瘋了的自責,不但如此,他還發現云河意識混亂,根本不知道在說些甚么,袁少將他抱在懷里不斷安撫都沒有用,他拍著對方的背,抱得越緊,他掙扎更厲害。幾度安撫沒用,袁少忽地大喊:【夏云河!】結果這一聲不但沒喊出效用,反而讓夏云河【哇】的一聲哭喊道:【我要我爸爸!我要我爸爸!】啪!重重地巴掌賞在夏云河的臉上,止住了他的哭喊聲的同時,也讓他暈了過去。***【這是壓力太大,積壓的太久,沒事兒,讓他休息一會兒就好,醒了你們好好問問他,解開心里的結以后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我給他吊上輸入液……】醫生就讓云河躺在小沙彌邊上的那張病床,檢查了心跳脈搏,還讓護士抽了血,安頓好之后,醫生讓袁少把云河的衣服脫了,換上病服,說這樣寬松點兒。【他是你弟弟?】醫生問。【呃……】袁少這時候才發現,他竟然說不出兩人之間的關系。兒子?員工?一番折騰,云河終于沉沉地睡著了。醫生打了鎮定劑,說讓他好好地睡個覺,袁少趁著護士要吊輸入液的當兒,替云河換病服。白皙的皮膚跟個娘們兒似的,養了這幾個月,以為他多少長了些rou,才發現還是瘦得不象話,要不是身子夠長,骨架夠大,都要懷疑他真是個女人了。彎曲手肘,扯掉秋衣的袖子,一塊兒碗大的瘀青,清晰地印在白皙的手臂上。看得袁少一陣心疼。他半抱半扶地很快將病服給云河換上,長褲也毫不遲疑地把它扯下來,內褲洗得都變薄了,不知是尺寸太小,還是沒能買新的……質料不好,又緊繃著rou身,看著就不舒服。【妳稍微等會兒。】袁少對著準備打針的護士小姐說完,就把簾子拉上,他托起云河的腰身,輕輕將那件底褲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