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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兩個月前,那會兒剛剛入秋,空氣里隱隱飄著寒氣。尤其是入夜之后,那可是擺明了的落葉飄零寒風起的季節了。對于袁少的工作而言,那就更是休止期的提醒了。但是,相對的也是最忙碌的時候。因為袁少干的就是【屋頂抓漏】的工程。而這樣的工程大都趕在秋冬之際過年之前,必須完成。屋頂抓漏顧名思義就是把屋頂上會漏水的部分修補起來:將風化的水泥灰刮除清理之后,以防護漆、中圖、底漆三重步驟,層層涂抹的防護工作。所以就如上述所說,抓漏的屋子也只限于水泥平房。也因年底將近,修補好屋頂免漏水過好年的人家很多,全都擠到這個時候打電話給袁少,這大小案子全擠一個時候,讓他忙得倒是充實。只是上個月又接到了一個更大的案子;一間小學的抓漏工程。雖然小學并不大,就五棟教學大樓,但每一棟兩層樓高度,卻是有六間教室長,一般人家的坪數加上女兒墻,也不過四、五十坪,天氣好的時候三天即可搞定一戶。而現在這坪數,外加五棟教學樓的話,可想而知其工程浩大。因為學校急于趕在新歷年前完工。袁少用的工人雖然眾多,但還是得扣掉一些刮風下雨不能工作的時候。所以對他而言,也形成了壓力。而今這工程已經拖了半個月了。光是清理多年風化形成的水泥灰,就讓他耗費了一星期工作天。這兩天晴天一天下雨,光是等著油漆曬干,都不夠。如此拖著拖著曉是年輕多金、干勁兒十足的袁少,這會兒也懶散了、不工作了、也不管工人死活了。【袁老板,有別的工作沒?支點錢吧,家里孩子沒奶粉錢了。】【袁老板,前些日子的工資先發給咱們吧!屋里的一天到晚跟我喳呼喳呼。】這些跟著袁少工作近一年的人都知道,他們這老板的工資發給時間相當準時,也相當充裕。平時預支點錢都是沒問題的。但是,最近也不知咋搞的,前邊兒工資已經拖了一個月沒發了,連借點錢這等小事,袁老板都不耐煩地:【再等幾天就有。】如此馬馬虎虎敷言的行為是任誰都看出來了。袁老板讓人倒會錢了。袁老板不行了這是,咱得另覓東家了。一個月的功夫,小部落里無不繪聲繪影傳言著袁少的□□。小村里干活兒的畢竟都是清苦人家,做一天工領一天薪資,天經地義,積欠不得。但是袁少可沒那個閑工夫一天到晚給他們數錢,他從一開始就跟那些愿意為他干活兒的人說了:【照案件發餉。】也就是完成一戶結算一戶的錢。其實這個提議不錯,但工人們剛開始都挺害怕的,畢竟這小村小戶的,干了三天你要跑了我們跟誰要錢?不管大伙兒咋地喳呼,袁少都沒搭理,時間一到,準時給錢,這日積月累之后,大伙兒倒是喜歡了這項發薪資方式,那不,每次到手的錢,可都是一迭一迭的,數起來還真窩心子呢。這些事袁少當然清楚,所以他從不拖欠工人薪資。只是這些日子他確實遇到了麻煩。他那貼身特助也就是專門為他打理金錢的人~~堯旭東,被他派去北邊出差去了。北邊有一個重要事業,也是他生活的重心、經濟的來源。鄉下這個抓漏工作說得夸張點就是,打發時間的工作~~~與其相較當然是北邊重要,而這里的小錢小事袁少就更是懶得動了。堯旭東跟了他十幾年,從美國到中國,公司上的重要事情都少不了他,是袁少心中少不了的干部。這會兒跟到鄉下來做工,也是因為北邊清閑了,才下來納涼的,只是上個月人事上出了點事,說甚么有人鬧事……所以他讓堯旭東上去調解調解。但是工人們可不知道也不想管你們這些麻煩,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們不管,要錢買米下鍋就是個現實,你能怎么著?袁少被逼得實在沒辦法了,加上這一連數天的雨也正好讓他得空。于是,在一個飄著細雨的傍晚,招呼了大伙兒到秀兒嫂家里集合,他提了一袋錢,終于出現了。至于為什么會挑在秀兒嫂她家里,那是因為袁少當初來到這個小部落的時候,讓眼尖的秀兒給逮到了。袁少,三十歲,人如其名,是名副其實一間油漆事業股份有限公司的少爺;也是現任的繼承人。(這也是為什么他到鄉下來也干著跟油漆相關的工作。)這有錢多金的環境下培養出來的人,不管是出現在啥樣的環境,穿的是啥品牌的塑料袋,氣質修養不說謊,不一樣就是不一樣。秀兒嫂就是這么把他給逮諄的。她在農村長大又嫁給了農村男人,兩種人哪里不同明眼人一目了然,所以她第一眼見到袁少的時候就悔恨交加地想:媽了個王八羔子自己咋地不生女兒,自個兒又太…沒…沒打扮……但無論如何,先巴著人是上策。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袁少初來乍到的瑣事,秀兒嫂都搶著打理的;就像找工人呀,幫著小沙彌買零嘴兒呀,發工資提供場地呀……這么個淵源。【那個,秀兒嫂,就麻煩妳幫著記一下了。等堯工頭兒回來妳再跟他把帳核對一下。】袁少遞出賬本和一袋錢給她。女人體型微胖、圓臉。當眾接過簿子的時候兩只眼睛笑地瞇成一條縫,得意樣兒……氣煞了屋里一堆的男女工人,惹得大伙兒一陣竊竊私語。而秀兒嫂這名兒的后邊既然加了個嫂字,那就明顯地告訴大家,她是個有孩子、不然就是有丈夫的人。而袁少這么稱呼她,其實也很明確了自己的立場,心思也跟大伙兒一樣,禮貌這個村婦,根本沒別的意思存在。但女人多情,她可不這么想……低著頭、害著羞,接過袁少手里的簿子和那一袋錢,便以一副老板娘姿態,板起臉孔,挨個兒的詢問了在場人的名字、做工的天數、然后一一寫在簿子里,寫完了名字,按著對方的工作天,由那牛皮紙袋里摸出一迭錢,數好,一一發給對方。于此,她還毫不客氣地對于開口要借支的人大小聲吼上幾句:【怎么?王二,好意思?大男人干多少活兒領多少工資,開口借錢是啥德行!】儼然一副袁少屋里的作風。當下,聽者無不想拍死這婆娘。但也沒人這么做,也沒人埋怨頂嘴;原因是:第一,這是婆娘她家。第二,沒人真正清楚這婆娘和袁老板的關系。畢竟,這小村小部落里,跟著袁老板工作再久,也不過一年,再熟悉,也不過金錢、工作上的往來。袁少既然來到部落只有一年,那為啥獨獨只對這婆娘好,還把金錢這等大事交于她處理?這八成他倆就有一*腿!這要是個人,都會想到這上頭去。因而,大伙兒自然閉嘴了。但是心里邊的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