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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書,一頁一頁地翻閱著。整個董事辦公室靜得就剩下陳寶鈦翻頁的聲音。曹容君不動聲色地和尤俊交換了一個眼神,正想開口說什么,就被陳寶鈦搶先了一步。“不錯。”陳寶鈦把文件夾合上,扔在了桌子上。不是放,而是扔,但力道拿捏得非常好,不重不輕,讓文件夾和桌面接觸的時候發出“咵”的一聲,足以起到警示的作用。曹容君知道他的意思,所以他也不打算和他打太極了。“陳董,這次確實是我們的失誤。”陳寶鈦雙手在桌面上交握,然后笑了。曹容君飛快看了他一眼,那皮笑rou不笑的笑容無論看多少次都讓他覺得滲人。“事已至此,我也沒臉再在M.k.k待下去了。”曹容君說,“項目和客源,利益我不帶走,進度也不跟進。”陳寶鈦瞇著眼看他:“你在威脅我?”曹容君抬起頭看著他,沉默片刻,才說:“我想和您談一筆交易。”陳寶鈦又笑了,“你用什么籌碼和我談交易?”“我和他。”曹容君指了指尤俊,“項目和客源,利益我依然不帶走,但是我會跟進這個項目的進度,并使其利益達到最大化。”“那你想換走什么?”“我和他。”曹容君再次指了指自己和尤俊。“你明知你和他想走,沒那么簡單。”“所以,我來跟您談交易,而不是直接罵你一句禿子然后甩手走人。”曹容君笑著說。陳寶鈦嘴角抽搐著說:“你就要看你們倆的表現,能不能讓我心甘情愿放你們走了。”曹容君笑著說:“我們倆的表現如何,這在你不擇手段把人挖過來的時候,不就已經一清二楚了嗎?”“曹總,尤副總,你們可以離開我的辦公室了。”曹容君率先站了起來,他剛踏出一步,又回頭跟陳寶鈦說:“對了陳董,我今天開始要申請調休年假,別誤會,這不是申請,而是通知,我已經提前跟人事部打過招呼了,接下來的一周之內,有什么事就找尤副總吧,我不會開手機的。”曹容君離開陳寶鈦的辦公室后,尤俊和陳寶鈦對視一眼,前者嘆了口氣,灰溜溜地走了。陳寶鈦看著那扇搖晃的玻璃門,抄起面前的文件夾,憤怒地砸向玻璃門,誰知玻璃門過于堅固,飛出文件夾的簽字筆在和門接觸之后,以一倍的加速度原路返回,不偏不倚地砸在陳寶鈦的腦門上。“啊啊啊啊——”已經走出公司旋轉門的曹容君神經質地回首抬頭看了看,又搖搖頭,快速走向停在路邊的那輛雷克薩斯,然后拉開車門鉆了進去。褚嘉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問他:“完事了?”曹容君點了點頭。褚嘉一下來了精神:“哇!!太好啦!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們就可以在我們的愛巢里盡情做羞羞的事情了!”曹容君一把扯過他的衣領:“哈?羞羞的事情?信不信我把你腌臜的東西扯下來扔在路邊?”“不,別,會疼的。”褚嘉連忙捂住自己的命根子,“而且你我原本就有約在先,你還欠我九次,九次啪啪啪,加量不加價!啊,不對,后來你答應給我開月卡了,不信你看。”曹容君松開他的衣領,把他手里那張自己畫的“月卡”搶過來撕了個粉碎。“切,撕了一張月卡,還有千千萬萬張月卡。”褚嘉憤憤地說,“真不知你的父母是怎么給你起名字的,脾氣這么臭還叫‘容君’,我褚日天不服!”“要你管,睡醒了就給我開車,我要回去補眠了。”褚嘉邊扣安全帶邊嘟噥:“真是一個冷漠的man,男人,你已經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曹容君蹙著眉自言自語道:“究竟是什么呢……總覺得那是對我來說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但就是想不起來。”褚嘉靈光一閃,一拍大腿說:“難道是你想給我開包年套餐,全年無休脫褲任啪的事嗎?”“你是嫌命長嗎?”褚嘉撅起嘴,踩下了油門。“究竟是什么事呢……”曹容君看著車窗外不斷后退的街景,就是死活想不起來。“叮~”欒杰敲了敲喪鐘,跪在抱枕上,雙手合十,虔誠地擺了擺那臺屏幕一片綠的電腦。鄭錚霖表情肅穆地走到他身邊,慢慢蹲了下來。“我盡力了。”欒杰哽咽著投向鄭錚霖的懷抱。“不怪你,怪就怪買這幾支股票的人沒眼光。”鄭錚霖心疼地摸了摸他的頭發。“可,可是……”欒杰抽泣著看向他,“他已經把這幾支股票轉給我了,這是我的錢,親愛的!”“……”鄭錚霖抿著唇,憐愛地抱著欒杰,無奈地嘆了口氣。“和他,絕交吧。”鄭錚霖語重心長地說。—正文完—51唯一的番外:像豬腳飯那樣看著香嫩吃著油膩的rou文可是會讓人反胃的哦!因為害怕被自己打斷腿的江彥會上門報復,褚嘉夾著尾巴躲在曹容君家里過了一個月,但一個多月過去了,外頭還是風平浪靜,褚嘉便強行認為江彥已經自認倒霉,放棄報仇了。由于曹容君明說不養廢物,所以他在空閑之余,也會上網看一些烹飪教學視頻。經歷了一周的黑暗料理期,褚嘉終于摸索出屬于自己的料理之道,讓下班回來的曹容君擺脫了沸水泡面、醬包炒泡面的生活。“好累啊,能吃飯了嗎?”曹容君進門后把公文包一扔,扭頭就問站在廚房的褚嘉。“累了吧?”圍著粉色荷葉邊圍裙的褚嘉從廚房一瘸一拐地跑出來,“先喝口水歇一歇吧,飯菜很快就好了!”“哦。”曹容君剛應完,一個濕淋淋滑溜溜的溫熱物體就強行伸進了他的嘴里。吻畢,褚嘉滿足地喟嘆:“啊~~果然還是法式濕吻帶感。”不過下一秒,他的臉頰就被人用力捏住。“誰,要,喝,這,種,口,水?”曹容君以一種要捏爛對方顎骨的怪力蹂躪著褚嘉,“信不信我現在就捏爛你這張沒用的臭嘴?”“糊、糊了,要糊了……”褚嘉半跪著求饒。“咦呀~小君君真見外,怎么馬上就去刷牙了呢?人家的玻璃心都碎了一地的說~”褚嘉把盛給曹容君的飯放在他面前。“